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不如沉默
孟小姐,無憂無慮(火影之幻魔獸小綠)!”
怔忪間,忽聽有人叫她。
轉頭一看,意外的發現是雲小暖!
孟悅歌立即收拾好自己的情緒,微笑道:“雲小姐,你怎麼在這裡?”
說着,她下意識的往雲小暖身後瞧了瞧,以爲拓跋熠也跟她在一起。懶
卻見她擺着手道:“你叫我小暖就好了!”
說着,她蹲下來捏着無憂無慮的小臉,笑道:“無憂無慮,還記得阿姨嗎?”
無憂無慮點頭,“記得,還有拖把叔叔!”
這麼說來,在他們心裡,她竟跟拓跋熠是一起的嗎?(末世殺戮進化)!
這個想法讓雲小暖心中一甜。
“拖把叔叔去美國了,”可惜今天他不在,“要很久才能回來呢!”
孟悅歌微訝:“拓跋哥哥去美國了…去多久了?”
他怎麼都沒跟她說?
看着她疑惑的模樣,雲小暖一愣,這才反應過來。
其實拓跋熠這次去美國,是要做一件很危險的事情,所以纔沒告訴孟悅歌吧。
她之所以知道,都是因爲她跟他的幾個手下已經混熟,不經意間才聽到的。
“可能…可能是去的時候太匆忙了…”
真可恨自己,爲什麼要幫拓跋熠解釋。
讓孟悅歌誤會他,她豈不是才能撿個便宜?蟲
可是,這張嘴還是控制不住的說:“你也知道,他們那種人,說要去哪兒就得立即去的!”
看她這樣着急的解釋!
孟悅歌瞭然一笑,“小暖,我知道的,所以你要多多照顧拓跋哥哥才行哦!”
咦?!雲小暖暗自錯愕,雙頰卻不由地泛紅了。
“孟…”她不好意思的笑道:“我也叫你悅歌吧。”
見孟悅歌點頭,她才問:“剛纔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啊?”
她才停好車過來,就看見孟悅歌追着那一男一女出來的那一幕。
然後,只見司徒瀚也出來,但說了幾句話後,竟然又丟下她和孩子走了!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現在也已經九點多了,他怎麼不送她和孩子們回去?
“沒…沒什麼,先走的那個人是他二弟,他去找他有點事。”
話雖如此,雲小暖卻清晰的捕捉道了她眼裡的那一抹慌亂。
心下不由地一嘆,女人總是那麼傻,喜歡爲自己心愛的男人掩補過錯。
即便這是讓自己受傷。
她點點頭,便也沒有再問,而是道:“那你們回去了嗎?我送你們吧。”
她知道孟悅歌不會開車。
“不用了,謝謝你,小暖。我們搭個出租車就行了。”
這時候她來餐廳,一定是準備吃飯,孟悅歌怎麼好意思耽擱她的時間。
“沒關係啦,我只是來餐廳找人的,不吃飯。”就知道她是在擔心這個。
雲小暖說完,便上前抱起了無慮,“好了,小寶貝,我們回家了!”
既然這樣,再推辭就沒意思了,孟悅歌只好牽着無憂跟了上去。
司徒瀚趕到這棟公寓樓下時,司徒言搭乘的出租車剛剛離去(農家女也有春天)。
他趕緊下車,終於在電梯處追上了司徒言。
“阿言!”
可能是沒想到他會追過來,司徒言詫異的收回了正按在電梯上下鍵的手。
然而,未等按鍵燈熄滅,司徒瀚已伸手繼續按住了。
電梯門開,他先走了進去。
司徒言明白他的意思,是想上去看看他住的公寓。
無論秦心蕊和孟悅歌怎麼樣,他始終是大哥。司徒言略微躊躇,也擡步走進了電梯。
一路沉默,直到司徒瀚將這間公寓打量完畢。
這公寓不大,但司徒言一個人住倒是綽綽有餘。
而且光線和透風都不錯,應該不會對他的情緒造成什麼影響。
司徒瀚微微點頭,才道:“你真的決定一個人住在這裡?”
司徒言沒有回答,反問道:“哥,我想要知道,在那間粉紅色的別墅裡,你能住多久?”
說着,他勾脣一笑。
以大哥這般堅毅冷峻的性格,恐怕一個月不到就要瘋掉。
然而,司徒瀚卻抿脣,極其認真的回答:“就算心裡介意那顏色,只要想到她跟孩子們在裡面,就什麼也不會在乎了。”
司徒言微愣,無法理解的看了他一眼(重生之小資生活)。
“哥,你愛她?你愛那個女人?”
他難以置信的搖頭,“那心蕊算什麼呢?”
“阿言,你先冷靜下來。”
司徒瀚拍拍他的肩,卻被他甩開了。
“我很冷靜!”他回答,“你追來,不就是想要替那個女人解釋?可我不想聽!”
“我不是想要做什麼解釋…”
司徒瀚轉身,在沙發坐下,“我不知道那天…那天心蕊去找你,跟你說了什麼。我只想把我跟她之間發生的事情告訴你。”
“告訴你之後,你要繼續怪我,我也不會說什麼。”
他沉緩的語氣裡藏着一縷傷痛,司徒言有些怔住。
從小到大,大哥在他眼裡都是無所不能,無所不知的。
當然…更不會受傷!
“五年前,我不是沒有挽留,但她執意要走…”
他看着司徒言:“她從來都沒有相信過我,也沒有理解過我做的事情,我知道這些都不能強求,但…你是我弟弟呀!”
“難道你要跟她一樣誤會我,丟下我嗎?”
司徒言面露訝異,爲司徒瀚這頹然的語氣。
或許是因爲,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感受到哥哥的無助。
“你怪心蕊不相信你…”半晌,他才緩緩出聲:“怪她執意要走,可是你做了什麼呢?”
“先是去與孟家大小姐訂婚,然後又與孟家二小姐有了孩子…”
說到這裡,憤怒頓時取代了對司徒瀚的不忍,“爲什麼你不說自己,根本就是一個愛情的騙子和叛徒?”
“愛情…”
司徒瀚咀嚼着這兩個字,脣邊泛起一絲絲苦澀(天魂噬神)。
陡地他起身,深眸直視着司徒言:“從小到現在,我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跟心蕊說了所謂的愛情…”
“我應該是一個沒有愛情的人,我做一切,以前是因爲你,現在,又多了悅歌和無憂無慮,阿言,以後請你不要再跟我提愛情這個東西!”
“你…”司徒言一愣。
司徒瀚打斷了他的話:“我只想讓你們平安快樂的生活,只想讓無憂無慮健康的長大,其餘的…”
話說着,他擺擺手,像是將其餘的一切都揮止在了他的生命之外。
“哥!”
看他轉身往外走去,司徒言大聲叫住了他。
“哥,你何必如此!”
他追上前去,“我現在已經長大了,可以不需要你的照顧了!至於那兩個孩子,你可以照顧他們,可以撫養他們至成年,但你沒必要犧牲你跟心蕊的愛情!”
“阿言!”
司徒瀚伸手抓住了他的雙肩,“我再說一次,我和秦心蕊已經過去了,不可能再回頭了!”
司徒言愣住了。
他堅決的語氣和決然的表情,讓司徒言不解,不服,不甘心。
“哥,你何必要這樣逼自己,你…”
然而,話說着,一個念頭陡然涌上了腦海。
他怔了一下,才轉過眼神望住司徒瀚:“除非你是真愛那個女人,那個想用孩子拴住你的女人…”
“阿言,你不能這樣說悅歌…”
“你只要告訴你,你是不是愛上了孟悅歌?”
如果是移情別戀,他再也不會說什麼。
在愛情面前,誰都是無法自控的,如果哥哥真是愛上了那個女人,外人想插手阻擾也是徒勞。
然而,司徒瀚沉默片刻,卻沒有說話。
他的眼裡,似有矛盾交織。
司徒言看着,心裡忽然涌現陣陣憐憫。
他覺得自己沒猜錯,哥哥果然是因爲那兩個孩子,才放棄了自己心中所欲。
“哥…你不要…”
“阿言,”他不願再聽下去,默默的搖頭,“不要再跟我提什麼愛不愛了…你好好的生活,就是哥哥最大的幸福。”
說完,他拍拍司徒言的肩,轉身離開了。
司徒言長吐了一口氣,聽着電梯的叮咚聲,他才陡然想到應該送哥哥下樓。
但電梯已經啓動了。
大樓走廊的窗外,冬夜寂寒。
他呆呆的站了一會兒,看着遠處被城市燈火映紅的天際。
好多年前,一個小男孩也這樣站在窗前,看着夜空發呆。
“阿言,”
同樣還是男孩的哥哥走到了他身邊,柔聲問:“你在想什麼?”
“天黑了,我害怕!”
哥哥伸手搭在了他的肩膀:“別怕,有哥哥在,哥哥會保護你的!”
聞言,他轉頭,看着哥哥堅毅的眼神,心裡一陣輕鬆。
現在,哥哥的眼神依舊堅毅。
只是,那堅毅的背後暗藏了多少傷痛,有誰明白?
他又能懂嗎?
緩緩走進公寓,牆角傳來了細微的“嗚嗚”聲。
那是一隻小小的棕色貴賓犬,正努力的往盒子外爬。
“丟丟!”
司徒言走過去將它抱在了懷中,“怎麼了?”
丟丟是他在療養院的朋友送給他的。
那個朋友是一個八歲的自閉症小男孩,整天抱着這隻丟丟,也只跟丟丟和他說話。
他出院回來的時候,小男孩卻一定要把丟丟送給他。
他知道,小男孩是怕他忘記了自己。
這樣珍貴的禮物,他當然要好好保管了。
“怎麼了,丟丟?”
他仔細檢查它的身子,確定沒發現什麼傷口。
可是丟丟一個勁的在他懷裡撲騰,有點狂躁,黑色的眼睛則盯着窗外不肯移開。
司徒言微微一笑,原來是想要出去玩兒了。
也對,以前在療養院,它經常和他還有小男孩一起在草地上玩兒。
這次回來好幾天,他還沒時間帶它出去溜街呢!
於是,他找來項圈和繩子,帶着它出去了。
果然是被困得慌了,在公寓旁的小花園玩了一陣,還要扯着司徒言去轉街。
只好帶着它又去走了幾條街,大概十一點多的時候,天空忽然飄起細雨了。
“丟丟,我們得回去了!”
他把它抱入懷中,快步往回走。
熟料這雨越下越大,他一個勁兒的跑,還是被淋溼了些許。
然而,剛纔在懷裡還很乖的丟丟,到了公寓門口,反而叫起來。
他奇怪,才發現臺階上居然坐了一個人。
剛纔他爲了避雨快速跑上來,倒沒有發現。
不知道是誰,下這麼大的雨還不知道躲避。
看她趴在膝蓋上的模樣兒,難道是睡着了?
司徒言好心的走上前幾步,大聲叫着:“喂,下雨了,別睡了!”
聞聲,那人身子一動,坐直了轉過臉來,被淋溼的臉龐露出笑容。
“阿言,你回來了!”
“心蕊?!”司徒言一愣。
“快把頭髮擦乾吧!”
司徒言遞給她毛巾,一邊道:“你怎麼不進來大廳等,冬天淋雨了會感冒的。”
秦心蕊接過毛巾,雙眼無神的看了看他,又垂下了頭。
司徒言心中一嘆。
看她失魂落魄的模樣,別說下雨,恐怕飄雪下來也毫無知覺。
想起剛纔他問哥哥,是不是愛上孟悅歌時,哥哥那怔忪掙扎的眼神,他更加氣惱。
明明兩個人…
“阿言,這麼晚還來打擾你,”秦心蕊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真的很抱歉。”
“沒事…”
他一笑,丟丟卻突然跑到了他腳邊,一個勁兒的咬他的褲腳。
“丟丟,不要頑皮!”
嘴上責怪着,卻又彎腰將它抱起來,在懷裡輕輕撫摸着。
“好可愛的小狗,”秦心蕊笑着,“像一隻小小的泰迪!”
“對啊,看他這卷卷毛!”
想到女生大都喜歡這類可愛的小動物,他便將丟丟湊近:“你要不要摸摸它,它很乖的!”
秦心蕊沒養過小動物,自然有些怕。但丟丟可愛的模樣又讓她忍不住伸手。
只是,手指還沒碰到,丟丟忽然吠了一聲,張口便衝她的手指咬來。
“啊!”
秦心蕊害怕得往後縮退了好遠,司徒言也趕緊拍了一下它,喝道:“搞什麼,丟丟!”
這才避免了一場狗咬事件的發生。
丟丟被主人拍了一下,極其哀怨的看了秦心蕊一眼,才嗚咽着縮回了司徒言的懷中。
“我可能…”秦心蕊有些尷尬:“不太招小動物的喜歡。”
“丟丟有時候要發神經的!”
司徒言安慰她,轉身把丟丟放入了紙盒裡,一邊命令:“快睡覺,不然明天不帶你出去玩兒。”
丟丟像是可以聽懂主人的話,立即趴成一團,閉上了雙眼。
司徒言一笑,爲它蓋好被子,才走回沙發坐下。
“心蕊,這麼晚了,你就別回去了,到客房睡吧。”
秦心蕊點頭,又搖頭:“不,不用了,明天我還要上班…”
“心蕊!”
她六神無主的模樣讓司徒言看了惋嘆,“我哥性格太強硬了,有些事情除非他自己想通,否則…”
“阿言,你說到哪裡去了。”
秦心蕊打斷他的話,顯得有些侷促:“不要說…說你哥了,他跟我說過很多次…我們不可能在一起了,我…我也不敢想了。”
話雖這樣說,她卻開始流淚了。
她趕緊用毛巾去擦,無奈越擦越多,情緒越發的激動,竟然變成了低泣。
“心蕊,別這樣…”
司徒言拍拍她的肩,希望能給她一點安慰和力量。
秦心蕊搖頭,有些不好意思:“對不起,阿言,我…我失態了。”
司徒言沒說話。
因爲哥哥,他纔對秦心蕊另眼相看。
可是剛纔哥哥也明確表示了,自己再不會跟秦心蕊在一起。
無論他對孟悅歌怎麼樣,無憂無慮始終是他的責任。
想到那兩個長相相似的孩子,司徒言只能嘆氣。
“心蕊,不如…”他記得她的父母都在加拿大,“不如你先回加拿大去散散心吧…”
他擔心她這樣下去,只會越陷越深。
聞言,秦心蕊怔了一下。
低頭,她的眼神惶亂而驚訝。
司徒言不是站在她這邊的嗎,怎麼突然就改變了態度…?
其實,在餐廳門口,她讓出租車司機開車後,又在路口處停下了。
然後她看見司徒言也上車了,司徒瀚則追了上去。
她也馬上讓司機跟了過來。
之後她就一直等待樓下,本來還想着有什麼理由上樓來找司徒言的。
沒想到司徒瀚離開後不久,他居然牽着一隻小狗下來了。
她沒有立即上前,而是待他牽着小狗走開後,纔再臺階坐下。
否則,司徒言若起了疑心,豈不是再也不會幫她?!
而照他剛纔的話來看,司徒瀚肯定跟他說了什麼,他的態度纔有了轉變。
秦心蕊直覺,這樣的轉變對她很不利。
略微思索,她擡起頭,傷心的看着他:“阿言,爲什麼你也這麼勸我?難道你也認爲,我留在這裡,會妨礙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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