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旨
午後的陽光很是溫暖,暖融融的,照得人舒服得不想多動。
此時的飛羽就像只小貓似的蜷在軟榻上,享受着朔吉的陽光。
因爲前一陣子,飛羽只是離開的幾天,就使得西燕全面退兵,並且提出了友好協議,整個邊軍都幾乎把飛羽當神了。
這些本以爲會死的將士們現在非但沒死,還毫不出力就贏了這場戰爭得了軍功,讓人怎能不喜?!
而那些經過飛羽親自操練的前鋒軍,更是把飛羽當作了主人,爲飛羽賣命都是不說二話的。
所以,現在的飛羽一邊悠閒地躺着,一邊爲燕左將那兩兄弟的事兒樂着,突然想起去覓食的德烈嘉斯怎麼還不回來,才騰的一下從椅子上立了起來,用精神力搜索着德烈嘉斯。
“不用找了,我在這兒。”
飛羽一睜開眼,就看見了德烈嘉斯黑着一張俊臉站在院子的中央,手裡還提着一個人,那是——是宮裡來的太監!
“該死,德斯,你不會把他當小羊了吧?!”那可是薩胤風身邊的人嘿。
“他倒黴活該。”說着,德烈嘉斯還很不爽地把那太監上上下下地搖了搖,弄得那太監哀哀直叫:“哎喲,哎喲,饒命啊,饒命~”
看着那太監的樣兒,德烈嘉斯總算是出了那口鳥氣,哼,永遠別惹沒吃飽的血族!
“哎喲,飛羽將軍呀,這是哪兒來的野小子呀,真是不懂規矩,咱家要誅他……”
“公公,他是本將軍的父親大人。”飛羽連忙阻止了這太監的話,開玩笑,你們這些傢伙動不動就要誅這誅那的,小心惹火了德烈嘉斯先把你給誅咯。
“啊?這……嘿,是咱家失禮了。”咦,這飛羽將軍不是陛下的兒子嗎,怎麼?
飛羽也不理他疑惑的眼神,開口問道:“這位公公,敢問公公這次到這邊城可有何事?”
“哎喲,咱家險些忘了。咱家是陛下身邊服侍的張全,這次是奉上諭前來宣旨的。”
飛羽似笑非笑地和德烈嘉斯交換了個眼神,早已把薩胤風的旨意猜了個八成。
“那,就有勞公公宣旨了。”
張全清了清嗓子,正待要讀,卻發現飛羽一點兒也沒有要跪下接旨的意思,等了半天,明白這裡不是他的地盤,只得匆匆地宣了旨。
果然,薩胤風見兩國息了戰火,就開始要收回兵權了。
“三日後回皇城交接虎符?”飛羽涼涼地瞥了張全一眼,那一眼幾乎讓站不住腳。宣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旨意了,還是第一次見到不但不跪、還不接旨的。
飛羽躺回軟榻上,低低地問了一句:“那若是我拒絕呢?”
“將軍,您這不是爲難咱家嗎?從古至今咱家也沒聽過拒絕皇帝陛下的旨意的,除非,您想……”
“抗旨!”飛羽替張全接下了他未竟的話,手一揮,張全的頭顱就咕嚕嚕地滾到了地上,在院子裡轉了幾圈。
德烈嘉斯有些厭惡地看着滿地的狼籍:“嘿,寶貝,我說,我們可是血族啊,優雅,要優雅~”
“得了,德斯,要我提醒你五天前乾的事兒麼?那可是優雅得過份呀。”
德烈嘉斯頓時變了臉色:“咳咳,不、不用了,那次是意外,絕對的意外。”現在他只要一想起那次他在西燕乾的“好事”,就全身一陣的不對勁,真是太不優雅了,太不優雅了!
“誒,對了,利昂那傢伙呢?”
“現在纔想起來呀。那傢伙,看上了別人西燕的皇子,去幹他認爲優雅的事兒啦~”德烈嘉斯說到這裡,眼裡頓時暴出了狼光,“寶貝兒呀,我們是不是也……”
“停!”飛羽一掌揮開試圖接近的德烈嘉斯,舉步向外走去,“既然都抗了旨,也得準備準備了。”
“準備什麼?”
“造反。”
“哈?!”
造反!?
來到主防禦堡,飛羽什麼話也不說就走到主帥位上坐下,看着面前的衆人。
這時,平日裡與飛羽最爲親近的葉林上前一步躬身道:“將軍,適才來的是宮裡宣旨的公公麼?”
飛羽笑了笑,仍是不作聲,只是淺淺地點了點頭。
“那,不知那位公公此時在何處?”葉林又問道。
“死了。”飛羽此時笑眯了眼,活像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似的。
這……衆人幾乎都傻了眼兒,明明只聽說是德烈嘉斯大人抓走了那太監呀,怎麼這麼快就死了呢?
最後,還是一向沉穩的鐘肅先反應了過來,有些擔心地皺起了眉:“那,不知將軍有何打算?”
既然這旨都抗了,他們還能怎樣?再說了,將軍抗旨必是有原因的,而他們,也是真心願意追隨將軍的人。
一旁的李書文和葉林也點了點頭,上前一步,靜待飛羽的指示。
飛羽看了看這三人,連最爲忠誠的鐘肅都選擇了自己,滿意地笑着:“按兵不動。等皇帝自己給我們送來開戰的理由。”
“可是……”
“可是,是我先抗的旨,對嗎?呵呵,除了皇帝、少數朝臣,還有我們,有誰知道我到底抗旨沒有呢?”
話音一落,葉林三人立刻驚駭的睜大了眼:“將軍,莫不是……”
“對,薩胤風兔死狗烹,企圖以抗旨不遵的罪名誅殺我飛羽。而我,又豈是被動挨打的人!?”
這是最後一卷了,小猴要加油了,就快完了就快完了,小猴挖的坑終於可以少一個了!(^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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