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和田小茹心驚膽戰的跟老林打聽消息哪來的,當聽到他說是他猜的時,兩人齊齊鬆了一口氣。
猜的呀,你可真會猜。
老林一看他倆這表情,就知道他們不信他的話。
於是道,“雖然是猜的,但我覺得我猜的八九不離十,我問他出國兩年有沒有談對象,他竟然猶豫了,看着我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這說明什麼?”
陳飛兩口子眼神複雜的看着老林,等着他繼續說下去。
“說明他肯定是談了,但是談了卻不好意思說,那就說明他談的對象有問題,再結合他剛從國外回來,你們說除了他這個對象不是中國人之外,還能是什麼?”
就不能是他純粹是不好意思跟你說出口嗎?
陳飛和田小茹對視一眼,兩口子一時間都不知道應該要怎麼跟老林說。
臭小子自己不坦白,讓他倆怎麼開這個口?
“林哥.”
“你倆是不是也有點不能接受有個外國兒媳婦?”
兩人愣愣的看着他,機械的點了點頭,心說那肯定啊,我們明明有個國內兒媳婦,幹嘛還要個外面的?
老林卻嘆氣道,“你倆要趕緊轉變一下思想,現在戀愛自由,年輕人又比較執着於愛情,要是不想跟孩子產生隔閡和矛盾,最好是試着去接受。不就是個洋媳婦嘛,也沒什麼,對不對?”
是啊,這話聽着沒毛病,兩人點了點頭,只不過點到半截就頓住了。
陳飛想了下,隱晦的提醒道,“林哥,雨澤找什麼樣的對象我們肯定不會反對,不過,萬一他找的不是外國媳婦,是咱國內的呢?”
田小茹在一旁瘋狂點頭,“不止是國內的,我覺得很有可能是安城的。”
老林像看傻子一樣看着他們倆,“就我跟雨澤我們爺倆這關係,他對象要是國內的,那不得第一時間告訴我?還安城的,瞧你們倆美的,怎麼不說一個小區的。”
陳飛和田小茹兩人面面相覷,他們很想說不止一個小區,還住在隔壁呢。
三人是坐在院子裡聊天的,李女士在屋裡接電話,這會結束就搬了個小板凳也出來了。
“說什麼呢你們?”
田小茹感覺這個話題再說下去她得憋死,忙岔開反問道,“李姐,你接誰電話呢?這麼長時間纔出來。”
“是南主任,她今晚在醫院加班,跟我說前天和寶潔相親的那個白醫生又去找她了,想讓她幫忙勸勸寶潔,說什麼寶潔第一眼就把他給否決了,對他不公平。而且寶潔那天的做法也不對,相親都還沒結束呢,怎麼就跟別的男的離開了?他需要寶潔給他一個說法。”
“相親?你說寶潔去相親了?”
田小茹心裡咯噔了下,她倒是不知道還有這事,傻兒子前天回來只說追到寶潔了,但具體怎麼追到的,在哪兒追的,他沒提。
所以他是在人家相親現場直接把寶潔給掠走的?
那榆木腦袋能幹出這麼酷的事?
田小茹感覺匪夷所思,她眨眨眼,剛剛兩人一塊出去的,這會也不知去哪兒了。
“是一舟他們醫院的醫生,南主任去年不是調到他們醫院了嗎?介紹的那個白醫生,正好是她手底下的人,可能之前見過寶潔,看上了,就央求南主任做媒,非得要跟寶潔相親不可。但這丫頭第一眼就沒瞧上,至於後面”
李女士說着納悶的轉頭看向老林,問道,“她那天有跟你說什麼嗎?什麼叫跟別的男的離開了,跟誰啊?”
老林怎麼可能會知道。
但他對那個白醫生極爲反感,沒看上就沒看上,怎麼還糾纏呢?
什麼叫給他一個說法,要不要給他一耳刮子?
他黑着臉道,“這個姓白的聽着不咋滴,待會給肖一舟打電話,讓他把這事搞定,讓那個傢伙閉嘴。”還給你個說法,屁的說法。
“放心吧,南主任已經交代一舟了,不用我們管。我現在就好奇那天是誰把寶潔帶走的,死丫頭難道瞞着我們戀愛了?”
她這話說完,旁邊坐着的三人臉色齊齊變了變。
老林變臉是因爲他想把小女兒多留幾年,不想讓她像大女兒那樣結婚那麼早,畢竟她脾氣衝,心眼少,爲人處事更是不如她姐姐。
再加上她心智晚熟,所以他們都想讓她過幾年再談婚論嫁。
這次的相親,要不是介紹人是南亞茹,他們也就跟之前那些人一樣給拒絕了。
寶悅的成功對寶潔影響也特別大,最明顯的就是她畢業回來後,找到家裡想給她介紹對象的一大堆。
但沒一個人成功的,無論是誰,都被老林給拒絕了。
這次是寶潔第一次相親,卻還碰到這麼個玩意,早知道就算是南亞茹的面子也不給。
“你想什麼呢?聽到我說的話沒?”
半天不見老林吭聲,李女士就推了他一把,“寶潔啥事都不瞞你,她有沒有跟你說起過?”
老林搖頭,“沒,一點不知道。”
旁邊陳飛和田小茹一聲不吭,因爲光線的原因,李女士也沒發現他倆的異樣,只是在旁邊兀自嘀咕,“奇了怪了,沒戀愛,那是誰敢在她相親的時候把她帶走?”
老林擡頭看她一眼,道,“你問問振遠媳婦不就知道了,那天是在她那裡相親的吧?”
李女士一拍大腿,“嘿,把子怡給忘了,當時怕出意外,還特意安排在她那邊的。我進去打電話,你們等我一會。”
說完李女士起身蹬蹬蹬的往屋裡走,外面陳飛和田小茹緊張的嚥了嚥唾沫。
他們倆不想在這兒等,想回家了。
但這時候走明顯不合適。
陳飛看田小茹一眼,想跟她說乾脆跟林哥和李姐直說了吧,反正橫豎都是一刀,早晚得知道。
田小茹眨了眨眼,意思是要說你說,反正我啥也不知道。
陳飛:.
半個小時後,李女士從屋裡走出來,一臉的輕鬆愜意,“啥戀愛啊,沒影的事,那天雨澤正好回來,是他去咖啡館把寶潔帶走的。真是的,嚇死我了,還以爲這死丫頭出息了,不聲不響的自己談了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