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菲道:“你確定你在酒吧的時候,沒有看到有人跟她搭訕?”
商奇肯定道:“是的。”
羅菲道:“她什麼時候離開酒吧的,你也不知道?”
商奇猛地搖頭。這時,剛纔咳嗽的女人嗲聲嗲氣地叫他快進去。
商奇朝他們投去逐客的眼神,羅菲還要說什麼,商奇不客氣地把門關上了。
羅菲無奈地聳了聳肩,看看雙手抱在胸前慵懶地靠着牆壁站着的顧雲菲,又瞧瞧緊閉的門,無奈道:“我只有再去中凱酒吧問問,有不有目擊者,那天見到袁芙芙有跟什麼樣的男人喝酒。那個男人是否真的像芙芙說的,長得像我。”
顧雲菲唉聲嘆氣道:“走吧……你興師動衆地把我叫來,我以爲會有大收穫呢!不想見到一個穿着打扮如此神奇的人,我無法想象在裡屋等不急的女人究竟是一副什麼形象?如果不是我今天到處跑酒吧沒了氣力,我一定踹門進去,一睹女人奇妙的芳容。”
羅菲道:“我是無法想象袁芙芙傷心的時候,怎麼會倒在有着如此標新立異髮型的男人懷抱裡哭泣。”
顧雲菲道:“……”
羅菲問遍了中凱酒吧裡的工作人員,他們都說那是兩個多月前的事了,他們也記不清楚了,袁芙芙是否去過他們酒吧,並跟男子一起在那裡喝過酒。
羅菲和顧雲菲怎麼努力調查,也不能調查到那天和袁芙芙喝酒的男子是誰。
莫非,袁芙芙在撒謊?
她爲什麼要這樣撒謊呢?僅僅是爲了要跟他結婚嗎?可眼下她無緣無故地失蹤了,又好像不是撒謊那麼簡單。難道她那天晚上是真遇上了陌生男子,灌醉她,並佔有了她?那麼她失蹤的原因呢?羅菲決定跟平時和袁芙芙走的近的人,再聊聊,看能不能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羅菲把手頭不打緊的案子,都交給顧雲菲處理,怎麼說她之前是經過嚴格訓練的警察,平常的案子,他相信她能夠處理好,從而堵上只認他不認他助理的委託人的嘴。顧雲菲爲了不讓羅菲和委託人失望,她盡心盡力地處理着有錢的委託人委託的雞毛蒜皮的案子,比如調查老婆爲什麼最近總是買很多花樣的內褲,而不跟名副其實的丈夫親近,是不是外頭有人了?或者委託人的老公明明工資很高,生病需要用錢時,卻沒有錢治療,是不是平時賺的錢,給外遇了?調查到妻子懷疑的外遇,讓她把錢吐出來,給她老公治病。
唔……接下這樣的案子,是顧雲菲的主意,不僅委託費高,還能親身瞧瞧俗世中的男女,有着怎樣的複雜感情,這比肥皂劇有意思多了。這完全是抱着找樂子的心態接案子。所以這種案子羅菲都是讓顧雲菲處理,實在需要他幫助的時候,他纔會出馬。
顧雲菲在桃花山莊的大門口堵住了羅菲,侃侃道:“我覺得你沒有必要每天出去尋找袁芙芙了,佔有芙芙的陌生男子,過不了多久會自己現身。理由是,他強行佔有之前不認識的袁芙芙後,可能過後瞭解到袁芙芙是袁家這樣有錢人家的千金,說不定把她綁架了,敲索勒索他們袁家呢!好讓自己大發一筆。這是我在處理複雜男女關係案子上,偶爾碰到的一個案例,讓我有了這樣的推想。”
羅菲道:“若是這樣,可到現在袁家還沒有收到綁匪的勒索信。”
顧雲菲道:“綁匪遲遲不發勒索信息給袁家,可能是綁匪的策略。綁匪想等袁家着急到絕望時,再索要勒索費,那樣袁家因爲太久沒有見到女兒,深深地感到害怕,從而拱手把錢送給綁匪,迫不及待地換回久久不見的女兒。。”
“你又不堅持袁芙芙跟雪鴞案有關了?失蹤只是這麼簡單?”羅菲道,“我告訴你,事情不會這麼簡單。我今天見了歐陽靖,他說芙芙失蹤前,她車的擋風玻璃上,有一個鳥爪印,是紅色的。但沒有‘去死吧’三個字。”
顧雲菲驚詫道:“有紅色的鳥爪印,卻沒有那三個聳人聽聞的字兒?那麼,鳥爪印是用血印上去的嗎?”
羅菲道:“不知道。他們當時沒有仔細看,直接用一次性溼紙巾擦掉了鳥爪印,並用水衝了擦不掉的印痕。他們認爲紅的鳥爪印,是鳥兒沾了什麼紅色的染料,在她車的擋風玻璃上蹬了一下,留下了鳥爪印。這事,他們根本沒放在心上,我今天提起,歐陽靖跟我說了這事。”
顧雲菲遇上不可思議的事,會習慣性地吐氣,“那不一定是雪鴞的鳥爪印。”
羅菲道:“芙芙的情況,跟發生的兩起雪鴞案有太多的巧合,讓我不得不相信那是雪鴞的腳印。” 兩道眉簡直要皺成一條線了。
2
暗夜。
天上濃密地閃爍着無數星星,卻不能衝破黑暗,給大地送去明顯的光亮。
張子妮在黑黢黢的森林裡氣喘吁吁地奔跑着,滿頭大汗,完全不顧腳下踩到什麼,荊棘是否拉破她的衣服和刺傷她的皮膚。這些障礙對他來說算不了什麼,擺脫身後追擊她的壞傢伙,纔是迫在眉睫的事。
如果不拼盡全力擺脫那個突然闖進她家的壞傢伙,她今天就死定了。她可是幸運地從壞傢伙套到她脖子上的繩子裡逃脫出來的。她不抓住這次機會逃脫,再次被他逮住,他的繩索會勒斷她的脖子都是說不定的。她都想象的到,被人勒死,會是怎樣悽慘的下場。
所以說,她現在的處境是在逃命。
她的性命現在掌握在自己手裡,能不能不被壞傢伙追上,就靠她的耐力和運氣了。
她越跑越感覺有一個黑影正逼近她。她回頭看時,黑暗中沒有一點動靜,也沒有看到追擊他的人的手電筒的光亮。但不能鬆懈,儘管已經累得快要倒地了,但她還得牟足勁朝前拼命奔跑,就算累死,也不能讓追擊她的人追上。
終於,翻過了一座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