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遺忘的皇族 父子 都市言情 大衆 網
大開的城門走出的,先是一隊身着白甲的騎兵,接着便是皇帝的禁衛軍開道,最後纔是燕翎的御駕。
只見那爲首的八駿毛色雪白,雙眼黝黑有神,便是連落地的腳步都是整齊一致的。
燕翎斜坐在御駕上,一旁是身着戰甲的燕武揚騎着一匹純黑的馬護行,直直地朝燕左將前行。
“兒臣拜見父皇,請父皇恕兒臣救駕來遲。”雖然很是疑惑爲什麼燕武揚會在這裡,但燕左將很快恢復了理智,向燕翎行禮。
“嗯,起來吧。不過,朕倒是不知皇兒這‘救駕’救的是什麼駕啊?”燕翎微凝了他黝黑的眼眸,氣勢逼人。
近看燕翎,才發現這是一個長相很威嚴的中年男人,與薩胤風的俊逸邪肆完全不同,給人一種莊重的皇家威儀。
此時的燕左將也發覺有些不對了,爲何這燕都內毫無亂象?爲何東軍圍而不攻?爲何父皇明知故問?最重要的是——爲何燕武揚在此!?
“回父皇,兒臣得知三皇兄率東軍圍都逼政,所以兒臣才特來救駕。”管不了那麼多了,也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
燕翎似笑非笑地看着燕左將,慢悠悠地說道:“哦?那爲何朕得知的是老三在帶兵抵禦皇兒的逼宮呢?”
燕翎的“逼宮”二字一出,四周霎時變得一片死寂,齊刷刷地盯着燕左將。
此時的燕左將再怎樣遲鈍也明白了燕武揚的計劃,好你個燕武揚,若是我沒趕回來,就是燕元銳造反;若是我趕回來了,就變成我造反了,該死,這次太急躁了,真是關心則亂啊!
“呵呵呵呵……”一陣清揚的笑聲如有魔力一般吸引了所有人的心神,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哎呀呀呀,英明的西燕皇呀,人家說小左將逼宮你就信,那怎麼小左將說燕元銳逼宮你就當放屁呢?喲喲喲,可憐的小左將喲~”
飛羽慢悠悠地從德烈嘉斯背後走出,初升的陽光照耀在他渾身的血紅上,蒼白的臉色和金銀雙色的眼眸殘存着噬血的餘韻。
絕美的容顏綻放在暗紅的鮮血中,暈眩了所有人的眼。
“你是何人!”不愧是一國之君,甚至比看慣了飛羽的燕左將還早些清醒過來。
“我?呵呵,你還管不了我。好好演你們的父子相殘、兄弟相害吧,我看着吶~”
“你!放肆!”燕翎一揮手,一排弓箭手立刻向飛羽放出了數支羽箭,其中甚至還有強勁的弩箭。
飛羽則是笑眯了眼地看着燕翎,動也不動的。當箭接近飛羽時,德烈嘉斯將飛羽往懷裡一帶,揮了揮手,所有的羽箭全部轉向,直朝着燕翎的要害而去。
衛兵立刻以身像護,卻見那些羽箭都繞過衛兵,仍是直取燕翎的要害,旨在奪命。
燕翎不得不一邊後退一邊揮劍斬斷一支支襲來的羽箭,好不狼狽。
“哼!”德烈嘉斯冷眼看着出醜的燕翎,無視燕左將乞求的眼神,一個瞬移來到燕翎面前,一把提起了燕翎。
“敢動我的寶貝,我看你是嫌命長了,我不介意小送你一程。”森冷的語氣和殘忍的眼神驚駭了周圍的所有人,只有飛羽仍是一臉的無所謂,看戲似的左瞅瞅右瞅瞅,不時還爲德烈嘉斯帥帥的表現發出讚歎的嘖嘖聲。
“德烈嘉斯親王殿下,還請原諒左將父皇的冒犯。”燕左將知道,若是再不出聲,燕翎必死無疑。然而,他的求情又有何用呢?不過是拖延罷了,真正可以阻止德烈嘉斯的也只有在那等着燕翎死的飛羽了。
不錯,飛羽的確想讓燕翎死,誰叫那不識相的居然敢比自己還囂張。開玩笑,在這裡,誰有本事比他囂張!?
“呵呵,”德烈嘉斯勾起脣角,手上一施力,幾乎可以聽見燕翎清脆的骨裂聲,“還有誰要求情嗎?”修羅般的聲音再次響起。
其餘的人見動不了德烈嘉斯,便決定對看起來很弱的飛羽下手。
可當兩個人剛剛接近飛羽,飛羽溫柔地笑了笑,兩手一探,便活生生地取出了兩人的心臟,享受地飲着新鮮的暗紅血液。
如此的確血腥畫面使在場的所有人生面色灰白,而一旁的燕翎和燕武揚才知自己惹到了惹不得的人。
“咔。”德烈嘉斯又施力了幾分,眼神變得凝滯,死死地盯着燕翎,“還敢動我的寶貝?呵呵,那隻好,讓你們都給我——死!”
“親王殿下,求您了,不要!”燕左將焦急地出聲阻攔,雖然仍是無濟於事,但他希望在這拖延的時間裡,飛羽能夠開口阻止。
飛羽看着燕左將期盼的眼神,輕輕笑了笑,開了口:“德斯,至少留下左將和他的哼哈二將呀,我可是答應了人家要保他性命的喲~”只是,這說出的話卻很是殘忍。
“妖物!妖術!不要以爲沒人治不了你們,朕是不會畏懼的!”燕翎似乎有些不明形勢地說着。
飛羽撇了撇嘴,你們人類確實奈何不了我們呀,你們是我們兩條腿兒的羊咩咩嘛,要守本分嘛~
“請等一等。”此時,從城門內走出一個身着淡金色衣衫的男子,一臉的沉穩與溫潤,眉眼間都是今人溫暖的和煦。
“大哥!”燕左將焦急地試圖阻止那個自幼與自己最爲親近的哥哥,以免他招來殺身之禍。
燕尹文輕輕地對燕左將搖了搖頭,緩步走到德烈嘉斯面前:“多謝您的等待了。”說着,溫文的一揖。
此時狂躁的德烈嘉斯似乎也被這溫柔給冷靜了下來,有些鬱悶地看着燕尹文:“什麼事?”
“尹文打擾了您,敢問您會殺了尹文麼?”
“我幹嘛要殺你?”德烈嘉斯明顯地覺得這人腦子有問題,自己出來找死。
“那尹文身後的這些人連一個動作也沒有做,您又爲何要殺呢?”
“哼,我樂意。”
“但是您不殺尹文,表示您是一個明理之人,爲何不放過那些無辜的人呢?”尹文仍是溫柔地看着德烈嘉斯,輕輕淺淺的聲音安撫着、勸說着。
“繞來繞去你不就是想讓德斯不殺人麼?這可不行,他們得罪了我!”見德烈嘉斯有些猶豫,不甘吃虧地飛羽立刻瞬移到了燕尹文面前。
“那麼,您只要殺了得罪了您的人便是,尹文不會阻攔的。”
“哼,那要是我第一個殺的就是你皇帝老子燕翎呢?”飛羽挑釁地看着燕尹文,實則是因爲這人能影響德烈嘉斯而吃味,刻意地刁難着。
要知道,一個太子允許別人殺了自己的父皇,今後即使他登上了皇位,弒父殺親的罪名他是背定了的。
“好。”
燕尹文一句話,驚駭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