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皇后娘娘,您怎麼樣了?”衡玉白有些慶幸皇后原名叫陳嬌嬌,自己失口叫了一個“陳”字,就算旁邊的宮女聽見了也沒什麼。
“我還活着嗎?”
陳龍這輩子再也不想體驗生孩子是什麼感覺了,他現在連捂襠的力氣都沒有。
“活着呢。”
“我爲什麼還不死,讓我去死!”陳龍一想到自己穿越到了古代,還變了性,還生了孩子,就累覺不愛,恨不得再死一次,睜開眼,發現這一切都是場夢。
他無力的伸出一隻手,試圖抓住另一個時空。
衡玉白立刻握住,俯下身,怕他一時情緒失控說出些不該說的,一邊使眼色,一邊說道:“皇后娘娘慎言,是不是還覺得哪裡不舒服。”
“哪裡都不舒服。”
陳龍注意到她的眼色,只覺得更加煩躁,自己現在連任性的權利都沒有。
抱怨完後。
擰着眉頭說道:“全都下去,讓衡玉白一個人陪我。”
“娘娘,您看看小皇子吧。”
“不看!”
本來還有氣無力的陳龍,聽見這句話後,立刻尖叫一聲,猛地就要起身,可感覺到身下一股生產完後惡露涌出後,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衡玉白忍住不笑,對那好心的宮女說道:“娘娘剛生產完,哪兒有精力看小皇子,叫奶孃照顧好,我陪娘娘說會兒話。”
等宮女都離開後。
“我要離開這,我可是個男人,我不要當皇后,更不要當娘。”陳龍死死攥住衡玉白的手,有些神經質的說道。
“有點困難。”
衡玉白費力抽回自己的手,給他掖了掖被角,“好心好意”的說道:“皇后娘娘,您現在還是先坐好月子,保重身體吧。噗,哈哈哈哈!”
陳龍顧不得好友的幸災樂禍。
在蒐羅完原主的一圈記憶後,眼中閃出希望的光芒,自言自語道:“這個皇后的爹是將軍,娘也是大官之女,關鍵是她還是個獨生女,太好了,我可以起兵造反。”
“不好意思,你爹的小妾馬上就要造兒子了,而且你的一生之敵,女主烏蘭還對那個小妾有過救命之恩。”衡玉白毫無女配與女配之間惺惺相惜的感情,淡定的潑了一盆冷水。
陳龍皺眉思考。
古代皇權至上,而且男尊女卑,就算是太子造反,成功機率也小的可憐,更別說他只是一個心理爲男,但性別爲女的皇后了。
沉默時。
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敲門聲。
宮女的聲音傳來:“皇后娘娘,烏貴嬪前來請安。”
“烏貴嬪?不會是那個女主角吧?”陳龍嫌惡的咧了咧嘴,看向衡玉白求證。
倒不是對那個女主角有什麼惡意,而是一想到原主曾經和女主角爭寵,而且深深嫉妒過那個烏貴嬪的美貌,他就覺得渾身惡寒。
“呦吼,咱倆的情敵來了。”
衡玉白笑着打趣。
果然見陳龍的表情更加慎人,瞪了她一眼,說道:“那是你的情敵,你個替身,你以爲我把小說劇情都忘了嗎?”
“皇后娘娘,烏貴嬪前來請安。”
宮女的聲音再次響起,估計是以爲皇后娘娘沒有聽見。
“行了,你見不見?”衡玉白半點也沒愛護產婦的愛心,催完之後,還推了他一把。
“見!”
陳龍點點頭。
倒不是想宮鬥什麼的,而且無論小說裡,還是原主這個皇后娘娘的記憶力,烏蘭都是一個舉世無雙的美人,他可不是老色胚!只是非常單純的好奇。
正想着呢。
卻見衡玉白在一旁捂嘴偷笑,他立刻反應過來,暴怒道:“你個白癡,這時候還起內訌,你才賤呢!”
“噓。”
衡玉白對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隨後起身將重重簾幕放下,倒不是擔心烏貴嬪知道自己在這裡,而是怕陳龍做出些不該做的表情,叫人看出端倪。
屋門打開。
一個身形嫋嫋婷婷,走路如弱柳扶風的女子,由宮女扶着走來,端端正正屈身行禮,一舉一動,完全看不出是個剛生產完的產婦。
簾幕後的皇后、王妃二人齊齊陷入沉默。
容貌不論,但是強大無匹的美女氣場,完全比不過、學不來啊。
別說女身男心的陳龍了,就是衡玉白,都忍不住想過去將這朵柔弱的小蘭花扶起,何況從內到外都是男人的皇上和李奕瑾。
“叫她起來啊。”
作爲姐妹的衡玉白無所顧忌,一雙纖纖玉手伸進被窩,狠狠擰了陳龍一把。
嗷!
陳龍內心痛呼,卻不得不忍下來,學着原主拿腔作勢的語氣道:“妹妹這是做什麼,你剛生產完,就行此大禮,不知道的,還以爲姐姐我故意欺負你呢。快起來吧。”
仗着有簾幕隔着看不清楚。
衡玉白爲他豎起一個大拇指,女裝大佬,當代影后,這入戲速度,她服了。
“妹妹不敢。”
烏蘭直接跪了下來,語氣堅決而誠懇的說道:“皇后娘娘,妹妹是爲請罪而來,昨日瑞王擅闖後宮之事,求皇后娘娘寬恕。”
聞言。
陳龍愣了愣,伸手拉了拉衡玉白的衣角,用氣聲問道:“小說裡的情節?”
“嗯。”
衡玉白點點頭。
看來除了因爲自己穿越、陳龍穿越造成的劇情波動外,其他事情,還是在按照既定軌道走,就比如這次:烏蘭產後求情。
王爺擅闖後宮,說好聽點是爲了拯救皇家子嗣,難聽點,便是與烏貴嬪私相授受,不然以前那些貴妃貴嬪難受的時候,怎麼不見李奕瑾來安慰?若是等皇帝回來處理,恐怕兩人都得不了好果子吃,烏蘭不顧產後身體虛弱,也要來鳳儀宮請罪,爲的便是通過皇后之手,把影響降到最小。
畢竟皇后手再長,也伸不出後宮,懲罰不到李奕瑾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