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烏龍事件

子昕一走到門口,就覺得氣氛不對。大門敞開,門口卻沒有一個人。她不禁蹙起眉頭,聲調上揚輕輕地“嗯”了一聲。

察覺到她的異樣,傅紅雪小聲問道:“怎麼了?”

“不知道。”子昕搖搖頭,眉頭卻一直沒有舒展開。她盯着門口,說:“好像出了什麼事。”

傅紅雪也覺得不對。他上次來的時候,是大白天,可是,那扇硃紅大門卻是緊緊閉着的。可是現在,已經夜深了,這門卻……是有些不對勁。

兩人一前一後朝裡走着,子昕緊張地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它跳得那麼大聲,恐怕連別人都能清楚地聽到吧?將袖裡劍緊緊握住,稍有動靜,她就會給對方招呼過去。

廳裡竟是一片漆黑,連根蠟燭都沒點。子昕拽住傅紅雪衣服的手,微微發抖。覺察到她的緊張,傅紅雪將她的手握住,回頭看她的眼神,是那樣的鎮定,不禁讓子昕鬆了口氣。

想不到,自己竟會因他一個眼神,不由自主地心安。

屋裡的四人也是強作鎮定,壓抑着各自的呼吸,生怕被對方發現。藉着屋外的星光,隱約看到兩個人影,卻又看不分明,來者到底是何人。

花月娥平素身體就不好,天氣稍有變化,她就會有咳嗽氣喘的毛病,只得長期服藥,將息着。近幾日,天氣陰冷乾燥,她到了夜裡就有些咳嗽。

這會兒,屋裡沒有炭火,她早就凍得有些發僵,喉嚨裡也開始發癢。加上剛纔的焦急和現下的緊張,她就那樣咳了起來。一陣一陣,好似停不下來。

咳嗽聲在黑夜裡顯得格外響亮,也好像是給兩邊僵持着的人下達了信號一樣,全都動了起來。鍾叔大喝一聲,便衝了出去,手裡的盤龍棍舞得是虎虎生風。跟着他的,是手持金瓜鐵錘的劉嫂。

子昕先前聽到咳嗽聲,知道是姑姑。下意識地以爲她被人挾持,纔會隱匿在黑暗之中。心裡一急,掙脫傅紅雪的手,衝了上去。

還未跑到門口,就見從裡面躍出一個人來,手持鐵棍,照着她的頭頂就打了過來。見對方來勢洶洶,子昕大驚,不敢硬接,身體一側,就地滾了過去。

她身後的傅紅雪拔刀迎了上來,架住對方的鐵棍,兩個人陷入了角力。

子昕翻身而起,想要去助他一臂之力,卻聽得身後“呼呼”風響,一回頭,就見一柄金瓜錘直打面門。險險避過迎面一擊,那人再次出手,另一柄金瓜錘直攻她的下盤。

正當他們打得不可開交,就聽一個女子喊道:“我來了!”

這聲音……子昕一愣,怔怔地看着後面飛身撲出來的女子,有點呆的地喊了句:“碧兒?”

屋裡的燭火被人點亮,世界瞬間變得亮堂堂的!

傅紅雪和鍾叔僵持不下,在看清對方的樣子之後,都鬆了力道。鍾叔有些尷尬地撓撓頭,嘿嘿笑道:“傅、傅公子。”

收回刀,傅紅雪蒼白的臉上,看不出有什麼表情,過了一會兒,才木木地衝鍾叔點了點頭。

這邊,劉嫂在看清是自家小姐之後,也頓時呆在了原地。碧兒劍已出鞘,來不及收回,眼看就要刺中子昕,猛地劍鋒一轉,劃過她的胳膊,帶出一片血花。

子昕傻傻地看着碧兒,腦子突然短了路,腳下竟邁不開步子。見她刺過來,也不曉得躲避,心裡暗自叫苦:“完了。”

“嘶……”皮肉之痛終於讓她恢復正常,捂着傷口,皺着眉頭退了兩步。

“哎呀,小姐!”碧兒落地之後,轉身扶住她,心疼地喊道:“你怎麼受傷啦?”

姑娘,你故意的是不是?

一切處理完畢,子昕拖着沉重且疲憊的腳步,慢慢挪回了自己的房間。她突然發現,自己是如此想念那張柔軟舒適的牀。在看到它的時候,幾乎熱淚盈眶。

狠狠地把自己拋到牀上,卻因不小心碰到包好的傷口,疼得她再次呲牙:“嘶……痛死了!”

痛!突然想起剛纔發生的事情,讓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和迷惑。

當姑姑點亮了燭火,大家才發現這是一場多麼可笑,多麼烏龍的事件。

加上碧兒誤傷了子昕,所有人頓時手忙腳亂,叫的叫、哭的哭、鬧的鬧……不由讓子昕懷疑,碧兒的劍上是有劇毒的,自己馬上就要嗝屁着涼了。

一衆人回到廳裡,子昕看到傅紅雪的傷口上,又滲出了血。原來,在他和鍾叔打鬥的時候,傷口又裂了開。她推開圍着自己的幾個人,堅持要先給他上藥包紮。

在幫他消毒上藥的時候,雖然沒有聽到慘絕人寰的慘叫聲,但是,看到他比平日更加蒼白的臉,額上滲出的薄汗,和緊緊抿住的嘴脣,這一切都在告訴她:他很痛,可是,他在忍。

子昕顫抖着替他處理傷口,還朝他的傷口上呼着氣,想以此來減輕他的疼痛。一切妥當之後,她已是一身汗,幾乎虛脫。

讓她如此狼狽的,並不是傅紅雪的傷。而是,子昕猛然發現:他會痛,他也會哭、會笑,他也有自己的心事和煩惱,他和她一樣,是個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在這之前,她對他的認知,還停留在一個名字,一個符號,一個小說裡虛構的人物上。雖然對他不討厭,甚至有些喜歡,但那種感覺很虛幻,不真實。好像打遊戲通關一樣,在這一關裡,會出現這麼個人,然而,等自己過關之後,這個人就會消失,彷彿從未出現。

而現在,她的觀念被自己徹底推翻。

花子昕啊花子昕,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可笑,有多愚蠢?

這不是打遊戲,不可能game over 之後,再重新開始。他們都是人,活生生的人。有着自己的過去未來,有他們的人生。不是陪你闖關遊戲的虛擬人物。

她靜靜地躺在牀上,木木地看着屋頂,一眨不眨地睜着眼,在對自己的自責和愧疚之中,不知不覺地睡着了……

翌日,清晨。

“阿嚏!阿嚏!阿嚏……”

大家在一個接着一個,響亮的噴嚏聲中醒來。

在花家做客的傅紅雪,起了個大早。對這裡還不是很熟悉的他,在一陣噴嚏聲的引導下,很順利地找到了花子昕的房間。

“咚咚咚。”禮貌的敲門聲,昭示着來人良好的素養。

“阿嚏!誰啊?”濃郁的鼻音,和不耐的語氣,明確告訴對方:本人心情很不爽!

“我。”清冷的聲音,透着點小心翼翼。顯然,被她剛纔的態度嚇着了。

子昕抽了抽嘴角,頂着昏沉沉的腦袋,過去把門打開。朝着來人咧嘴一笑:“早啊……阿嚏!”

“怎麼,着涼了?”皺眉看着她捂住口鼻,慌亂地跑回去拿手巾。傅紅雪也忘了要避嫌,跟着她走進去,很自然伸手覆在她的額頭上:“有點燙。”

說着,他很嫺熟地替她把脈,根本不看她臉上怪異的表情。過了一會兒,他纔看着她,說:“我給你開一副藥,喝了之後就沒事了。”

“那、那什麼,好像我纔是大夫來着。”任他把自己放到牀上,還體貼地給她蓋上被子,子昕甕聲甕氣地不淡定了。

“雖然我不是大夫,但是,我也懂得藥石之理,一點傷風還是難不倒我的。”朝她溫和地笑笑,傅紅雪不由在心裡嘆氣:被子是冰涼的,昨晚她不會就這樣倒在牀上就睡了吧?

子昕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猛地拉過被子遮住頭,大聲哀嚎道:“我不要喝藥!苦死啦!我不要、我不要……”

她的舉動先是嚇了傅紅雪一跳,在聽清她嚷嚷的是什麼之後,他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這個丫頭啊,還真是……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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