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蠶?\";承影走過來看着罈子中金色的蠶,略帶詫異的說。金蠶是非常名貴的物種,它吐出的絲十分堅韌,織做護甲即輕盈又刀槍不入,是人們夢寐以求的護身法寶,但是金蠶體型小,絲量少,數萬只金蠶吐出的絲才能織成一件護甲,加之金蠶吐過一次絲便會死,近幾年來幾乎再也找不到金蠶的蹤跡。
\";準確的說是網蠶。\";遇頌凌糾正說,\";它算是金蠶的一個旁枝,是一種帶有劇毒的金蠶。\";
“劇毒?!從未聽說過金蠶有毒啊。”
“網蠶的毒並不是見血封喉,而是需要點時間纔會發作。”遇頌凌的眼中閃着精光,“但它卻又一個特點,就是延綿不絕,所以又稱延綿蠱。”
“延綿蠱?!”承影大驚,“就是那個據說比瘟疫的傳播速度都要快的蠱毒?!”
“正是。”遇頌凌得意的勾起嘴角,“我可是費了不少功夫才弄到手的。”
“你要把它下在誰的身上呢?榮四麼?”
\";沒錯。\";
\";何時動手?\";
\";呵~已經。\";
\";已經?廖雲?!\";承影恍然大悟道。
\";延綿蠱需要以人爲引,才能將毒性蔓延,而且這個人,必須是處子之身。\";遇頌凌說。
\";廖雲是尚書之女,必然家教頗嚴,尚未出嫁,肯定是守身如玉。\";承影說。
\";這種蠱會在身體裡潛伏一段時間,在這期間是不會傳染到他人的,除非~通過藥引。\";
\";廖雲與那榮四做了一夜鴛鴦,那蠱就已經到了榮四體內。\";承影點頭道,\";難怪你這麼急着處死廖雲。\";
\";她不死,她身邊的人便都有危險。\";遇頌凌淡淡的說,\";接下來,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等了。\";
\";找到被傳染的人,那些便是與榮四密切接觸的,就能從他們身上找到線索,順藤摸瓜,查出幕後主使。\";承影說。
遇頌凌點點頭 :\";沒錯。這下,我要那些大魚自己咬上鉤來。\";
“爺,探子送來消息,安平已經痊癒了。”華宇走進屋子稟報說。
“哦?安平的心脈已經被我的攬神魔音所傷,風雅儒區區一個江湖郎中,竟能醫好,醫術倒是高明得很啊。”遇頌凌眯起眼睛,“叫耿直去看看。”
直到耿直被探子再帶回太子府,他仍是覺得心驚肉跳,被人架起來飛檐走壁的滋味,對於他這個不懂絲毫武功的人來說可是很不好受的。
“見到安平了?”遇頌凌問。
“是。”耿直定了定心神,正色說,“依屬下觀察,安平不僅沒有痊癒,而且是命在旦夕。”
遇頌凌頗爲吃驚,急忙問:“怎麼講?”
“安平雖然神智清醒,但看他的氣色,卻透着中毒的徵兆。”耿直回答。
“你的意思是……那個風雅儒給安平下毒?”遇頌凌有些不確定的問。
“這……屬下不敢妄下結論。”
“人做事總是要有目的的,他對安平下毒,目的又是什麼呢?”承影一旁冷冷的分析着,“風雅儒作爲安太師重金所請的大夫,若是能治好,安太師自然不會虧待了他,但若是治不好,沒有賞銀不說,很有可能連小命都保不住。”
遇頌凌轉了轉眼珠,打斷承影的話:“如果說……他揭榜的目的,就是爲了近距離接近安平,要了他的命呢?”
“啓稟太子!”一道黑影閃到屋內,跪倒在地上,“屬下已查到,風雅儒去溫柔鄉,是爲了祭祀一個叫玲兒的姑娘。”
“玲兒?”遇頌凌回憶着,在腦中搜索着這個叫玲兒姑娘的樣貌卻一無所獲,這也不奇怪,以遇頌凌的身份,流連於溫柔鄉,服侍他的必然是鄉中的絕色,一般的姿色是連見他的資格都沒有的。
“這個玲兒,是溫柔鄉的姑娘麼?”坐在一旁的承影問。
“不,是服侍姑娘的侍女。”黑衣人回答。
“風雅儒爲什麼會對一個侍女念念不忘?除非……”遇頌凌忽的起身說道,“隨我去一趟太師府。”
風雅儒揉着自己發酸的肩膀,信步走到長廊盡頭的偏房,推門進入,還沒有點燈便已查出異樣。
“誰?!”口中發出聲音的同時,風雅儒已快步移至門口,卻被攔了回來。
“糟糕!不止一個人!”風雅儒暗叫一聲不妙,急忙展開輕功在屋內遊走,企圖找出突破口衝出去。
“你的輕功被房間限制,施展不出來的,束手就擒吧。”
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在寂靜且黑暗的房間裡響起,使得風雅儒有些毛骨悚然,眼前似乎有一道寒光閃過,不等他看仔細,脖子上便已感受一塊冰冷。
房間內的蠟燭被點燃,風雅頌看清了身旁這個冷峻男子的面貌,他讓剛剛守在門口的侍衛押住自己,收劍、轉身,走到坐在木椅上的人身旁,一連串動作乾淨利落。
“我們又見面了,風大夫。”遇頌凌坐在木椅上,搖着摺扇,對着半跪在地的風雅頌輕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