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禍事了!禍事了!”剛剛出去不知道幹什麼的吟遊詩人忽然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一臉的驚慌。
“怎麼了?”衆人齊問道。
那吟遊詩人急道:“外面有一羣人衝着你們來了,聽說是因爲知道你們身上有很多好裝備,想要出手搶奪。”
話音才落,那酒館的大門砰的一聲被撞開了,一羣傭兵打扮的傢伙一下子全都涌了進來,將他們這張桌子圍了起來。
這些傢伙看起來可不怎麼好惹,裝備比起之前那些強盜來好了不止一籌,但數量上就要少的多了,只有十多個人而已。
沒等這幫傭兵開口,獸人戰士已經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靠,敢搶老子的東西,不想活了。”
一看這邊要打起來了,那些酒客們發一聲喊,全都散了,連酒錢都沒來得及付,讓躲在吧檯後面的奈德一陣惱火,好在他已經得到了那法師給他的一個金幣,倒也不算虧本。
那羣傭兵聽了獸人的話一個個憤怒不已,但他們都是老江湖了,看出這羣人不好招惹,最後還是爲首的發話了,“那東西本來就不是你們的,何來用這個‘搶’字,只要把東西交出來,這件事就着麼算了,否則,哼哼。”
“靠,還敢說不是搶東西的,”獸人戰士一把就把影之哀傷抄了起來,林琅月卻似乎聽出有點不對。
但還沒等她開口,獸人戰士已經一斧子朝那傭兵首領砍了過去。
一個傭兵猛地搶上前來,舉起手中一面輕鋼圓盾想要格擋下這一斧,但影之哀傷的神器之名豈是白給的,這一斧砍在輕鋼的盾面上,便如快刀切黃油般爽利,將那戰士連盾牌帶胳膊都切下來一半。
這下那爲首的傭兵首領也怒了,“給我殺!”
說完掄起一把雙手重劍就朝獸人戰士砍去,兩邊頃刻間殺在了一起。
戰鬥結束的比想象中的還要迅速,雖然這羣傭兵的實力可以稱得上不錯了,戰鬥經驗也十分豐富,但比起一衆擁有八十級屬性技能和一身史詩裝備的穿越者來說還是太弱了些,幾乎是一邊倒的結果,片刻的功夫就死的死傷的傷。
獸人戰士獰笑着抓起一個傷而未死的傭兵,“就這點能耐,還敢搶我們的裝備。”
那人幾乎不剩多少氣,眼睛還死死的盯着那吟遊詩人,“我。。。我們。。。要的是。。。。阿拉曼。。。。”一句話還沒說完就掛了。
林琅月回頭看了一眼那吟遊詩人,此時那人正長吁了口氣,似乎放下了好大一樁心事。
林琅月臉上一寒,手中的村正一下子架在了吟遊詩人的脖子上,“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吟遊詩人眼珠子轉了兩圈,正想要說什麼,林琅月忽然一刀將他的一條胳膊紮了個對穿。
那吟遊詩人一聲慘叫,眼淚鼻涕一下全都出來了,想要抽胳膊卻又不敢抽,痛的哇哇大叫。
“哼,真是個軟蛋。”林琅月冷笑着把一閃也舉了起來,“我不想聽到假話,現在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否則,哼哼。”
那吟遊詩人痛的實在挨不住,急忙擺手道:“我說我說!其實他們要的是我身上的一件寶物。”
“哦,什麼寶物?”一聽寶物衆人全都把注意力轉到了他的身上。
“在我的懷裡,是一個魔法卷軸。”
林琅月冷哼了一聲,將村正從他的胳膊上抽了出來,將血跡在他身上搽了搽,對慘叫連連的吟遊詩人毫不在意。
還是老牛心地比較好,對着吟遊詩人的胳膊放了個回春術,胳膊上的傷口很快就癒合了。
衆人七手八腳的在那吟遊詩人的身上搜了一遍,終於從他懷裡面找到了一個魔法卷軸。
死騎將卷軸拿在手裡掂了掂,“這這玩意?”口氣中滿是不屑和懷疑。
吟遊詩人被這麼一問惱火之極,不滿道:“你什麼眼神啊!這可是九級魔法阿拉曼瑟之召返的魔法卷軸啊!”
尤達奇怪道:“阿拉曼瑟之召返?什麼東東,這魔法有啥用呢?”
“我說,你真的是個法師麼?”吟遊詩人的眼中充滿了懷疑。
尤達道:“那是當然的,你沒看到我那強大的魔法麼!快說,這東西到底有啥用?”
那吟遊詩人一臉我敗給你了的表情,簡單來說就是可以用這個魔法複製任何看到過的九級以下的魔法。
“這麼牛叉!”
衆人都是吃了一驚,雖然這裡面很多人都對這個世界的魔法體系不大瞭解,但是可以複製任何施法者看過的魔法這一效果,就算是白癡也曉得這是多麼的恐怖。
當然,如果僅僅是作爲一個消耗品,一丟就完那麼這個卷軸的價值雖然珍貴但也有限,但要知道如果有着相應的施法等級,法師是可以通過抄錄卷軸來學會卷軸上的魔法的,那麼這個魔法卷軸的價值就大不一樣了。
這樣的寶物,價值巨大,想要搶奪的人絕對不會僅僅只是一羣傭兵而已,想到這些,林琅月心中也泛起一絲危機感來。
“這東西,你從哪弄來的?”
“從我這裡!”
一個充滿了威儀感的聲音在衆人身後響了起來,衆人回頭看去,卻見一個穿着黑色天鵝絨法袍的中年法師正從酒館的樓上緩緩的走了下來。
這個法師是個光頭,留着整齊的黑色鬍鬚,身材高大,手中提着一根法杖,身上的法術物品並不多,但每一件看起來都頗爲不凡。
那吟遊詩人一見此人出現,立刻驚恐的渾身顫慄,但衆人的注意力都被這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光頭法師所吸引,因此都沒有察覺到這吟遊詩人的異樣。
林琅月站在隊伍後面,悄悄的將薩格拉斯的詛咒視界戴在頭上,那法師所站立的位置只有一個淡淡的人影,但是在角落裡,卻有一個渾身散發着魔法靈光的身影,林琅月心中一動,結合此人那令人印象深刻的造型,林琅月心中不禁想到,難道他是。。。。。。。
懷着謹慎的心理,林琅月悄悄地進入了潛行狀態。
那光頭法師看着這一羣奇怪的冒險者,聲音平淡的說道:“我是魔鄧肯①,或許你們之中有人聽說過我的名字,如果你們願意把我被人偷走的那件東西還回來,那樣的話,對於你們殺死我的隨從這件事情,我可以不追究。”
“魔鄧肯是哪根蔥,要我們交出這件東西也可以,隨便給我們百八十萬個金幣再送兩件神器給我們就行了。”
矮人這話一出口林琅月就暗叫不好,但是更令她感到無語的是這個時候獸人也來湊熱鬧。
“跟你相處這麼久,第一回說了句像樣的話,那個什麼肯,要是沒錢的話也可以把你身上的裝備交出來,然後在好聲好氣的叫聲大哥,咱們兄弟要是一高興,那這卷軸賣給你也說不一定呢。”
林琅月心中哀嘆,我說兩位,找死也不能這麼整啊。
基督山伯爵卻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啊,這位法師大人你別聽他們瞎說,他們是在跟你開玩笑的,這東西既然是你的你就拿回去吧,不過話說,你真是魔鄧肯?”
①魔鄧肯:魔鄧肯是法拉尼斯(Flanaess)活着的法師中最令人敬畏的一個。幾乎沒有施法者未曾有聽說過他在魔法領域裡的驚人造詣,而他在魔法和政治領域裡的技能和學識更是廣爲人知。事實上,絕大多數法師都學過至少一個由魔鄧肯發明的法術。魔鄧肯同時也是一個被稱爲‘八葉’(theCircleofEight)的強大法師組織的領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