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路大營這一次也帶來了十幾尊青銅火炮,雖然威力比不上紅衣炮,但也不容小覷
火炮在各路大營都是寶貝,每一路大營中都有一個專門的火炮營,火炮營的士兵都是一些用炮的高手。
“洪將軍,十尊火炮都已經準備好了。”
“胥統領,依你看,你在哪裡能用火炮轟到對面的城牆上?”
火炮營的統領叫胥仁午,是一個黑黑瘦瘦的小矮子,不過用炮卻是一流高手。
“將軍,咱們的炮威力不大,至少再往前推三十步吧。”
“我們的死士正在攻城,我想用火炮將城樓上的守軍給壓制住,好讓咱們的人上去,你有把握嗎?”
“將軍,這個夠嗆,咱們的炮打不了那麼高啊。”
“那這一炮過去,能炸燬城牆嗎?”
“不可能,璃江城的城牆很厚實,就算對準一個位置打,以咱們這個炮的威力,至少也得十幾炮。”
“這樣,能打多高給我打多高,我讓人都趴在城牆根的地上,不用節省炮彈,給我對準了轟,轟得濃煙滾滾之後,我讓人趁機往上攻城!”
胥仁午一聽這話,心裡頓時一驚。
“將軍,那他們可有危險啊。”
“有危險也顧不得了,必須速戰速決,我感覺他們城裡肯定出了大事,這是個好機會,不趁此機會拿下,後患無窮!”
“是!”
胥仁午馬上跑回去,指揮着所有的火炮營士兵將火炮往前推。
而洪大略也組織了一些士兵排成一排,橫着往前衝,形成一道人牆 給火炮營的人推開一條路。
“教主,您看他們似乎也有火炮?”
索托已經是第三次攀上城樓了。
西索阿瑞往遠處望了一眼,淡淡地說道:“他們那火炮也叫火炮?”
“教主,用紅衣炮吧!”
“還有多少炮彈?”
“還有十二發炮彈。”
“就還十二發了,唉......”
“教主,您別猶豫了,先打退他們在說,咱們再想辦法啊!”
西索阿瑞知道這最後十二發炮彈是他的救命稻草,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用。
可眼下這個狀況,算不算是萬不得已呢?
“再等等,讓人頂住,他們的火炮威力不大,而且打不遠,你沒看他們正在推着火炮往前走嗎?說明他們要找個合適的距離,你派人去給我攔住,快!”
“是!”
索托飛快地跑下城樓之後,就組織了數百人,親自帶着衝出城去。
而這時候,西索阿瑞也下令讓人推着火炮,來到了城門外面,同時,也讓弓箭手在城樓上待命。
只是讓他奇怪的是,雲梯雖然還靠在城牆上,但是卻沒人往上爬了。
順着上面往下一看,發現那些士兵都躲在了城牆根下,好像在等待着什麼。
雖然弄不清楚他們在幹什麼,但是西索阿瑞隱隱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尋常的事情發生。
所以,他很謹慎,他讓弓箭手都提高警惕,隨時注意下面的動向。
兩軍交戰還在焦灼,朝廷的大軍雖然佔了優勢,但一時也難以取勝。
胥仁午已經指揮着火炮營的人將火炮往前推了十幾步,但就在這時候,忽然前面的人牆開始亂了起來。
他趕緊往前跑了幾步,這才發現有一小股敵軍正在和人牆對衝起來。
這一股敵軍都很拼命,手中拿的也都是短刀,甚至胥仁午正好還看到一個敵軍的士兵正和一個自己這邊的士兵抱在一起,刀都捅進肚子裡去了,還不肯放手。
不用說,這些人肯定是來阻攔自己的。
就在胥仁午準備親自上陣的時候,一個人騎着馬擋在了他的面前。
胥仁午擡頭一看,只覺得這個人有些眼熟,好像是武林義軍的人,但是卻想不起來叫什麼。
“你這是要衝上去?”那個人問到。
胥仁午點點頭道:“是啊,上去幫忙!”
“你個蠢貨,看不出來他們的目的是你們的火炮嗎?”
“你怎麼罵人!”胥仁午大怒道。
“罵你都是擡舉你,帶着你的人看好自己的火炮。”
說完,這個人一拽繮繩,調轉馬頭,而後兩腿一甩,從馬背上就輕飄飄地滑了下來。
落地之後,這個人左右看了一眼,突然伸手拽過一個士兵。
“把你的刀借我用用。”
“你!”
沒等那個士兵拒絕,這個人就把他給推到了一旁,順手把刀給奪了過來。
奪過刀之後,他反手一甩,就衝進了那一小股敵軍之中。
只見他衝進去之後,猶如無人之境,刀鋒過處,必有血箭噴出。
索托帶着這些人正要靠近對方的火炮伺機搞毀它,但是卻發現一個身穿淡黃色長袍的人居然像是瘋子一樣不停地殺戮着自己手下的人。
“將軍,那個人好厲害!”
幾個士兵圍在索托身邊,語氣都開始發抖了。
“不要急!”
這時候,那個黃衣人已經殺了幾十個人了,有了他的加入,朝廷那邊的人趁機壓上,索托帶的這點人就已經快要潰逃了。
“還不走?”
黃衣人一個箭步衝上去,將沾了不少鮮血的刀往前一甩,一串血珠子就甩到了前面。
索托此刻就站在前面,他其實已經向跑了,可是他知道西索阿瑞肯定在城樓上看着自己,萬一跑回去的話,肯定會被西索阿瑞責罵。
沒辦法,他只能硬着頭皮上了。
看到索托居然敢衝過來,黃衣人簡直要笑了。
“不自量力!”
就在黃衣人將刀豎起來的時候,突然間一支冷箭朝着黃衣人射了過來。
黃衣人趕緊一躲,等到站穩之後才發現,西索阿瑞居然來了。
“孤傲雲,你什麼時候也當狗了?”
黃衣人不是別人,正是孤傲雲。
“哈哈,西索阿瑞,不用拐彎罵我,我這個人你應該很清楚,誰能給我的多,我就會幫誰,現在你是一條喪家之犬,有沒有明天還不好說,你說我現在幫誰?”
“哈哈哈,孤傲雲,你確實是個地地道道的人渣。”
“既然你也來了,那就別走了,咱倆較量較量如何?我要是把你殺了,也就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