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辛,李羽還有一個響亮的外號叫做傻子羽!
專做虧本生意的傻子羽!
附近的人都願意將家裡,一些平時用不上的破舊玩意,拿到李羽的破爛收購站。
是虧是賺,李羽心裡有數。
“你怎麼還在這?”
忙活了小半天,熱鬧的小破爛場,終於消停下來了,李羽發現郝建通居然還沒有走。
郝建通困得不行,早就想要走了,可剛纔李羽一直叫她做着做那的,郝建通也沒有機會啊。
而且在問題解決之前,郝建通也不能夠走,他可不想在三根半夜的被李羽給叫出來。
“等你,想跟你商量一個事。”
忙活了半天,郝建通也不跟李羽客氣,將李羽剛抽出來的一根中南海,搶了過來,叼在了嘴裡,含糊不清的問道。
“火呢?”
靠,跟這丫很熟麼?
李羽白了郝建通一眼,相當不情願的從口袋裡取出打火機,給郝建通給點上,郝建通猛的吸了一口,結果被煙給嗆了。
四塊錢一包的中南海,又怎麼是抽慣了好煙的郝建通能夠習慣的,還抽的這麼急,活該,讓你跟我搶!
“啥事,說吧。”
李羽也給自己點上一根蹲在牆根,慵懶的問道,不過他和郝建通也就那點瓜葛,不用想他也知道郝建通想說啥。
不過富家子弟過家家的遊戲,憑什麼讓他來買單。
他很忙,沒看見他從開門,一直忙到現在的麼,這纔剛消停會,沒工夫搭理這種閒的無聊到蛋疼的破爛事。
“你讓網吧那個小夥子跟我學法律?”
郝建通是學法律的,三下兩下的就找準了李羽的軟肋,李羽不在乎自己,但他在乎身邊的人。
“我就是隨便說說而已,你還當真了?那小子不是那塊料。”
李羽的目光一滯,隨即便輕笑這說道,陳豪是不是那塊料其實不重要,關鍵是不現實。
“我可以收他爲徒,我可以爲他節省四年的時間,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真的只是隨便說說而已麼?他又不是瞎子,難道沒看見,陳豪睡覺的時候,吧檯裡擺放着一本劃得密密麻麻的法律教材。
郝建通用陳豪來跟李羽談條件,以爲陳豪是李羽的誰啊,李羽都懶得搭理他。
不過,這可是四年,一個人有多少個四年!
“什麼條件?”
默默的抽完煙,李羽丟掉手裡的菸頭,終於開口了。
“照顧好你家裡的那個女孩,別讓她知道,我們知道她的行蹤。”
這就是郝建通被李羽抓在手裡的把柄,不然大半夜的,準備和媳婦親熱的時候,李羽一個電話,他就來網吧打了一個通宵的遊戲,他有病啊!
“能告訴我那個女孩是誰麼?”
郝建通堅定的搖了搖頭。
“是那塊乾隆寶玉的主人吧,呵呵,那女孩住我家,那我住哪?總不能讓我和她住同一個房間吧,房租怎麼算?”
郝建通一個沒站穩,摔倒在了地上。
想住同一個房間?李羽想得倒美,不想被抽筋扒皮就乘早的斷了這個念想。
至於房租,給他一百萬,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燒掉了的人,會差這點錢,說出去也沒人信。
“換個大點的房子吧,房子你挑,挑好了告訴我,房租我們付。”
“又要搬家?”
李羽很討厭搬家,前段時間搬家,是因爲那個隔斷間實在是放不下他那堆破爛了,
才換了一個大點的地方。
這換個地方,那堆破爛也得跟着移動,這不下心磕着了,碰着了,可不單純是錢的問題,這可都是藝術的損失。
“我們可以請專業的搬家公司,幫李先生搬家。”
搬家公司?信不過,李羽信不過,郝建通也信不過,要知道,那女孩剛剛逃過一場大劫。
萬事小心爲上!
“我那些東西可都是這裡帶回去的寶貝,要是磕着碰着了,怎麼辦,你負責啊!”
李羽沒好氣的說道。
“要是磕着碰着了,我們照價賠償。”
郝建通心裡想笑,李羽這表情也太逼真的,整的跟真的似的,從破爛堆裡淘來的舊貨,能值幾個錢,想也不想的說道。
“你們還真有能耐!到時候你們要是不賠怎麼辦?我找誰要去,你當我傻啊。”
住的挺好的,他幹嘛要搬家,要是被傅晚清給知道了,他怎麼跟人家解釋,難不成跟她說,那個笨蛋是他害死的?
要說兩年前,他就說了。
他是個懦夫,沒有這個勇氣,他怕……他怕傅晚清知道實情之後,不給他減輕內心愧疚的機會。
“我給她在旁邊租個單間,你看這樣可以麼?不然就讓她跟我的朋友住在一起。”
李羽不想動彈,就只有委屈一下那個女孩,挪一挪地方了。
“跟你的朋友?”
郝建通調查過李羽,對李羽在燕京的關係網有着一定的瞭解,雖然只是流於表面。
李羽所謂的朋友,應該就是陳三胖,周扒皮那種狐朋狗友吧,對了,李羽好像還和愛環境網的傅晚清關係不一般。
郝建通清楚的知道,李羽是因爲傅晚清的關係,才接到了楊氏集團轉贈的請柬,參加兩天前的那個拍賣晚會的。
他不但調查過李羽,還調查過李羽身邊的人。
傅晚清的關係挺簡單的,很小的時候父母就不在了,被爺爺奶奶拉扯大,家裡還有一個弟弟,爺爺奶奶百年之後,就剩下她和一個弟弟相依爲命。
不過在兩年前,大學剛畢業的弟弟,在一場離奇的車禍中喪生了,就只剩下了傅晚清一個人。
也是一個可憐的人,對傅晚清,郝建通還是放心的。
“是愛環境的傅總?”
“不是!”
郝建通放心,李羽可不放心,將一個不明來歷的女孩安排到傅晚清的身邊,無異於是在傅晚清的身邊,安了一個定時炸彈。
那女孩可不是一個人,她身邊還有一位隱藏的高手。
在這位高手的身上,李羽似乎還嗅到一絲熟悉的味道,似曾相似?
這種感覺很不好!
“是另外一個朋友。”
“另外一個朋友?是誰?”
“周雪琪。”
“周扒皮家?”
郝建通瞳孔猛縮,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李羽,心道:他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麼?
“嗯,周扒皮被抓了,現在家裡就只有奶奶和雪琪,她住進去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這是要交換麼?
李羽不清楚那女孩離家出走的原因,郝建通卻前前後後知道的一清二楚的,這個周扒皮必須死,或者叫做無聲無息的永遠消失。
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任何一個試圖傷害女孩的人,都必須消失,不管他在之後做過什麼!
補救?潑出去的水,就算能夠收回來,也不是原來的水!
“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吧,據我所知,周扒皮是長辛有名的混子,平時結交的都是一些不三不四的人。”
李羽一張臉瞬間黑了下來,郝建通他這是在說誰呢!就差指名道姓了。
“咳咳,不是說你,看得出來,你跟周扒皮還是不一樣的……”
“能有什麼不一樣,都是人渣!”
李羽轉身就離開了破爛場,氣呼呼的朝家裡走去。
人渣怎麼了,哥還就不伺候了。
來到家門口李羽傻眼了,這是什麼情況,家門洞開,擺放在家裡的那一堆堆的破爛都擺在了家門口。
沒經過他的同意就想要給他搬家?這也太不像話了!磕壞了你賠得起一個一模一樣的麼?有錢了不起啊!
“大叔,你回來!你看我整理的怎麼樣?漂亮吧!”
語氣中掩不住的得瑟,女孩早早的就起來,給李羽整理混亂的房間,這該收拾的收拾,該扔的扔,這大半天的時間,都已經整理的差不多了。
就等着給李羽一個大驚喜呢!
這驚是驚到了, 可是這喜就不一定了。
“挺,挺,漂亮的。”
看着陌生的房間,李羽還以爲自己走錯了,整個房間都被女孩弄成了粉色的,這還是一個單身苦逼男住的地方嗎?
“不過,我的那些畫呢,爲什麼把我的這些東西擺在了外面?”
李羽掛在牆壁上的畫,全部不見了,盆盆罐罐的也擺在了門口,小垃圾抖裡還裝着些許的碎片。
“大叔,你回來的正好,快點幫我把這些門外的這些東西都給扔掉,,還有這些破畫。”
女孩踢了一下身邊的大紙箱,她已經把李羽掛在牆壁上的畫都給收起來了,要掛也得掛油畫,掛這些發黃又發黴的破畫做什麼!
這大叔的品味真獨特,跟個小老頭似的。
李羽長長的緩了一口氣,損失不算大,摔爛了幾個瓷器就算了,權當是買個教訓,以後絕對不能夠帶隨隨便便的人回家!
這就是血粼粼的事實!
不,等等,那是什麼?
木板牀邊的小書桌上,墊着一張舊畫,沾染着淡淡的水漬,還印着一雙可愛的小腳印,張牙舞爪的,囂張的不得了。
那不是清院本的清明上河圖麼?居然被女孩折磨成這樣,好可憐!
“這是什麼情況?”
李羽的心在怒吼!整個身體在微微的顫抖。
問蒼天,蒼天無語,問大地,大地無聲!
李羽直接飈血!
*******
新書上傳!求收藏!求推薦!求會員點擊!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