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睜開眼啊!睜開眼,看看我,看看我!”
他咬住她的舌拖入自己口中,百般蹂躪,只爲換來她的嗔罵或者抱怨,可惜,仍舊無濟於事。
他越來越急,越來越煩躁,眼底的火已經燒遍了他全身,身下的灼熱在不停的叫囂,驅走了他靈臺的最後一絲清明。
一雙大掌在嶽瀟瀟身上用力的揉搓,不消片刻便已經羣衫破碎,胴體盡顯。
“我是想要好好疼愛你的,爲什麼你要如此對我,爲什麼不正眼看我,你是故意的對不對!你在考驗我是不是!我告訴你,我受不了了!”
沒有任何親暱,沒有任何撫摸,沒有任何憐惜,他直接撥開嶽瀟瀟白膩的雙腿,挺身而入,直抵深處。
“你醒醒啊,你醒醒!”
他托住嶽瀟瀟,開始瘋狂的馳騁,每一下都竭盡全力,每一次都深入腹地,他揚頭嘶吼,猶如一同受傷的猛獸。
細密的血流自他衝殺之地緩緩流下,染紅了金紅色的牀褥,卻依舊不能影響他粗暴的動作。
豆大的汗水自他額間滑落砸在嶽瀟瀟雪白的身軀上,他一把撈起她的上身,對着那對柔軟狠命的咬了下去,口中是嘶啞含糊的質問:“你不疼嗎?疼就醒過來!否則,我會控制不住自己的!”
他把嶽瀟瀟折成不可思議的角度,不顧一切的律動,好像已經千百年沒有經歷過了,如飢似渴,永遠不知道滿足。
“你醒過來啊!醒過來啊!求求你,雪,醒過來,啊……”
他低吼,渾身顫抖,抱緊嶽瀟瀟的身體,苦苦哀求,那般無助,那般痛苦,根本不是前一刻還在施暴的男人……
----
“瀟瀟,瀟瀟!你怎麼了?醒醒。”
葉褚誠拭去嶽瀟瀟額頭的汗水,盯着她糾結的雙眉,指節已經發白,終於忍不住想要叫醒她。
從進城開始,嶽瀟瀟便一直睡,而且睡得既不安穩,時而抖動,時而痙攣,面容痛苦,如今更是汗流浹背。
“瀟瀟,瀟瀟……”
葉褚誠將她上半身抱在懷裡,輕輕搖晃,很是焦急,如果再不醒來,他該怎麼辦?
“放,放開,我……好,好疼。”嶽瀟瀟氣若游絲,斷斷續續的吐出這幾個字,然後便想要掙扎。
“好好,我放你躺下,你別動。”葉褚誠大喜過望,只要醒來就好,醒來就好。
嶽瀟瀟被放下後,連着喘了好幾口大氣,才恢復過來,渾身上下就如同散了架子一般,沒有一處不疼的。
緩緩張開眼睛,看着一臉擔憂的葉褚誠,她聲音有些嘶啞:“我,睡了多久?”
“一天兩夜了……我的瀟瀟。”
葉褚誠握緊嶽瀟瀟的手,墨眸深陷,眼底血紅,很顯然已經很久沒有睡覺了,而且更痛苦的是那種等待的煎熬,和害怕她不再醒來的恐懼感。
“對不起,又讓你擔心了,我沒事。”
嶽瀟瀟擡手撫摸着葉褚誠的臉,滿目心疼,如果她真的就這麼去了,他該怎麼辦?
“丫頭醒了?”
“嗯,宸叔,讓你費心了。”
“又和我客氣了是不是,拿我當外人啊。”
玄宸笑着走過來,診着她的脈問道:“覺得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就是很累,沒有力氣。”
“嗯,沒事……多休息一會兒。”葉褚誠聞言放下心來,趕緊吩咐把補品送了過來。
“我們進城了吧,我哥呢?”
“他剛離開一會兒,去城樓了。”
雖然此刻正是清晨,但是站了一夜的北齊關守城將士卻沒有絲毫鬆懈或疲憊的狀態,個個目視前方,雖然微眯起眼睛,卻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雙手緊握成拳,後背的肌肉繃成一
條線。
雲憶一身銀白色的鎧甲,肩頭的伏虎反射着晨曦的陽光,發出刺眼的冰冷的光,如這深秋的清晨一般,冷意入骨。
紅纓盔下,風華絕代的面容之上,多了三分英氣,三分傲骨,四分擔憂……他眉間溝壑深深,目光如炬,凝視前方那一夜之間的變化,抿緊了雙脣。
“哥!哥!”
雲憶眉梢輕挑,剛轉過身,一個穿着雪白狐裘的身影便如小鳥般雀躍着撲入他懷中,然後被堅硬冰冷的盔甲撞得悶哼呻吟。
他很是心疼的想要推開她,卻捨不得,這一刻心。被填的慢慢的,之前的擔憂似乎瞬間煙消雲散了。
聞着她獨有的。味道,感受她溫暖的氣息,雲憶的心一下子就踏實了下來,瀟兒,瀟兒,我的瀟兒,終於又回到身邊了。
“瀟兒,怎麼好好休息?這裡冷,快點回去。”明明心裡捨不得,可雲憶終究還是說出來口。
“我想你了,一刻也忍不住了,讓我抱一會兒,抱一會兒我就回去。”
嶽瀟瀟吃過飯後就吵着要過來,葉褚誠拗不過她,只能陪着一起來,她抱着雲憶,雖然很不舒服,但是感覺還是那麼溫暖,這個懷抱,一輩子也享受不夠。
好一會兒,嶽瀟瀟才擡起頭,盯着雲憶佈滿血絲的眼睛,擔憂的問道:“哥,你在看什麼?我也看看,我還沒上過城樓呢!”
無視雲憶的反對,嶽瀟瀟扭過頭,隔着和她成不多高的女牆,放眼望去,頓時便收斂了笑意。
雙手慢慢自雲憶腰間滑下,她不自覺的向前邁出一步,再一步,直到整個人貼上冰冷的牆壁,才機械性的停了下來。
城牆冰冷潮溼的感覺自掌心傳來,一點點冷卻了她滿腔火熱,然後自心口開始,寒氣蔓延開來。
上輩子,加上這輩子,嶽瀟瀟從未見過這麼多人,從未如此害怕過人,對,人其實並不可怕,但是,當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出現一定人數量的人時,一切就變得可怕起來。
尤其是那些人身上的鐵甲,還有那手中的利刃,清晨的陽光穿透雲層,照射在上面,泛起微弱的光,可當這些光點連成線,再交匯成片,便會如同針尖一般刺痛別人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