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帶着寒意散開了黑暗,大地恢復光明,兩側的街道上,一個個商戶打開店門,開始做起了生意,路上那些穿着破爛的百姓走上了大街,褪下了冬日的棉襖,穿着了長衫,不過有相當一部分人是直接穿着冬天的衣服,他們卻是穿着長衫,身上一個個凍瘡,顯得相當恐怖。
踏踏踏踏,一陣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遠處一陣士兵走來,他們打着旗幟,上書“殺敵報國,卻無糧餉養活雙親,天理難容”
一隊隊穿着鴛鴦戰襖的將士,他們滿臉都是兇狠,中間夾雜着一些人,他們看起來是家丁模樣在中間煽風點火。
“兄弟們,上,去鬧餉,只要殺到那秦小川府邸,他就會把拖欠的錢糧給我們”中間的家丁說道,他們中間不少人都是拿着火器。
這些兵丁沒有思考,爲什麼陳大海拖欠的糧餉要問秦小川去要,對他們來說這些都是太複雜的東西,能要到拖欠的銀兩就是可以了。
陸陸續續,街上一些青皮流氓都是加入進來,本來一千兩百人的隊伍增加到了將近兩千人。
他們衝到了指揮使府邸外,開始叫喊着,中間的不少家丁都是舉起黝黑的火銃,準備等着從裡面走出人的時候,開銃。
“快把老子錢給我,不然我就衝進去了”
“兵老爺,我已經三天沒吃飯了,快把糧餉發下來吧”
“快些給了糧餉”
他們在門口叫喊了半天,這聲音都是越來越大,鬧得整個青州衛城都能聽到這震天的聲音。
中間有些青皮已然看到這亂像,他們心中狂喜,又是到了可以作亂的時候,這些青皮流氓便是趁着混亂開始四處劫掠。
那些青皮開始趁機作亂,軍丁也都是亂了起來,本身就是軍紀不好的兵油子,平日裡做了這種事情,只是這一次的規模對他們來說更大,他們見那府邸沒人看着那些青皮搶劫,他們也是眼熱,也都是全都跟着一塊去了。
附近的兵丁都是衝進商戶,或者是民宅之中,他們大聲叫喊着。那些家丁明顯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般,都是目凳口嗲,有的卻是一咬牙,直接加入了劫掠大軍。
剩餘一人看着同伴,道:”如此亂了,那還怎麼去暗殺秦小川“
”去稟報大人吧“其中一家丁道,說完就是離去,他們看着城中百姓受苦,卻是沒人去管理,對他們來說這些百姓就像是路邊的野草一般,死了自然就死了,像是賀人龍,以及江北四鎮,那一鎮軍隊不是這般,誰又去管理過?
幾名兵丁衝進一家民宅,那本就窮苦的一隊老人,都是哭叫着,看着他們搶走家中僅剩的口糧。
那兵丁大聲喊叫聲,聲音都是興奮,一腳把那老者踢到在地。
一旁那家的兒媳確是被幾個兵丁推到桌子上撕扯着她的衣服,眼神全是瘋狂。
附近她的父母都是目呲欲裂的喊叫,被那兵丁一拳打到在地“喊什麼,再喊老子宰了你們”
那女子倒在桌子上目光含淚,不停的反抗。”天日昭昭,天日昭昭“她的目光中滿是悲苦
搜~
噗嗤一聲箭簇入肉的聲音,一聲聲森寒似九幽之聲的聲音傳來。
“主公有令,城中叛軍作亂,作亂叛軍,殺無赦!”
“殺無赦”
“殺無赦”
那趴在女人身上的兵丁脖頸上一根箭簇透過,獻血滲出如血箭般噴出他摸着脖頸倒了下去,他眼神全是後悔。
遠遠看去那如同鐵人一般的士兵,那一身亮銀色鎧甲讓他們心生恐懼,爲首的士兵手中拿着一把帶着寒芒是重劍,他單手舉起,臉上冷冽似寒冰一般。
那幾個兵丁瞬間跪倒在地求饒起來,他們一看如此恐怖的軍隊,那還有作亂的心思,便是立馬跪地求饒。
“我們就是想要糧餉”
“饒命啊,饒命啊”
“你們要糧餉爲何要禍害百姓”爲首的將士冷聲說道,後面七八個鐵人同時舉起手中兵器,後面兩個強弓手硬弓伴隨着一陣陣咯吱咯吱的聲音拉開,森寒的箭簇瞄準着那幾名亂軍。
“他們就是一羣羊駝,我們殺了他們怎麼了,弱肉強食。”那一名兵丁這樣說道好像理所當然一般,好像想不通,爲什麼有人會管自己搶劫百姓的事情。。
噗~爲首的鐵壁衛重劍橫掃,劍刃劃過那亂兵的脖頸。
他脖子上一道紅色的細線,隨即鮮血如同泉涌般涌出,他想要求饒,確是突出一口的血泡。倒在地上痛苦的翻滾。
“弱肉強食,我殺了你也是理所當然了麼”爲首的鐵壁衛道,說完身後的弓箭手鬆開弓弦。
那箭簇飛舞穿過那幾名亂軍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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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陳家大宅之中,那三人一聽得城中小川精銳正在屠戮他們兵丁,都是臉色驚恐,那陳大海當即臉上一層細汗,捏了捏自己臉頰道:”什麼,我一千人被兩百人屠戮?“
”兄弟們四處多亂,根本組織不了反擊“那報信的人說道。
陳大海幾人當即走出去,準備組織起軍隊反抗,陳大海擦了擦汗,心中帶着一絲後悔,這種狠人,竟然下令屠殺自己的軍人,這還是人麼?他走出去道:”快,快,我們要組織反抗“他更加堅定了自己要殺掉秦小川的心,這狠角色不能留,他們卻是沒有一人知道小川根本就不在城中,早就跑到了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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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海風帶着寒意帶着陣陣洶涌的波濤,一排排海浪翻涌衝擊着岸邊的礁石,耳畔可以傳來一陣陣喊殺聲火銃聲與着海浪拍打礁石混在一起。眼前是那系統建築碼頭或者說是船塢的各種信息,大海是男人的情懷,或者說是明朝的一片空白,一片勢力的空白,現在哪裡蘊含着無數商機,同樣無論是滿清,還是大明都沒有人把目光放到大海,對於自己簡直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看着遠處的城池方向,哪裡沖天的火光還有陣陣喊殺聲讓人心中一慌。此刻城中叛亂已然被誅除了吧,那羣叛逆真是一羣傻子,自己不去招惹他們,還不好找機會下手,這樣自己動手呵呵,不是找死麼?
背上一陣沉重,楚夫人拿起一件貂絨外套披在小川身上,柔聲道“這裡寒,還是去亭子裡坐吧”
小川點點頭這棉貂絨嗨帶着一股清香,道:”怎麼不跟於大人敘舊麼?“
”奴家亡夫與於大人有舊,與奴家卻是想幹不大“楚夫人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海風吹散了她的髮絲,帶着她天藍色裙襬舞動。
一旁於東陽眼神帶着一絲難言的喜悅,卻是沒有想到同樣身爲清流的楚百川妻女卻是被小川保護,當年楚百川還是那麼對付小川,現在卻是救了他的妻女,如此仁義之心倒是
走進了亭子,亭子中是於凍陽還有一衆族長。那六個族長各個臉上帶着倨傲。
於東陽還是那副一臉笑意的模樣,見到小川前來聞到“怎麼有火銃聲可是你火銃兵練習”
“沒有,只是城中一羣宵小作亂不礙事”小川笑道,沒有講到城中的混亂。
“秦將軍,你自己的事情都沒有處理好,把我們幾個老頭子喊過來做什麼!”
“對,於大人你喊我們過來到底是做什麼!”
一衆幾個族長都是臉色不善說道,卻是誰都沒有準備離開的意思,好像都在等待着什麼,眼角餘光都是瞄準小川。
於東陽看向小川,他也只是充當箇中間人的角色。
這中間幾人都是海州大家族族長等人,其中海州第一家族的老者也是剛纔說話的那位,他看起來帶着笑意,始終一副和善的面孔,道“這個知州大人,您要是沒事情我們幾個老頭子就走了”
“各位大人彆着急嘛”小川轉過頭來,眼神從系統的船塢資料上移開看着一衆族長道“我來是跟諸位談一筆生意。一比非常大的生意!”
“莫非是肥皂生意”那幾個族長都是眼睛帶着貪婪,爲首的江家族長右手都是有些顫慄。按理說一個青州衛指揮使一個海州知州能把這麼一羣海州真正的掌控者從他們家族大院拉到這海邊麼?恐怕官升一級都是不可能。肥皂,只有肥皂這種利益才能把他們拉過來,這種赤裸裸的金錢利益,就是讓他們在這海邊風乾,他們都是願意。
“不,不是肥皂”小川搖了搖頭,道“肥皂是我堡壘秘傳絕不會傳給其他人,各位族長,你們是不用想這個了”
小川說我這些族長都是怒火沖天,那江家族長確實緩口氣道“唉,話不能這麼說,秦將軍,這錢大家一起賺,這錢才能越來越多不是麼?”
沒有想到這老頭竟然瞄上了自己的肥皂,小川笑了笑,道“我這還有一個比肥皂更賺錢的營生”
“什麼!”一衆族長都是不信,還有比這更賺錢的東西。
“這片海洋”小川看着大海冷聲說道。
什麼!一衆族長臉色當即呆滯,他們從未有想到小川竟然來了這麼一句。海洋,他們中有人已經面露驚恐,難道是禁海令,雖說朝廷禁海,可實際情況是明朝航海貿易總額是歷朝歷代最高的。
他們逃稅避稅,導致朝廷稅收少的可憐,這些家族難道不是這樣?他們寧願給錢給海盜保護費,在這個朝代卻是不叫這個錢,鄭成功,劉香諸如此類的海盜。
一衆家族族長都是瞬間凝重了起來,那江族長臉上是一層細細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