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聲樂顛顛的跑了過來,旁邊看熱鬧的姑娘客人們卻是唏噓不已,若說這位瘦小陰柔的公子有斷袖之癖到也可以理解,後面跟着的這幾位,個個氣質不凡乃人中龍鳳,怎麼
也喜歡這顛鸞倒鳳之事?
真是可惜呀可惜!
幾個水靈的姑娘和好男風的客人打一開始就直勾勾的盯着雲憶,希望能博得美人回眸青睞,卻被雲憶完全無視了,倒是玄宸很配合的對那些頗具風韻的女子們回了個招牌式的笑容,
惹得一片芳心亂跳。
嶽瀟瀟本以爲最爲安全的會是趙言成。
他既戴了面具,又氣勢洶洶,卻沒想到越是這樣,就越能吸引大膽妖嬈的美女,只見一名婀娜的女子款款上前,絲帕掩面,神情迷離的問道:“奴家蘭馨,可否有幸能與公子同飲一杯?”。
聽到這耳熟的開場白,嶽瀟瀟心中暗笑,回憶起昏黃的燈光、低沉的薩克斯,還有盛着紅酒的高腳杯,而趙言成儼然成爲被搭訕的帥哥。
美人含情脈脈的等着趙言成的回答,卻發現他一直凝視着被救的少年,瞄都沒瞄她一下,她心有不甘,忍不住口出惡言:“公子,難道奴家還不如那個的賤人!”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美人應聲跌倒在地,嘴角流血,直接昏死過去!
趙言成看的是嶽瀟瀟而不是那個少年,自然就認爲她罵的是嶽瀟瀟。
他不屑於打女人,但不能容忍她的女人被侮辱,一個字都不行,即使現在還不是,但她遲早都是他的
也只能是他的。
他的手明明沒有碰到那女人的臉,還是掏出帕子厭惡的擦了擦,隨手丟在地上。
可惜,嶽瀟瀟並不知道這些,撇了一眼不省人事的女子,她心裡很不是滋味,在位高權重的男人眼中,女人不過是低賤的玩物而已,
打發了後,屋裡就剩下一女五男,看看那張大的有點離譜的牀,再看看站在門口緊張的少年,嶽瀟瀟就突然向中了邪似的,打算整治一下看不起女人的趙言成。
她起身走到牀邊,慵懶的靠在牀頭,擺出一副色迷迷的樣子,對少年勾勾食指:“來呀,還等什麼?”
“你該鬧夠了吧!有完沒完?”趙言成噌得一下站起來,氣急敗壞的吼道。
“趙公子你着急了?那也別生氣呀,我叫他先伺候你就是了,你,先服侍這位公子,他已經等不及了,你…”
“嶽瀟瀟!你別以爲我拿你沒辦法,你…你別逼我殺了他!”見她一仰脖子,擺出一副你奈我何的挑釁模樣,趙言成就當機立斷轉移了目標。
動不了你,我還動不了他!
“人在門口、劍在你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與我何干?”
雲憶見二人僵持不下,大有愈演愈烈的勢頭,心中竊喜。
他本來就看趙言成不順眼,卻無計可施,所以他希望今晚最好能鬧個不歡而散,這樣瀟兒就會疏遠他。
“丫頭,你們賭氣不要牽連別人,人家可是無辜的,難道你救他就爲了如此消遣於他嗎?”
趙言成是什麼人,玄宸再清楚不過。
他能忍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了,真要發飆的話,別說這小小一座忘情樓,就是這臨齊關
也別想安生了,更何況,他們此行不便惹是生非,動靜太大隻會徒增麻煩。
一見終於有人爲他出頭了,少年便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求各位大俠救我脫離苦海!我劉承恩自當結草銜環永世不忘救命之恩,無論爲奴爲僕,哪怕,哪怕是要我這個人,我也義無反顧!我知道各位不是本地人,我只求各位能將我帶離此處,別無他求!”
說完劉承恩“噹噹噹”磕了三個響頭,頓時就把嶽瀟瀟給磕懵了。
第一次有人給她磕頭!
她禁不住站直了身體,收起鬥氣的心思,正色的打量起地上的少年,回想大廳裡的一番話,暗暗揣測起他心中的秘密,而其他人也不約而同的投去了探究的目光。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功夫,嶽瀟瀟目光灼灼的注視着劉承恩的雙眼,清清楚楚的告訴他。
“劉承恩,我給你兩天的時間,後天我會再來,到時候我要聽你的故事,只要你的故事可以說服我,不論真假我都會帶你走,反之,如果你的故事不足以打動我,那你也別怪我冷血,另外,我醜話說在前頭,我們這羣人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前路未知,生死各安天命,我不能向你承諾什麼,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你也別埋怨,路是你自己選的,錯了也得認命!”
對視片刻,沒有在劉承恩的眼中看到一絲閃躲,她便打算再試他一試,起身說道:“好了,我們走吧。”
“等等!”
劉承恩突然伸臂攔住了她的去路,毫不掩飾的質疑道:“我怎麼知道你兩天後一定會來?就算你自食其言,我又能奈你何?”
不錯!這個反應令她很滿意。
這個孩子雖然年紀不大,膽子也小,卻並非池中物!
這判斷來的突然,她也說不清楚,大概是因爲他驕傲執着的眼神,也可能是他身上那股非常濃厚的書卷氣。
一個飽讀詩書的俊美少年,爲何會淪落到這煙花之地呢?
權衡了一下,她最終從懷裡掏出了面紗,她實在沒什麼信物,放在劉承恩手裡,千叮嚀萬囑咐。
“這是我最滿意的作品,世間僅此一件,你千萬要妥善保管,後天我來的時候,如果見不到或是有什麼閃失,你可別怪我心狠手辣!”然後戀戀不捨的離開了房間。
不就是個兩面帶鉤,質地上乘的帕子嘛,即使圖案有點奇怪,也不用說的好像絕世珍寶一樣呀。
“就這個帕子…”
雲憶打斷了劉承恩的話,進一步解釋道:“這是她的寶貝,爲了這個她一定回來的。”
“這是她絕無僅有的一塊了,你一定要保管好,不然,她說的出做的到!”玄宸一副不忍心嚇唬他的樣子,看起來卻更讓人覺得恐怖。
等到前面兩個都出了門,趙言成才走過去,看看劉承恩手中的面紗,再想想貼身放着的的東西,怒火中燒。
這種貼身的物件怎麼能隨便送給不認識的男人?
真不知道她腦袋裡裝的是什麼?一想到眼前的男人會將面紗放進懷裡貼身保管,他便一
陣惡寒,一把搶過面紗,大步流星的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