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的北風帶着陣陣寒涼,伴隨着那大明與羅莎交好信息的,則是那山東百姓被往北遷移,遷移到關外,他們成羣結隊帶好了糧食,路上有負責接應的人羣,還有那驅趕的成羣的牛羊,這隻怪異的隊伍看起啦像是一隻遊牧的遷移軍隊,通過這種遊牧制的遷移,還有那儲存的糧食,才能完成這場上百萬的人羣遷移。
北京城那寬闊的城牆上,崇禎內心中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他望着遠處的隊伍,那成羣的百姓,還有那成羣的牛羊雞鴨,他的內心有一種古怪,剛剛送來的國書,都被他拋諸腦後,他看了一眼一旁的王承恩,道“大伴,這是在做什麼?”他沒有看懂又望了望新的內閣首輔周廷儒。
周廷儒擡頭,看了看那隊伍,他嘆了口氣,道“秦國公此舉利在千秋萬代,其所在意者乃是鮮卑利亞,他的目光已經超越了我等,已經超越了中原任何一個王者!其意,乃是中華之土擴充至極北之地”他這般說道,哪怕是極爲和秦小川不對付的周廷儒,此刻看着這龐大的人羣,也說不出話來,移民人口充實邊塞,擴土之功,利在千秋。
“朕!。。。。”崇禎剛剛張口,卻不知道如何說話,阻止?他不想阻止,道“其在關外,往北擴張,倒是和開國初期九大攘夷賽王極爲類似,就是不知,他是往北攘夷,還是往南清君側!”朱棣之能,他還歷歷在目。
“依臣之間,無論他想清君側還是攘夷,我等都是無法阻擋的”周廷儒這句話一出,都是沉默了,對啊,無論對方想做什麼,他們還能抵擋麼?拿什麼抵擋?青州軍能戰,天下間誰能抵擋。
“確實,寡人不能抵擋”崇禎說道,語氣無比的低落,道“隨他去吧,他做什麼,便做什麼!“他這樣想着。
“陛下,我等還有機會,起碼曹操沒有竄漢之心,我等不能去做漢獻帝,等曹丕給我等篡位”那周廷儒這般說道。
‘哦?那又能如何?“崇禎搖搖頭,道”朕不是漢獻帝,可那秦國公比之曹操更加奸惡強悍百倍,哪怕是大明士子,官吏,百姓,他說殺就殺,眼睛都不眨一下,曹操有其這種膽量,有其這種狠辣麼!“
”是及,青州軍強悍,陛下知,我也知,可他強由他強,我等畢竟佔據着大明江山,他再強悍又如何,蟻多終究咬死象啊!“周廷儒這般說道”起碼我們要再未來二十年之內,提高大明之國力,那到時候,那秦國公傳給下代,他們也只能攘夷,而不能清君側-!“
“嗯!此時是休養生息,增強國力之時啊!“崇禎又把目光望向了西北,四川,甘陝,哪裡還盤踞着大明最強悍的流寇,李自成張獻忠等人,若想增強國力,關中之兵源,巴蜀之財富,不可或缺,下一步,就該是西進了吧,打下函谷關,西進滅賊,天下評定,結合大明舉國之國力,則完事可定,江山才能穩固。
此刻連綿的戰爭,已經讓地主乃至平民大面積死去,民衆普通失去了自己的土地,土地兼併造成的財富分化又重新恢復成了,大家都在流浪,田地變成了荒地,這個時候是天下穩定的時候,也是民衆不會參與農民起義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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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的風聲,巴蜀之地,成都富饒的成都之地,成都平原,乃至整個富饒的巴蜀更是貴州,上千萬民衆得以養活張獻忠二十萬能征善戰的精銳,此刻的他,得到了彝兵,革左五營,蒙古降兵,明軍降兵,他本身老營兵馬,以及他的火器新軍,總兵力已經超越了二十萬,沒有一隻是濫竽充數,都是樹頂上的精銳之師。
張獻忠站立的成都城頭,目光中滿是冷忙,身後是他一排義子,一個個目光如炬,一盤是他的謀士汪兆麟,他道”大王,已經傳來消息,青州軍出關了,已經前往遼東了,還帶着百萬移民,充實邊塞“
”哦?其本就能征善戰,還得幽燕之地,恐怕日後,“張獻忠嘆了口氣,雖然他的實力蒸蒸日上,可是對於秦小川,他內心還是沒有底氣的,對方的二十萬大軍,也是精銳,可對方無論是兵器,素質,都比他高尚一節,更可怕的是對方的指揮,秦川有着海量的明將,那種大批的好像數不清的中低級軍官,讓他的軍隊好像無法被擊潰一般,讓人恐懼。
附近他的義子幾人,已經低下了頭去,他們已經被打怕了,張獻忠甚至有一種真的低頭的感覺,汪兆麟卻是道“不可啊,大王,我等乃是義軍,爲民起兵,大明欺壓良善,義軍必勝!”
“義軍”張獻忠擡起頭來,眸子中閃爍着一種異色,道“對,我等是義軍,義軍,天下間難道沒有良善之活路了嗎”他這樣想着。
“大王,我等實力雖然不如秦川,可我等已然佔據巴蜀之地,地利之優!是那青州軍所無法比擬”李定國說道“他兵再銳,在巴蜀天險面前,也是一籌莫展”
“穩住入川之關隘”張獻忠眸子裡又閃爍着一種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