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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他也不願拖哥哥的後腿(唐門低手的後現代生活)。

只是,在離開之前,“哥,我想見一見悅歌,可以嗎?”

他只有這一個要求。

聞言,司徒瀚皺眉,像是有些不太願意。

司徒言不禁笑道:“哥,你不會是捨不得吧?”懶

見一面他怎麼會捨不得?

他只是擔心悅歌知道了他要送阿言離開,一定又會胡思亂想。

“我可以安排,”略微沉吟,他才道:“不過,你得答應我,不要告訴悅歌,我安排你離開的事情。”

頓了頓,又道:“之後悅歌如果問起,我再跟她解釋。”

司徒言微愣,心中雖然有疑惑,但暫時還是---點點頭。

就這樣,司徒言已經醒來的消失被封鎖了。

孟悅歌知道後,也沒有跟任何人提起。

以爲還是防備二叔,卻不知這一次,司徒瀚是不想讓司徒家的人知道。

一個司徒明,一個孔亦箏,經常拿阿言作爲要挾他的把柄。

以前他能夠保護阿言,所以並不在乎。

但現在,他有了更加需要保護的人,所以對阿言,必須提早安排。

在他的安排下,第二天中午,孟悅歌就來到了醫院。

司徒言的精神狀況更好了許多,孟悅歌來的時候,他已能坐起來自己吃東西了。蟲

“阿言!”

兩人也算是患難生死,而他又昏迷了這麼久才醒來,孟悅歌心中激動,不由上前與他擁抱。

“謝天謝地,你終於醒過來了!”眼角發酸,不禁又有了淚光。

司徒言微微一笑,“別傷心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看他的面色,倒不似昏迷中那麼唰白了。

孟悅歌在牀邊坐下,“你現在醒來就好了,無憂無慮好多次問我要叔叔,我都不知怎麼回答。”

無憂無慮!

想起那兩個可愛的小身影,司徒言眼中一片柔軟。

只是,晚上他就要在哥哥的安排下離開這裡。

這一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他們。

“悅歌,你…”想到司徒瀚不讓他說出要走的事,他只好道:“如果無憂無慮再問起,你就告訴他們,我已經去澳洲了。”

這樣,他們就不會總是想着要見叔叔了。

聞言,孟悅歌一愣,“爲...爲什麼?”

他不是好好的在這裡嗎?爲什麼不能告訴無憂無慮?

“悅歌,你別問了...”他心中一嘆,“你問了,我也不會告訴你...”

他越是這樣說,孟悅歌當然越想要知道!

聯想起昨天司徒瀚一個字也不肯說的態度,孟悅歌只覺心思翻滾。

“阿言,我問你,”

她非常嚴肅且認真的看着他,“是不是司徒瀚跟你交代了什麼?他什麼也不讓你告訴我,對嗎?”

她居然能猜到!

司徒言也覺得奇怪。

看她憂心忡忡的模樣,一定是已經察覺到了哥哥有什麼瞞着她。

其實,對於哥哥不讓他說出離開的事情,他也感覺非常奇怪(竊聽眼)。

現在看來,事情一定沒有他想象中那麼簡單!

“悅歌,”沉吟片刻,他纔出聲:“你能告訴我,我昏迷的這些天來,都發生了什麼事嗎?”

他猜測:“你是不是感覺哥哥有很多事瞞着你?其實,我的感覺也是一樣的。”

孟悅歌臉色微變,聽他繼續說下去:“他好像是在計劃着什麼事情,卻又不願意告訴我們,對嗎?”

孟悅歌點點頭,“阿言,”

她緩緩道:“發生過什麼事情,我都可以告訴你!其實那天我們墜海,是我姐姐,孟靜襄找人做的。她的目標其實是我跟你哥哥,那天你正巧開了他的車,所以...”

她把這一個多月來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阿言。

包括孟以銘與孟靜襄的父女關係,也沒有絲毫隱瞞。

她不但是相信阿言,她更需要的是,一個值得相信的人來分擔她心中的擔憂與猜測。

這幾天她也想明白了,孟以銘會對孟靜襄開槍,想要剷除孟靜襄,都是因爲司徒瀚設局在先。

孟靜襄暗中與司徒俊合作收購孟氏,他便與孟以銘合作收購孟氏,讓兩人成爲對頭。

至於司徒瀚開出的條件是什麼,她就不得而知了。

但可以肯定,這個條件一定是非常誘人的。

誘人到二叔不惜剷除孟靜襄來達到目的。

現在,孟悅歌擔心的是,司徒瀚真的會對二叔實踐那誘人的條件嗎?

如果不能實踐的話,他必定與二叔要生出矛盾。

到時候,如果二叔知道司徒瀚耍了他,並設計讓他親手殺死了自己的親生女兒,他一定不會對司徒瀚手軟!

雖然,從表面上看來,孟靜襄似乎更加狠心,手段更加歹毒,但孟悅歌總是莫名的覺得,二叔纔是最最深不可測的人。

如果司徒瀚現在收手,或許能把真相掩蓋。

但看他昨天的態度,他像是還要繼續下去。

所以,孟悅歌擔心,他們如果一旦露出破綻,就會惹來二叔的報復!

聽她說着這一切,司徒言也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怎麼也沒想到,爲了給孟悅歌報仇,哥哥會設下這麼狠毒的局!

那麼他現在什麼也不說,且又要將他送去國外,一定是因爲---哥哥已經預料到,更危險的局面已緊跟其後!

“悅歌,”他亦深深皺眉,擔憂的道:“哥哥他...一定在做着什麼危險的事情,我們...我們一定要阻止他!”

話雖如此,語氣卻如此的無力。

他們真的能阻止他嗎?

如果可以,他就不會坐在這裡,等待着被哥哥送出國外。

而悅歌,也不會因爲擔憂,而憔悴了一大圈。

“阿言!”

孟悅歌看着他:“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爲什麼要對無憂無慮說你已去了澳洲?這是不是...也是他的安排?”

司徒言有些爲難,但對司徒瀚的擔憂最終超越了一切,他點點頭:“哥哥封鎖我已經醒來的消息,已經安排今天晚上就送我出國!”

“走?!”孟悅歌一愣,眼神立即變得惶然:“爲什麼要走...?”

話問出口,她就立即又明白了。

如果不是留在這裡有危險,又爲什麼要離開?

只是,“阿言,二叔也會傷害你嗎?”

除此之外,她想不到別的理由。

卻見司徒言搖搖頭:“悅歌,我猜測...哥哥讓我離開,不是因爲你二叔,而是因爲...司徒家的人。”

司徒家的人?孟悅歌更加不明白。

司徒言沉聲一嘆,忽然說:“悅歌,你知道我的病是怎麼來的嗎?”

孟悅歌搖頭。

她曾聽到過些許傳言,說他這是先天的,又說他小時候被什麼嚇到了。

但此刻,他卻說:“我是被人打成這樣的!”

打?!

孟悅歌心中一驚。

猛然想起他們墜海後被衝到沙灘上,她給他換衣服時,看到他背部的那一道駭然的長疤!

從顏色看,那道存留已久,時光卻沒有淡化那的顏色(乞活天下)。

所以,可以推知當時那道一定非常深!

“那時候,我大概三歲...”

“三歲!”孟悅歌不自覺聲音發顫,“是...是誰下的手...?”

三歲,比現在的無憂無慮還要小。

那麼柔軟的小身子,那麼稚嫩的目光,誰能下得去這麼重的手?!

司徒言看了她一眼,目光漸漸迷茫而痛苦。

兒時的記憶,他卻還記得那麼清楚。

那時候,他不知道媽媽已經去世,以爲她只是躲起來跟他玩捉迷藏。

於是,他每天都在司徒家的大別墅裡找。

那是個深秋的夜晚,他忽然在睡夢中醒來。

因爲在夢裡看到了媽媽,他以爲媽媽終於回來了,便爬下牀想去找找看。

他走啊走,在偌大的別墅裡轉了一大圈,迷迷糊糊的又走出了別墅。

游泳池那邊,是一棟小房子,風吹動游泳池的水,在房子的牆壁上投下晃動的光影。

忽然,他瞧見一個女人的身影的閃入了那棟小房子。

媽媽!

他好高興,趕緊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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