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有人擋道,壯漢作勢就大吼着要把對方推開;‘臭瞎子滾開,小心大爺讓你下半輩子坐輪椅!’
慘叫聲響起的同時,那個試圖去觸碰鮮血之王的惡奴,其手臂被從中間折成了恐怖的反曲狀,又讓緊跟踢來的一腳給踹了出去,將四周的桌子撞翻的大片。
發現襲擊者不是慫主,達索急忙鼓動他宴請的將領們道;‘諸位,他比格家的小子傷人在先,還請大家幫我討個公道!’
說這口,佛拉基米爾已經把內幾個架着尤金的壯漢全部放倒,雖然沒有致命傷,但落個終生殘疾是肯定的了。
剛剛還想幫助議長侄子的衆人一看,立即玩起了腳底抹油的開溜策略。因爲他們都沒有看清是怎麼回事,那瞎子便擊倒了所有的惡撲,這架還怎麼打?完全不在一個層次麼~
看到自己期盼的幫助並未來到,而不爭氣的僕人們又全部成了半死不活的重傷號,達索也不禁動搖了,他邊邁開步子向門口疾行,邊放下狠話道;‘千萬別再讓跟納達姆城裡再看見你,否則......’
‘否則就再打你一頓!’已經起身的尤金搖晃着拳頭不甘示弱道。
鮮血之王對這倆人的爭鬥已經失去了興趣,便陪伴着母親讓娜上了二樓的客房,它可不想因爲這點小事,破壞了不朽之王的計劃。
半魔艾比則假裝好人,朝着得勝的尤金笑道;‘小少爺,我也給您定了間上房,先去休息會吧,省的晚上當誤正事。’
聽着魔鬼的奉承,尤金很是享受,乾脆跟艾比稱起了兄弟,想從它那裡探探口風,搞清楚這母子二人從神聖大陸來到此地是爲什麼生意,試圖藉機撈上一筆。
可艾比-羅德跟吸血鬼弗拉基米爾,本就不是一個系列,這不得讓它又開啓了自己的大忽悠技能,講起了過去的種種.....
而此時的聖城辛德拉卻上演着祈求神蹟降臨的戲碼,新任教皇森羅夫-凱恩,被那些樞機主教吵得腦袋都快炸了,他無奈之下打開了聯繫主神的景象水晶。
本來森羅夫是不想什麼事都去找天空之城的,因爲他又不是死去的孟瑞琪教皇,與神明有着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揮揮手就能請下來分身或者天使下凡。
但現在聖城之內已經不光是最高議會的議員鬧了,連傷愈的疾風劍聖麥凱因和光明騎士克拉克都加入了這行列,如果再不做出反應,那麼軍方就很可能就會取締他的教皇封號。
其實問題不過就內幾樣,審判騎士團首領厄加特被邪王打爆了腦袋,他手中的詛咒之劍更是讓青焰給燒了個乾淨,使得那些能征善戰的審判騎士都成了植物人。
(註解;審判騎士就是詛咒騎士。)
然後是拜占庭帝國率領協約國聯軍長期駐紮於死亡峽谷外面,截流了塞爾維亞聯邦繳納給教皇國的所有賦稅,導致最近這些日子樞機主教們過得都很苦。
而這其中也不乏有雄獅公爵海恩母-查理的挑唆,他身爲岡薩雷斯城的領主,巴不得皇帝立刻就帶着人馬去跟峽谷中的死人們去幹一場呢,省的帕里奧緩過勁來收拾自己。
久久的等待,並沒有換來光明之神的降臨,反倒是大天使奈法出現在了議會高塔的上方,問道;‘汝等何事?’
明明是缺錢,缺物資,可衆位主教們不能這樣說啊,不然真被問起來,主神還不得成了冤大頭?!
於是,這羣表面清高,內心虛僞的傢伙們,就編出了一系列的理由。
先說罪惡之子吧,已經讓帝國的軍隊給擊敗,現在天平城給出的消息是他逃進了死亡峽谷,且瓦蘭特斯同盟又罷免了新王的職位,由攝政王薩克-亨利接管,併發出了明確的官方通告,說阿瓦雷特已經死了。
後說以拜占庭爲首的協約國聯軍,他們居然在有兩位光明騎士的幫助下,畏敵怯戰,拒不向前,長期駐紮在谷口,給後勤方面增加了很大的壓力,搞得民不聊生。
這兩個說辭加在一塊,都只說明瞭一個問題,那就是能不能讓光明之神親自出動,去帶着人類的聯軍,把藏匿於死亡峽谷中的邪惡給滅了,好還我們個太平。
也不知道十二翼大天使奈法是怎麼想的,憋了半天只甩下句;‘一年之內,主神自有定奪。’便飛走了。
得~求了這麼長時間,算是白求了。
連治癒審判騎士團的事情都沒來得及說的樞機主教們,不猶對現在的教皇多有微詞,說他老人家不受天空之城方面的待見,這次連主神的分身都沒有見到,很有些失敗的意思。
其實他們那裡知道,現在的光明之神根本就沒法動彈。自從上次被邪王傷了後,他的力量銳減,如今已經到了不能見人的地步了。
回到隱蔽在雲朵之中的天空之城,奈法將凡人的請求彙報給了躺在病榻上的主神,聲稱邪王最後的血脈已然斷絕,只有死亡峽谷內的黑暗還在做着垂死的掙扎。
光明男神聽到這般喜訊,非常高興,可是他現在非常缺乏純淨的信仰之力,便命令道;‘打開核心的閥門,讓所有的能量進入到吾的體內。’
‘那樣的話...貪慾,暴虐,憎恨等不純潔的希望,也會涌入道您的神格中的......’大天使奈法明顯有些爲難的回道。
然而,急於消滅黑暗力量的光明之神,已經顧不了這些忌諱了,他現在只想讓更多的信仰之力來恢復自己的身體,那裡還有心思去管凡人的祈禱是否夠虔誠呢?!
於是乎,在衆位天使長的操作下,神城用來過濾貪念的中央核心被打開了,使得大量不純潔的希望進入到了主神的體內,讓他的神格變得有些扭曲了起來......
日落時分,太陽的光輝慢慢被黑暗所取代,讓閃耀的繁星照亮夜空。
聽了一天故事的尤金,此時真有點鬱悶了,他萬萬沒想到,面前的這個管家會如此狡猾,任其旁敲側擊,就是不肯說出那對母子想做什麼生意,終於忍不住的時候,吐口道;‘兄弟你放心,如果我發達了,絕對不會忘記你!那麼魔多夫人和她的兒子,到底對那些貨物感興趣呢?’
‘這個...這個...你還得問她們本人...呵呵...’有些不好意思的艾比搓手乾笑道。
好麼~合着自己在這說了一整天的仗義話,是白說了啊?!
尤金並沒有承想艾比是真不知道,還以爲它是嘴嚴,故意扯開話題呢。但望了望天色,他又沒法再多問什麼,因爲赴宴的時間到了。
此時身穿深紅禮服的佛拉基米爾,早就與換上了紫色無袖連衣裙的讓娜等在了酒店的大廳內,一邊品嚐這美味的白蘭地,一邊聊着些家長裡短的話題,氣氛顯得很是融洽。
這讓剛剛從二樓走下來的尤金看的有些發愣,要說墮天使,她既然能成爲邪王的夫人,自然是很美麗,可爛賭鬼今天才發現,換上了晚禮服的魔多夫人會如此吸引人。
同行的艾比一見這傻子又要犯二,連忙用胳膊肘頂了他下,示意佛拉基米爾先生那雙看不見的眼睛,已經在對準他了,倘若再盯着人家母親看,弄不好就得血濺當場。
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尤金立馬歉意的笑道;‘呵呵...真是對不起啊...我遲到了。’
鮮血之王對於這個肉票的態度不冷不熱,並不怎麼在意,反倒是讓娜很熱情,連連找着話題,並催促半魔艾比去把馬車叫來,好開赴城主將軍舉辦的晚會。
伴隨着清脆的馬蹄聲響起,三個魔頭開始向着納達姆城的中央建築物開始前進,沿途經過的大街小巷燈火不絕。
行駛的過程中,弗拉基米爾突然傷感的望向窗外,問道;‘母親,我是不是永遠都看不見了?’
‘別擔心,等這次任務完了,我就你帶去找傑克,聽說那個鬼藥醫的技術很是不錯,連康斯坦丁都誇他呢。’讓娜撫摸着鮮血之王那慘白的臉龐回道。
(註解;康斯坦丁是熔岩撒旦入侵煉獄時的帶路黨。)
生前曾同爲奇葩冒險隊成員的吸血鬼,聽到這消息,便激動道;‘他是我的朋友,就是...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見現在這個摸樣的我了...’
‘孩子,放心吧,他連戈登都肯醫治,更別提你們還是朋友了。’墮天使母親親切的寬慰道。
(註解;戈登是大惡魔軍團的統帥,惡魔之王的先鋒。)
見人家母子二人在那秀親情,尤金幹坐旁邊插不上嘴,只得又研究起了自己的拉票計劃,想着如何才能讓李斯頓將軍站到爺爺這邊來。
但沒過多長時間,他們的馬車就來到了城市中心處的一座大型公館的門口,其佔地面積更像是一座城堡。
望着那佈滿燈火的豪宅,尤金高興道;‘我們到了,這裡就是城主大人的住所。’
可剛下車,就遇到了競爭對手達索,而且這傢伙明顯是學聰明瞭,身邊居然帶着數十名全副武裝的傭兵,人手明顯多於瞎子貴族。
尤金見事情不妙,趕緊低頭裝作不認識,偏偏又急中生亂,把懷中的請帖給掉在了地面。
彎腰想撿的時候,一隻大腳卻踩在了那張鎏金的門票上,尤金只得擡頭笑臉相迎道;‘朋友,請您高擡貴腳,我還有重要的事情去忙。’
‘嘿嘿...沒門!’說話的是達索,原來他早就發現了爛賭鬼的馬車,剛要追時,沒想到這小子把請帖給弄掉了,於是纔有了現在的情形。
尤金心裡暗罵着副議長爺爺小氣,不給自己派護衛,又極速轉變了態度,大叫道;‘怎麼招?!還敢攔着我怎麼地?!這裡可不是你們家甘地城後院,只有李斯頓大人才能否決我的席位!’
這幾聲殺豬般的嚎叫,還真有點潑皮無賴那種不要命的氣勢,當時就把達索給震住了,以爲這小子有什麼依仗,站內半天沒敢動手。
尤金則乘機逃跑,躲到了慢步前來的墮天使與鮮血之王身後,他比誰都明白,今天這事算是趕着了,根本沒法善了。
達索扭頭間發現,爛賭鬼依仗的勢力,還是酒店裡那三個外來戶,放聲大笑道;‘今天不打的你們滿臉桃花開,你們就不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