護衛聽完之後,順口問了一句:“沒了?”
“沒了,就這些!”
“行,我知道了,我先走了!”護衛說完之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這走的這麼突然,倒是讓孫五有些納悶,而且還頗爲不滿,一邊關門一邊小聲嘟囔:“摳門!”
護衛下了樓之後,直接來到了池中天呆的那間屋子,一進去就興奮地說道:“池公子,事情辦成了!”
池中天正在喝茶,一聽這話,趕緊放下茶碗問道:“怎麼樣?”
那護衛一邊比劃一邊說道:“就是那個人!”
聽完護衛的描述,池中天心裡一琢磨,就知道那人是孫五了。
“好,這事兒多虧你了,不過!你還得幫我辦件事。”池中天說道。
那護衛點頭道:“您儘管吩咐!”
池中天隨手從袖口裡取出一張紙條,然後說道:“你現在去縣衙,交給衙役,讓他們轉交給一個姑娘,記得,千萬別說別的,就說給一個姑娘就行!”
護衛記住池中天的話之後,答應一聲就走了出去。
這時候,池中天算是輕鬆了不少,府內的內奸,終於被他找出來了。
其實,這個過程中,池中天可是煞費苦心。
按理說,這樣去試探,把握並不大,但是池中天卻想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細節,那就是這個內奸,一定是斷水來到歙州以後才找到的。
也許是貪財,也許是別的,不管如何,這個內奸在如此短的時間內,一定不會對斷水瞭解太多,所以纔給了池中天可乘之機。
試想一下,假設他與斷水的聯繫已經有了固定的方法,那池中天再這樣去試探,非但沒有作用,反而會讓人警惕起來。
說起來,這其中也夾雜了不少運氣,不過,話說回來,運氣也是建立在努力之上的,池中天要是沒想到那個細節,就是運氣再好,也是白搭。
事情辦完之後,池中天便回到了山莊中,到了午後時分,孫五和石頭便擡着酒回來了。
當着他們的面,池中天什麼也沒說,隨手獎賞了一點銀子,就把他們打發走了。
接着,池中天就把戰鷹叫來,二人躲在書房中不知道聊了些什麼,反正一聊就是一個多時辰。
等到戰鷹從書房中離開之後,便直接騎上馬去了別的地方。
池中天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想想該去看看傲霜雪了,便去了她的房中,此時,武陽正和關紫漁在下棋,而傲霜雪則是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
看到池中天進來,傲霜雪驚喜地撲了過去,也顧不得還有外人在。
“小姐!等一會兒不行嗎,眼看這棋我就能贏了!”關紫漁看着傲霜雪,不滿地說道。
一聽這話,池中天輕輕推開傲霜雪說道:“什麼?你要贏了?你還能贏武陽?”
關紫漁的水平,早在池中天在雪鶩宮裡養傷的時候,就見識過了,可以說是相當初級。
以她的水平,根本不是武陽的對手。
池中天好奇地走過去一看,差點沒笑死,原來關紫漁要求武陽授她九個子再下,如此一來,武陽自然有些苦惱了,這會兒正苦苦掙扎呢。
“哈哈,行了行了,你們去外面下吧,我跟小姐說點事。”
“走走!外面接着來!”武陽聽了,端着棋盤就走到了外面,而關紫漁也不示弱,拿着棋罐就走了出去。
他倆走了之後,池中天關切地問道:“沒事了吧。”
傲霜雪甜甜一笑道:“沒事了,後背的傷口好得差不多了,現在我睡覺都能平躺了。”
“那就好,我可跟你說,你以後可得小心點,另外,有句話我不得不說你,怎麼我走了這麼久的時間,你的功夫一點沒長進呢?”池中天一邊拽着傲霜雪的手坐下,一邊說道。
傲霜雪嘴巴一撅,小聲說道:“人家光顧着學療毒了嘛。”
聽到這話,池中天忽然問道:“對了,你說療毒,現在學得怎麼樣了?”
傲霜雪嘿嘿一笑道:“不是我誇口,差不多都會治。”
聽到這話,池中天笑着說道:“可別吹牛啊。”
“不會的,改天你中點毒,我來給你治!”
“好哇你,敢咒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一時間,屋子裡歡聲笑語打成一片。
呆在門外下棋的武陽和關紫漁,也是笑嘻嘻地一邊下棋一邊聽着裡面。
......
黃昏的時候,斷水正慢悠悠地往縣衙裡走,冷不防有個衙役忽然說道:“斷水姑娘,有個人讓我把這個給你。”
斷水聽了,十分奇怪地接過衙役手裡的東西,是一張紙條。
走進衙門之後,斷水打開了紙條,只見上面寫着幾個字“幾日後有宴席,雪會去績溪村,池中天不陪她。”
拿到這張紙條,斷水一下子緊張起來,她先是左右看了一眼,然後跑過去問道:“是個什麼樣的人送來的?”
那衙役一愣,接着指手畫腳地比劃了一番。
比劃了半天,斷水除了知道是個男的之外,其它的什麼也不知道。
一看衙役這裡問不出什麼來,她便拿着這張紙條快步走到了梁鴻的房中,進去之後,就把紙條遞過去,緊張地問道:“你看這個!”
梁鴻正在寫字,一看她這模樣,很是好奇,接過來看了一眼道:“這誰給的?”
“不知道,門口的衙役給我的。”
“難道是你買通的那個人送來的?”梁鴻問道。
斷水搖搖頭道:“不太可能,傲霜雪園子裡的那個人我剛剛認識不久,他就是貪財,所以前幾次他幫着告訴我不少消息,那天就是他告訴我傲霜雪自己跑出去了,可是,他怎麼知道在衙門裡能找到我?以前可都是我先去找他的啊。”
梁鴻想了想說道:“你看這上面寫的,很關鍵啊,估計是他們臨時安排的,你又不去,他怕耽誤了大事,所以纔給你送來。”
“說不通,說不通。”斷水連着嘀咕兩句之後,接着說道:“我跟他就是買賣關係,他只是貪財,又不是忠心爲咱們做事,不會這麼主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