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羽剛想合上眼,修門的師傅就來了。
來到門外,李羽居然看見,那兩黑色的奔馳車依舊停留在門前,絲毫沒有開走的意思。
看着這兩黑色的奔馳車,李羽就氣不打一處來,因爲這輛奔馳車,李羽當了一回名副其實的敗家子,現在還要堵他的飯碗。
這也他媽的欺人太甚了吧!
“篤篤篤。”
李羽輕輕的敲了幾下車窗,坐在車內的郝建通把車窗給降了下來,笑着對李羽問道。
“李先生有事麼?”
媽的!這不是明知故問是什麼!讓李羽根本無從發力。
“郝律師,你不是有事要急着離開麼?怎麼還在這?你這車擋在這,擋住我的財路了,這恐怕不太好吧,就算你是做律師的,也不能夠做的太過分吧,當心我起……報警抓你。”
李羽本想說起訴郝建通的,不過李羽想到郝建通是個律師,跟他談法律實在是太幼稚了,還是報警實在一些。
“呵呵,李先生剛纔把那麼大一筆錢都給燒了,還會在乎這麼一點癮頭小利麼?”
郝建通笑了起來,用老奸巨猾四個字,形容現在的他再適合不過!
一提到剛纔那事,李羽的臉色立刻就黑了下來,能不提麼!他現在正後悔着呢!
這不是往他心窩子裡插刀子麼!
“咳咳,失誤,失誤,郝律師,你的事情辦完了,我這就不耽擱你了,請回吧,你看你的車停在這,大叔大嬸都不敢過來了,耽誤我生意不說,還耽誤附近街坊的生計。”
順着李羽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站着幾位大叔大嬸的,不過他們好像不是來照顧李羽生意的,而是在街頭曬太陽的,郝建通會心的笑了笑。
“誰說我的事情辦完了?我的當事人委託我將支票交給你,可你當着我的面卻把支票給燒了,你覺得一個負責任的律師,會就此甩手而去嗎?”
“那你想怎麼樣,反正都已經燒了!”
李羽狠狠的瞪了郝建通一眼,小聲的嘀咕了起來,這貨是看錢不是自己的,不心疼,使勁的在他傷口上灑鹽啊!
“我正在等我的同事,把從新開好的支票送過來,對了,如果你想要現金的話,我可以讓我的同事去銀行提取一部分現金過來,相信現金比支票燒起來更過癮!”
郝建通的眼鏡下隱藏着一絲陰險的笑容,心道:小樣,我叫你燒,很有錢是吧!我一疊一疊的砸死你!
“靠!”
李羽爆起了粗口,好不容易纔拒絕了金錢的誘惑,現在這丫又來誘惑他,他拒絕一次容易麼?那得下多大的決心!
“這錢非得送嗎?”
慵懶的靠在車身上,李羽略帶疲憊的問道。
“嗯,這是我當事人委託給我的任務,我必須要讓你把錢收下。”
郝建通之所以能夠成爲燕京聞名遐邇的大律師,一是運氣,遇到了一個好的當事人,更重要的是他足夠的堅持,行事有原則。
“看來我不收下,你是不會罷手的,媽的,這叫什麼事啊!”
李羽笑罵了起來,笑的沒心沒肺,這世界真的很奇妙,生活在同一片的天空下,有些人爲了錢不擇手段,有些人卻想方設法的把錢往外送,就算你不要他也送給你。
“從這穿過兩條街,再拐個彎,那裡有一家孤兒福利院,讓你的同事幫我把支票送給那裡的院長,這樣總可以了吧!”
“OK。”
郝建通打了一個響指,
把車開到旁邊,打開車門從車上走了下來,也不用李羽招呼,就往院子裡走去。
“怎麼,也不請我喝杯茶!哦,對了,在確認福利院收下那筆錢之前,我會一隻留在這。”
李羽引起了郝建通濃厚的興趣,應該是個人才,困在這裡實在是太可惜了。
“茶,沒有,自來水要不要!”
昨天這這裡剛被砸了,別說茶葉了,就是熱水器,連帶水杯統統都給砸爛了,李羽還沒來得及去買新的呢。
想起這個,李羽就一肚子的火氣,沒好氣的對郝建通說道。
“自來水就算了。”
好歹他也是著名的大律師,這傢伙居然想要自來水來招待他,這是想要毒死他麼?
“聽說你在念大學的時候學過一段時間的法律。”
“你不都已經調查清楚了麼,還問我做什麼?”
李羽過去的經歷都是秘密,需要被歷史永遠封存的秘密,尋常人根本接觸不到。
能夠接觸到的人,絕對不會想去翻開這些塵封在歷史中的記憶,這隻會增加他們的罪惡感。
所以李羽的簡歷和檔案也是在基於現實的基礎上,經過修飾的,就算郝建通再怎麼懷疑,也發覺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李羽確實學過法律,但不是檔案中所寫的民事法律,而是國際法,和一些西方發達國家的法律。
“我看過你的檔案,你在學校的成績單相當的優秀,難道你不覺得一個學過法律的高智商人才,困在這個地方,有些屈才了麼?”
郝建通指了指家徒四壁的裡間,和破爛堆積如山的小院,相當惋惜的說道,郝建通不是想給李羽一份工作,他更在意李羽這樣做的目的。
爲什麼!
就像是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的殺死一個毫不相干的人一樣,他必須要有一個殺人動機。
作爲一個大律師,必須要問一句爲什麼!
“我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好的,好歹我也是這裡的老闆,不用朝九晚五的上班,不同看上司的臉色,餓了就去吃飯,渴了就去喝酒,有些時候雖然累了點,但這沒什麼不好的。”
李羽聳了聳肩,悠然自得的給自己點上了一個根,躺在破破爛爛的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悠然自得的抽了起來,他學法律可不是爲了當律師的。
跟郝建通這種時時刻刻表現着社會精英的優越感的成功人士相比,李羽更喜歡跟周扒皮,三胖子這種殘渣混在一起,只有跟他們,相互之間纔沒有代溝,實現無縫連接。
喝着老白乾,抽着中南海,吹着牛皮,是無忌憚的調戲着路邊漂亮的妹子,就一個字,爽!
喝着香醇的紅酒,抽着頂級的九五之尊,反而覺得不夠帶勁!
“李哥,門修好了!”
修門的師傅,收拾好工具,來到裡間跟正在和郝建通談話的李羽說道。
“我說李哥,就你這破門,早該換掉了,你看都破成這樣了,別讓人溜進來,把值錢的東西給偷了,我給你算便宜一點,做一扇新的吧,質量絕對有保證,難道你還信不過我。”
修門的小夥子叫蘭世傑,是八閩省桃溪鎮的,這個桃溪鎮可不得了,將一手不鏽鋼裝潢的生意演繹的熱火朝天,只要有不鏽鋼裝潢生意的地方,就有桃溪人,手藝沒的說!
“你那一扇門要我一萬塊,你覺得我這裡有價值一萬塊的東西給小偷偷走的麼?虧你說的出來!”
李羽沒好氣的說道,擡腿就踹向蘭世傑,不過手腳靈活的蘭世傑,輕輕巧巧的就避開了。
“誰說沒有,我可是聽說了,南門那邊的一個收購站發現寶貝了,聽說是乾隆爺時候流傳下來的,鬧得可厲害了,富豪都搶着要呢!”
“鬼知道你是打哪聽到來的小道消息,你還以爲是幾十年前,隨便個破爛堆裡都能夠撿到古董啊,要是這樣,我他媽早發達了,還輪的上你在我面前瞎咧咧?”
南門那邊那邊的一個廢品收購站,發現寶貝的事情李羽也聽說了,是一隻玉扳指,好像還是皇宮裡流傳出來的,那老闆已經將這扳指委託給了拍賣公司進行拍賣。
時間就在明天!
只是沒想到消息傳的這麼快,連蘭世傑都知道了。
“李哥,我早上聽說你這收購站,在昨天被一撮毛帶人給翻了一個底朝天,不會也是想在你這找寶貝吧!”
“破個寶貝。”
李羽沒好氣的說道,就算真的把寶貝擺在一撮毛的面前,一撮毛也認不出來。
“確實有這麼一個事,那家收購站的老闆,已經委託甲骨鼎盛國際拍賣有限公司拍賣了。”
坐在旁邊一直不說話的郝建通這個時候也插口說道,作爲盛天律師事務所的高級合夥人,他還收到了拍賣行的請柬。
“李先生,有沒有興趣一起去見識一下?”
郝建通笑着對李羽說道,李羽倒是想去,可就是沒有請柬,這種拍賣行可不是誰想去就能夠去的。
“我?郝律師,你就別開玩笑了,我去那種地方做什麼?再說那種地方是我這種人能夠進去的麼?世傑,這次的安裝修理費是多少?”
李羽笑着自嘲道,取出了破破爛爛的錢包,轉移了話題。
“六百塊!”
“六百塊?這麼貴,你不會去搶銀行啊!”
“李哥,我們這還是親情價,就你這破門早該換了,都破成這樣了,裝不裝都一樣!要不考慮一下我的建議,從新做一扇新的?”
李羽只能戀戀不捨的從皮夾子裡抽出了六張嶄新的紅葉子,給蘭世傑遞過去,再看一下乾癟的錢包就剩下幾個硬幣了。
“晚飯在哪裡?”
李羽在心底忍不住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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