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那小子如此膽大妄爲,咱們得好好治治他!”肖佑忽然一臉陰沉地說道。
秦有禾冷眼掃了他一下,然後緩緩地半靠在椅子上,淡淡地問道:“怎麼治?你有什麼好主意?”
“大人啊,還用想什麼辦法嗎?打破牢門,打傷獄卒,然後越獄,這可是大罪啊,殺頭都夠了!”肖佑壞笑着說道。
秦有禾一聽,差點又想罵他。
“他在牢房裡,你都沒把他給收拾了!現在還想着要砍他的腦袋,你怎麼想的?真這麼容易還會出這個事情?”
“大人,依下官愚見,不妨派出巡防營的軍士和我們一同前去,這樣的話,晾那小子也不敢怎樣。”肖佑在一旁說道。
秦有禾琢磨了一下,然後說道:“那萬一起了衝突,巡防營要是吃了虧,還不得記恨我?”
“大人,怎麼可能!那小子活膩味了敢和官兵動手?他要真敢動手,大人您直接上報給總督大人!”
肖佑這麼一說,秦有禾馬上覺得很有道理。
看起來,葉落對他的那番嚇唬,非但沒有起到作用,反而還讓秦有禾開始變本加厲了。
“好!這個傢伙目無王法,是要好好的收拾他!你準備準備,過幾天我們就去!”
“大人,何必還要過幾天,不如趁早動手啊。”
秦有禾搖搖頭道:“不可,這幾天,你先去把大牢的那些受傷的獄卒妥善安置一下,別讓他們有了怨言,這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的道理,你不是不懂。”
肖佑聽到秦有禾的話,恍然大悟般地點點頭,然後便說道:“好,下官這就去辦。”
“去吧!”
......
轉眼間,三天的時間就過去了。
這天一大早,肖佑就到了縣衙中找到了秦有禾,問他是不是可以準備動手了。
在得到秦有禾肯定的回答之後,肖佑便去了巡防營,準備讓巡防營的士兵去冥葉山莊了。
就在肖佑剛走後沒多久,忽然有衙役前來稟報,說是總督大人來了。
秦有禾起初還以爲自己耳朵出了問題,直到衙役說了三次之後,他才反應過來。
“什麼!總督大人來了?在哪!”
“回大人的話,馬上就到縣衙門前了!”
“快!快走,趕快出門迎接!”
秦有禾做夢都沒想到總督會來,所以倉促之間趕緊把官服整理了一下,然後就帶着衙役往門前趕去。
他剛到了縣衙門前,一輛馬車就到了,馬車後面還跟了七八個人,雖然穿着很是普通,但是看樣子個個身手不凡。
馬車停穩之後,一個人就從馬車裡鑽了出來,秦有禾定睛一看,正是總督大人。
總督官居三品,比他一個縣令簡直不知道高出多少,平時秦有禾根本都見不到他,如今一看總督親自來了,激動的就要跪在地上。
“不要行禮,進去說!”
總督的聲音很低沉,但是語速卻很快,看樣子是有急事。
“是是,大人請!”
來到正堂之後,總督連坐都沒來得及坐,馬上就說道:“這裡有個冥葉山莊,你可知道?”
這麼一問,秦有禾先是一愣,繼而答道:“回稟總督大人,下官知道。”
“本官聽說,你在找他們的麻煩?”總督接着問道。
秦有禾心裡一驚,心說這件事怎麼會被總督知道。
不過,他還是很淡然地答道:“大人,此事說來話長,請容下官向大人詳稟。”
總督正要打斷他的話,不過還是忍了下來。
“你說。”
“總督大人,那冥葉山莊違背律法,在明波湖附近大興土木,之前有百姓前去問責,不料那冥葉山莊的人竟然動粗,將無辜百姓打傷,以致激起民憤,下官這纔不得不前去制止。”
“你是怎麼做的?”總督接着問道。
“下官將行兇之人抓進了大牢。”
“抓進大牢,然後呢?”總督似乎知道的很多,也好像知道的不多,反正就是一直在逼問。
“這個......”秦有禾忽然停住了話,因爲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奇怪,這麼一件小事,總督怎麼會知道的?而且,還至於親自跑到歙州來過問?
難道,那個冥葉山莊的主人,真有什麼背景不成?
哼,有什麼可怕的。
秦有禾給自己壯壯膽子,然後說道:“沒...沒什麼了。”
雖然已經壯了膽子,但還是沒敢把下毒的事說出來。
“那個被你帶到大牢的人呢?你給我帶過來,我看看是誰。”總督忽然說道。
“這個...”
“我說秦大人!你行事怎麼開始如此拖沓了,讓你去就去,怎麼,本督說不動你了?”
見秦有禾有些猶豫,總督馬上就有些不高興了。
見總督發火,秦有禾趕緊說道:“總督大人息怒!那個人...跑了。”
“跑了?”
“是,跑了。”
“怎麼跑的?”
“打破牢門,越獄而逃。”秦有禾答道。
“人可抓到了?”
“還沒有。”
“爲什麼不去抓?”
“還...還沒查到在哪裡。”
秦有禾剛剛說完最後一句,總督忽然重重地一拍桌子,然後怒斥道:“秦有禾!你竟敢欺瞞本官!”
“大人!我...下官...沒有啊!”
秦有禾嚇得馬上跪在了地上。
“沒有?我來問你,你是不是要下毒害死那個人?”總督繼續怒聲喝問道。
“啊!”
這下子,可算把秦有禾嚇壞了,因爲這件事是肖佑出的主意,到現在爲之也就只有自己和肖佑知道,總督怎麼會知道?
“沒有啊大人!冤枉啊,這可真是冤枉啊!”
總督冷笑一聲,然後說道:“冤枉?哼,秦有禾,你現在越來越厲害了,在本官面前說謊話,臉色都不變了,嗯!”
“大人,下官句句屬實啊!”秦有禾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承認這件事,但同時心裡也在嘀咕,這到底是誰傳出去的。
難道是肖佑?
難道,是肖佑想害自己?
不,這不可能啊,肖佑爲什麼要害自己,而且,就憑他,怎麼可能把這件事傳到總督的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