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陽沒顧得上看別人,直接闖進來之後,看到關紫漁還好好的,便鬆了口氣,喘息幾下之後,便問道:“紫漁,怎麼了?”
關紫漁看了看武陽,悽慘地一笑,然後問道:“你去哪了?”
“嗨!沒事吧,可算嚇我一跳,我以爲出什麼事了呢!”武陽的話語中透露出了一絲輕鬆,因爲現在他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就問你,你去哪了?”關紫漁依舊問了這句話,表情很是奇怪。
武陽看她臉色有些不對,便有些猶豫地說道:“我...我閒着沒事...路過琴館的時候去...去喝了杯茶。”
“喝茶喝茶!你個狗熊王八蛋!你怎麼不去喝尿!你個沒出息的東西!是去喝茶還是去看女人!”關紫漁突然叫喊着罵了其他,把其他人都嚇了一跳。
單聽這話裡的意思,肯定以爲這關紫漁和武陽是小兩口,這關紫漁是吃醋呢。
但是,誰都知道,關紫漁不是這意思。
劉大人看了看這裡,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呆着了,也沒和她打招呼,帶着人就悄悄離開了,只是臨走的時候留了兩個衙役在這裡,看看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至於佟飛,知道關紫漁和武陽發脾氣的話,自己是不能在這裡看的,於是就讓關家的這些弟子都各自散去了。
很快,除了武陽和關紫漁,這裡的人都走光了。
武陽被關紫漁罵了一通,根本沒回過神來,這時候一看,關紫漁雙眼通紅,下巴還不停地顫抖着,這顯然是怒火到了極點的徵兆。
“到底怎麼了?”武陽又問了一句。
“怎麼了?你說怎麼了!張汝平跑了!被救走了!”關紫漁怒吼了一句,接着突然蹲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
她哭,不全是因爲張汝平被救走了,更多的是因爲受了委屈,受了侮辱。
好不容易剛有起色,就被弄成這樣,關紫漁真是覺得自己太沒用了,什麼事都幹不成。
武陽趁着她哭的時候,趕緊找到了一個關家的弟子問了一下詳細地經過,等到聽完之後,才知道爲什麼關紫漁會生這麼大的氣了。
再次走回去的時候,關紫漁還是蹲在地上哭個不停,地上已經溼潤一片了。
“紫漁,別哭了。”武陽好心地走過去,遞過去一方巾帕。
關紫漁生氣地揮手一打,直接將巾帕打在了地上。
武陽尷尬地搖搖頭,重新撿了起來,然後說道:“你別跟我生氣啊,我也不知道那個小子這麼快就回來了,我還說再緩兩天好好謀劃謀劃怎麼做做文章呢。”
“指望你?指望你屁事都幹不成!成天就知道找女人,什麼東西!”關紫漁一邊擡頭一邊喊道。
她這麼一說,武陽有些不高興了,因此便回了一句嘴道:“紫漁,你這話可就不對了,我不過是去喝杯茶,什麼叫找女人了,再說了,你不也出去了?”
“我出去那是有正事!你呢!”關紫漁吼道。
“你跟我喊什麼!你有正事,我還有正事呢!”
“屁正事,你找女人叫正事?”
“對了!老子就覺得找女人是正事!怎麼了!”武陽絲毫不示弱地罵了回去。
“行,武陽你現在厲害了是吧,你信不信我一刀劈了你!”關紫漁怒不可遏地說道。
“我呸!就你那兩下子,我還真看不上眼,你來啊!我空手照樣三招敗你!”武陽也跟着吼道。
張汝平逃走,武陽也心煩,關紫漁是心煩加委屈,結果這倆人就在這節骨眼上,火氣撞上火氣,一下子給頂上了,全然也不顧交情了。
佟飛的手臂已經被接好了,這時候他恰好聽到了這兩人的對話,隱隱約約覺得必須得去勸架了,否則後果可能會很嚴重。
他自己去勸架,沒什麼效果,於是就找了十來個人,一起走了過去。
“掌門!武大哥,你們別吵了,來消消氣!”佟飛一邊說着,一邊使了個眼色,幾個人便分成兩堆,分別去勸他倆。
“佟飛,你來評評理,你說這事兒能全賴我嗎?我也不知道啊,我知道以後還不是着急忙慌地就回來了,你看你,這火氣衝我發什麼!”武陽對佟飛說道。
佟飛含糊地點頭道:“是是,武大哥說的是!”
“什麼?你還有理了?咱倆是不是說好了,家裡無時無刻不能沒人,我要不在你就得在,你是不是忘了?”關紫漁接着說道。
“我...我...我就是去轉轉!”武陽當然知道當初是和關紫漁這麼約定的,因此一時詞窮,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只能支支吾吾地應付。
“你看你看!沒話說了吧,還說自己有理?”關紫漁好像一下子抓住了武陽的軟肋一樣。
“我說掌門,武大哥,人都被救走了,你倆就是吵翻了天,還能把人給吵回來了嗎?我多句嘴,咱們現在最主要的是要安定人心,我剛纔轉了一下,很多人都在說閒話,說跟着關家恐怕靠不住,就拿今天來說吧,就那麼幾十個人,就能光天化日地闖進來,還大模大樣地把人救走,你說這...唉!”
佟飛這一席話,頓時把武陽和關紫漁給驚醒了。
是啊,現在吵也沒用了,就像佟飛說的一樣,目前最主要的事情,是要安撫人心,讓他們還能繼續安心呆在這裡,否則的話,前面費勁的工夫,就都白費了。
“唉!要是公子在就好了!”關紫漁莫名地嘟囔了一句。
“廢話,公子要是在,還有這事兒?可是話說回來,咱們總不能什麼都指望公子吧。”武陽反駁道。
本來關紫漁和武陽剛纔就是火氣對上了,本身是沒什麼矛盾的,所以經過剛纔佟飛的話緩衝了一下之後,兩人就不再爭吵了。
“佟飛,你也去安慰一下大夥,跟他們說,今天這是意外,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該幹什麼還是去幹什麼,回頭我找大夥喝酒。”武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