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音這直白的話語,打得張池措手不及。
妙音和張池初見的時候,是一個溫婉又大膽的女子,還別說,被溫柔端莊的大姐姐撩撥的確是一種不錯的體驗。
而現在,妙音的風格又變了。
每一句話都是直球,讓人招架不住。
劍宗弟子瘋狂吃瓜,看向張池的眼神充滿了羨慕和祝福。
龍嫣也好,妙音也罷,兩人都是有實力、有氣質、有地位、有容貌的絕代佳人,而且個個對張池癡心一片。
這就是大師兄的人格魅力吧!
張池無法正面回答“換道侶還是多一個道侶”的問題,只能臉紅逃避。
這樣的反應也挺正常的,堅決地拒絕妙音,自然會讓美人傷心,主動同意換道侶或者多要一個道侶,又會顯得特別渣。
只有害羞逃避,纔是最正確的選擇。
這一個反應,不同的人可以有不同的解讀。
妙音可以理解爲張池是沒有拒絕,繼而加大力度,龍嫣也可以理解爲他是不好意思拒絕,不擅長應對壞壞的大姐姐。
總之,張池主打一個不粘鍋。
好處,他要,名聲,他也要。
恰好是這欲拒還迎的羞澀感,更是讓妙音的心裡跟貓抓一樣。
在妙音眼裡,張池簡直是最完美的男人。
他可以在自己需要安慰的時候,像個知心大哥哥一樣安慰自己,也可以在自己捉弄他的時候,像小弟弟一樣可愛。
平時,他也能勇敢地扛起身上的責任,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這樣的男人,她怎麼甘心讓別人搶走!
妙音的眼神更有侵略性了,她其實也很害羞,但畢竟道行更高,全都壓下去了。
她這幾天可是經過了專業培訓的。
說起這個,就不得不提天音閣的那個很受歡迎的女弟子陸青。
陸青長相只能算是一般,卻能讓許多年輕俊才都爲她折腰,對她癡狂。
妙音也想取取經,怎麼挖人牆角,於是把陸青叫過去問話。
她這樣一個太上長老忽然傳召一個小弟子,自然是讓人家誠惶誠恐,在聽說妙音有一個侄女爲情所困之後,馬上把自己多年的撩漢技巧盡數傳授了。
不過技巧歸技巧,實戰歸實戰,具體怎麼操作,陸青也只是給了個建議,畢竟沒見到真人。
陸青也沒想到妙音會無中生侄女,畢竟像妙音這樣的女子,想要追求她的男人都不計其數,只是妙音出了名的冷漠,根本不稀罕搭理人。
她這樣的女子怎麼可能會爲情所困?
陸青也是全力以赴,聽了妙音說的侄女的故事,她心裡雖然暗暗腹誹妙音的侄女玩得花,卻也還是費了一番心思,才定制了一個完整的計劃。
海王雖然海,但她也不敢撩撥有對象的人,免得捱打,但長老的侄女肯定不同,所以結合這些條件,她認爲情況已經到了這種危急的時候,就只能下猛藥了。
別人都要成親了,扭扭捏捏還怎麼把男人搶過來?
既然做好了覺悟,那就直接明搶!
無限直球只是第一步,只要對方不是乾脆拒絕,就還有機會。
接下來,就是破壞對方和未來道侶的關係,這叫增強自己,削弱敵人,給對方製造一些矛盾,然後在對方有爭吵的時候,貼過去安慰。
此消彼長之下,男人的心自然也就跟過來了。
然後再回到第一步,自身的愛意一定要熾熱的表現出來,那些害羞不敢表達愛意的,最後只能成爲敗犬。
目前,妙音還只走到了第一步,但是,她已經做好了和龍嫣開戰的覺悟。
言歸正傳,張池害羞退避之後,妙音也打算暫時收手,陸青特別提醒過了,凡事過猶不及,千萬不能把人逼太緊,要適度拉扯。
總結起來,就是緊逼和放鬆交替,次數多了,男人的心終會被她吸引過來。
恰巧,這個時候,敖默的聲音也在獸潮過後沒多久就傳播了過來。
妙音頓時震驚,妙琴之前說喧囂的風來自東方,她當時也沒細想危機是什麼,只是擔心張池有危險。
如今遇到獸潮,她還以爲獸潮就是那喧囂的風。
未曾想,獸潮後面,還有更恐怖的存在。
“這是什麼?”
年輕的劍宗弟子們不知道發出聲音的是什麼存在,卻本能地感受到了恐懼。
恐懼,讓他們爭相議論起來,試圖從別人那裡得到答案。
妙音凝重地道:“是海妖一族的妖皇,出大事了。”
衝靈的境界到底是低了一層的,修爲越高,對妖皇的氣息也就越敏感,修爲不夠的,就光知道害怕了。
得知引發騷亂的是海妖,衝靈也是一臉凝重。
她看向張池,問道:“這個架勢不太妙啊,我們該何去何從?”
不等張池回答,妙音連忙道:“還想什麼,當然是先躲起來,我就是專門來追你們的。
現在這個情況還不明朗,未來也不知道會不會打起來,真要打起來,你們劍宗一定是首當其衝。”
就下游那個地方,水妖來打也是先打下游,海妖來了,也是從下游打起,真是妥妥的風水寶地。
妙音可不想讓張池去那裡冒險。
哪怕不合規矩,她也公然插手別人的宗門事務了。
張池當然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去賭。
別人不知道是誰抓了敖瀧,他還能不知道嗎?
除非把敖瀧交出去,不然,按照這個架勢,戰爭一定會開始。
可他若是把敖瀧交出去,指不定敖瀧會用什麼方式報復他。
奴印能控制一個人的行爲,卻改變不了他的思想,敖瀧已經記住了他的身份,一旦放她走,她大概率會報仇。
放了敖瀧,就是犧牲自己,換取兩族和平。
不放敖瀧,就是保護自己,不顧兩族衝突。
像張池這樣正義凜然的人,當然不願意看到兩族衝突出現。
所以……
麻溜地走,儘量躲遠一點。
兩族戰爭太危險了,還是得去大宗門躲着才安全。
心裡已經有了決定,張池還是一臉的正直與勇敢,心中似乎還充滿了不捨。
許久之後,張池才一臉傷感道:“外出流亡這麼久,好不容易有了機會迴歸舊地,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劍宗故地雖然很有意義,但相比起來,你們更珍貴,所以,我們先回小倉山吧!”
張池說着,一邊伸手探進了裝着敖瀧的靈獸袋狠狠地揪住了她的觸手開始揉捏。
“都怪你爹,打亂了我的計劃,父債女償,你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