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池惦記着跑路的時候,並沒有忘記唐若菱的安危。
好歹是他的第一個女人,能撈她的時候,張池當然會儘量撈一把。
藉着蓋章的功夫,張池在青蓮長老的地盤仔細看了看。
可以確定,他如果真的想要從這裡偷走陣令,除非有內鬼可以配合。
不然,就算偷到了,也不可能把陣令帶出去。
陣令自帶定位功能,如果沒有強有力的封禁手段,就相當於隨身帶了個GPS,根本無處可逃。
那個讓唐若菱幹活的水妖,不是蠢,就是壞。
作爲唐若菱的主人,張池當然不會放過她!
話分兩頭。
唐若菱回到靈藥谷之後,深感自己時日無多。
和張池坦白之前,她還有機會。
如今攤牌了,張池肯定也不會幫她去偷陣令。
唐若菱很清楚,張池不是不分輕重的人,青荷長老提出的要求她根本不可能完成。
只是可憐她在這美好的年紀,就要香消玉殞,太過可憐。
還有她的父親……
唐若菱也不知道自己死後,唐風會有多難過。
“唉……”
“怎麼了,你跟張池又吵架了?”
唐風也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倒是嚇了唐若菱一跳。
“爹,你走路怎麼沒聲啊!”
“不是我沒聲,是你想事情想得太投入了!怎麼,今天和張池見面,鬧得不愉快了?
告訴爹,爹給伱去出氣。”
唐風一副要去揍張池的樣子,其實就是擺擺造型。
唐若菱見狀,心中又有些傷感。
“你放心吧,我和張池沒吵架。”
“那,和好了?”
“嗯,算是吧。”
“那就好,那就好。”
看着唐風傻樂,唐若菱真是不忍心把真相告訴他,思來想去,唐若菱還是決定把唐風從河左地界支開。
“說起來,父親下次走商是什麼時候?”
靈藥谷的藥不僅在河左地界銷售,每年積攢到一定的量,靈藥谷就會徵用商船,去龍城銷售。
“這個不急,等你和張池正式結爲道侶之後再去也不遲。”
靈藥谷的藥材儲備已經差不多了,但什麼時候出發,都由他這個谷主來決定。
唐若菱道:“今日河左盟紛擾不斷,江掌門暫時恐怕騰不出手讓我們定親,爹你不如先去走商。
我聽聞龍城煉器閣煉製出了一種觀賞類法器,叫做龍鳳呈祥的,你去買回來,給我們當做賀禮,怎麼樣?”
“唔……”
唐風在考慮。
他是想盡快把事情確定下來,免得夜長夢多。
但唐若菱也沒說錯,最近河左盟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也不是成親的好時機。
唐若菱見他猶豫,連忙加大了勸說的力度。
“龍鳳呈祥的法器雖然沒太大的作用,但據說很高看呢,爹,我想要!”
“好,買!”
唐風被一通忽悠,馬上就去安排着人準備商船了。
僅花了三天的功夫,商船就整裝完畢,隨時可以出發。
“我和一次走,沿途販賣,每個港口只停靠三日,預計三十天就能到達龍城,正好把靈石存了,給你買了龍鳳呈祥,爹就回來,你在家裡一切小心。
護山陣令隨時拿着,知道嗎?”
臨行前,唐風對唐若菱再三叮囑。
唐若菱淡定地道:“放心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這次一別,應該就是永別了。
青荷長老給的時間已經超過了一半,她還完全沒有展開行動。
恐怕過了今夜,青荷長老就要來找她問責了。
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堅持三天。
總之,把她爹送走了就行。
“爹,你一定要給我把龍鳳呈祥買回來,我都答應張池了,你可別讓我丟臉。”
“放心吧,爹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
等我回來,就去找江宗主提親!”
“嗯。”
唐若菱站在港口揮手告別,直到商船走遠了,她才狀若平常地轉過頭。
她必須要遮掩好自己的情緒,不能讓唐風發現,不然,他就走不了了。
從港口離開,唐若菱只想回家。
走到半路,卻被戴着紫色面具的黑袍人攔住了。
現在是白天,她居然也現身了。
“你怎麼來了?”
“你好意思問我?”
紫面心態都崩了。
她和唐若菱約好了一起演戲,炒作名氣,結果,她花了大價錢渲染氣氛,偏偏趕上劍宗新任大長老繼位。
熱度被迫降低。
好吧,這個她也就認了。
之後她又大把撒幣,吸引了很多人來給自己安排的人看病,演了足足三天。
結果,戲臺子搭好了,劇本寫好了,唐若菱這個主演沒來……
她也想去靈藥谷找唐若菱,但靈藥谷在盤點藥材期間,開啓了警戒大陣。
她沒辦法不驚動陣法闖入靈藥谷,只能在外面苦等。
終於等到唐若菱出來了,結果她反而問自己爲什麼在這裡。
好傢伙,你是完全給忘了是吧?
有那麼一瞬間,紫面都想直接催動噬心蠱咬死她算了。
感受到紫面的憤怒,唐若菱纔想起來,她和紫面有約在先的……
這就尷尬了。
這幾天她心裡想的都是自己時日不多的事,哪裡還記得這一出。
何況,張池對她也有感情,這種花裡胡哨的操作,意義並不大。
“對不起,我最近遇到了一些事情,可能沒辦法繼續跟你合作了。”
“怎麼回事?你不怕死了?”
唐若菱點點頭,道:“我招惹了一方很強大的勢力,總之,她也在我的身上做了手腳,我沒打算聽他們的吩咐,估計離死也不遠了。”
“什麼貨色,敢動我的人?”
紫面第一個想法就是生氣。
她和唐若菱當然沒什麼閨蜜情,但好歹也是共同對抗張池的戰友。
她還不知道唐若菱已經被張池給迷暈乎了,還當她是可以操控利用的。
這會兒,她自然要全力保住自己手下這顆能用的子。
“你跟我說說,是誰對你下手了?
敢動我的人,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這一刻的紫面,相當霸氣。
不過,這只是在唐若菱面前的傀儡。
而她的本體,現在正像是小鵪鶉一樣,慫在張池的面前。
之前張池被禁足,一直沒怎麼找她,她都快忘了自己還有個主人。
直到今天,張池忽然把她叫去了他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