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他。”池中天語氣自信地說道。
“莊主,您不會弄錯了吧?”
“絕對不會,我仔細想過了,絕對是他。”
“可是莊主,他不會做這樣的事吧?再怎麼樣,他也......”
“人心叵測,不要把什麼人都想象得太好。”池中天淡淡地說道。
“莊主,既然如此,那應該怎麼辦?”
“好辦,把他逼出來?”
“如何逼出來?”
“你去衙門,讓縣令大人給我找一個畫師,要手藝高超的,把他的畫像畫出來,散出去,我估摸着他就在這一帶不遠處。”
“難道他不會跑嗎?”
“不會,他費勁周折做了這樣的事,難道僅僅是殺幾個人那麼簡單?他肯定有更大的陰謀,但不管是什麼陰謀,想和我鬥,他還差得遠。”
“莊主,屬下這就去辦!”
葉落走了之後,池中天就安排沈孤雲密切注意這幾天歙州城一帶的動向,中天鏢局現在已經是歙州一帶唯一的一家鏢局,五六百個鏢師,而且和江南第一鏢局蕭山鏢局經常互通往來,說起打探這一帶的消息,沒人比的上他們。
到了第二天之後,葉落找來的畫師就按照池中天所描述的,將畫像畫了出來,池中天覺得很滿意了之後,就讓人照着畫像弄了幾百份,派人到處散出去。
而且上面,還加蓋了武林盟主的大印,這個大印也是池中天和其餘幾個掌門一起弄得,看上去頗爲威嚴。
......
此刻,在距離徽州城和歙州城之間的一個小鎮中,有一夥人正在小鎮裡的一家飯館中吃飯。
吃飯本沒有什麼稀奇,可是整個飯館都坐滿了吃飯的人,甚至還有人坐在門口和地上。
這就稀奇了。
每個人都捧着一隻碗,碗裡有大半碗米飯,上面還鋪了一層青菜。
看上去,很粗劣的飯。
但是他們每個人吃的都很香,不至於滿嘴流油,也是滿嘴亂響了。
不過,飯館裡面有一張桌子,有兩個人坐在桌旁,他們吃的可好多了。
蒸魚,蒸雞還有一碗湯一壺酒。
東西得比,這兩樣要是放在京城的大酒樓,也是沒人吃的東西。
可如果跟外面那些白米青菜相比,那就是美味佳餚了。
這倆人,吃得很香。
一個身穿灰色長袍,一個身穿白色勁裝。
“老大,吃完咱們去哪兒?”白衣人問道。
“去歙州。”
“這就去?”
“當然,現在不去什麼時候去?”
“好,那太好了。”白衣人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就在這時候,突然從外面跑進來一個人。
“老大,不好了,出事了?”
“出事了?出什麼事了?”灰衣人瞪着眼問道。
“老大您看,您看看這個,這個我怎麼越看越像您啊!”說着,這個人就把一張紙遞了過去。
灰衣人接過來之後,先狐疑地看了那個人一眼,隨後就打開了紙看了起來。
剛看了一眼,灰衣人就大驚失色。
“這.....這玩意兒你從哪弄來的?”
“就在小鎮上,剛剛有十幾個人騎着馬,身上還揹着劍,見到人就給一張,說誰要是見到了這上面的人,有他的行蹤,就去告訴衙門裡的人,能給十幾兩銀子呢!”
“什麼!”
灰衣人這下可着急了。
這時候,身邊的白衣人也趕緊把那張紙拿了過去,仔細一看,也是一臉驚慌。
“老大,你這是什麼時候露面了?”
“不可能,你沒看這畫像是從哪裡傳出來的嗎?”
“冥葉山莊?”
白衣人唸叨完之後,突然說道:“老大,難道那件事他們知道是你乾的了?”
“不可能,我做的滴水不漏,怎麼可能被他們發現,而且小離也已經被我除掉了,怎麼可能被發現?”
“可這畫像也太像了,如果不是,那......”
“不行,這地方不安全,絕對不安全,叫上弟兄們,咱們馬上走,這附近有一座山,咱們先上山躲一躲,打探消息。”
“老大,用不着這麼驚慌吧,這裡距離歙州還有一段路呢。”
“你沒聽他們的人都已經到了嗎?還是趕緊走吧,不然就要壞了大事了!”
話音一落,這倆人就匆匆忙忙的招呼外面的那些人,讓他們趕緊走。
這些倒是也快,三口兩口把剩下的飯扒拉到嘴裡,然後用衣服擦一遍碗和筷子,塞進了懷裡。
不多時,剛剛還人滿爲患的飯館,已經空了。
等到人都走了之後,飯館的掌櫃和幾個夥計才走了出來。
“這羣王八蛋,每次來那麼多人,就要幾個菜,真是摳門,還耽誤咱們做生意,滾蛋更好!”
“掌櫃的,就怕他們還會來。”
“肯定不會,你沒看他們剛纔飯都沒吃利索就走了嗎,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他們肯定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要真是這樣,那可就好嘍。”
......
“邵津,今天輪到你巡值東偏殿到南偏殿之間的地方,記住,這是你第一次一個人去巡值,一定要小心,千萬不能出事。”
京城。
皇城內。
龍雲正在給邵津安排事情。
東偏殿和南偏殿是皇宮中比較寂靜的地方,東偏殿住的是一羣宮女,而南偏殿裡面沒人住,彼此之間的距離也就一里路,所以平時安排一個人巡值就夠了。
邵津來到禁衛軍也有一段日子了,雖然年紀小,但是肯吃苦,加上性格謙遜,身手不錯,所以禁衛軍裡有一些人很喜歡他,龍雲更是如此,甚至已經暗暗打算找個機會提拔提拔邵津,不過,也有不少人不喜歡,多半是嫉妒眼紅這個邵津。
“將軍放心!”
“酉時開始,戌時末刻的時候,會有人去換你,你去準備吧。”
“是!”
一個人巡查皇宮裡的某一個地方,對於邵津來說,是很新鮮的。
所以,他回到自己住的屋子裡之後,就趕緊收拾了起來,把鎧甲穿好,頭盔帶好,又把自己的腰刀拔出來擦拭的鋥亮,等到時辰已到,馬上就迫不及待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