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一路呼嘯着駛進醫院,而後擔架被擡上了急救車上推進急診室中。醫院的主治醫師給昏迷中的王萱進行CT造影后確診爲肩部骨折、肋骨一根有輕微斷裂,且腦部有血腫。而後又緊急給王萱安排手術治療肩部骨折。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急救,手術室的大門終於推開了,等候在門外的王震和徐晉立馬圍住醫生詢問病情。醫師拿出CT影像給他們,和他們解釋了一番診斷結果以及剛纔的手術實施情況後便要轉身離開了。聽得有些茫茫然的王震半響反應過來後連忙追上去,他站在醫師的面前詢問道:“醫生,我女兒什麼時候會醒來?”
“這個我可說不準,你們暫時就先守在牀邊慢慢等着吧。或許病人很快就會醒過來。”
王震捏着手中的袋子,思索片刻,還是掏出手機給舒嬌打了電話,把王萱住院的事和她簡單說了一遍,讓她趕快請假來醫院。
他轉頭看見徐晉也在自己旁邊,剛剛也在注意聽着醫生的話,看着他臉上的淤青,又想想自己女兒身上的於痕,還有此刻仍舊昏迷的狀況,他心裡的無明業火又竄了起來,只不過此刻的他已經冷靜下來了,他重哼一聲甩手往王萱的重症看護室走去。
徐晉走了幾步,頹唐的在病房外的椅子上坐下了,勾着腦袋重重嘆息着,此時或許一切都被自己搞砸了吧。
如果自己沒有因強烈的**而去佔有她,如果自己沒有因爲知道她另有男友的事而憤怒的對她下藥,如果那一刻自己沒有衝出去,而是真的讓王萱拿走鑰匙開車離開有多好啊!
他痛恨的捶打着身邊的椅子,砰砰砰的聲音迴盪在醫院病房的走廊上,走過的病人、醫護紛紛好奇的看着他,不明白他爲何氣惱痛苦,但他們的心中卻各自揣摩着他的故事。
舒嬌很快就趕到了醫院,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推開了王萱所在病房的門。
病房裡,王震搬了一把椅子坐在牀邊,看着沉睡中的女兒發愣着。舒嬌沒去搖醒丈夫,她蹲下身子,看着女兒沉睡的容易,一隻鼻孔裡插着跟塑料管子,一圈紗布自脖頸一直往下纏繞着整個臂膀,胸口上也纏着厚厚的一圈紗布,被子僅僅蓋到胸腔下方,而那沒有遮掩的地方,那些紅色的吻痕與於痕顯眼的袒露在空氣中。
舒嬌一眼便猜想到了女兒可能遭遇的種種不堪,平日的生活裡她也聽到過不少發生在少女身上的慘案,她也一直注意着保護女兒的安全,但是她沒想到這種慘劇還是發生了,自己美麗可愛的女兒此刻便躺在牀上昏迷不醒。
舒嬌一下子便癱軟在地上,在她身邊的王震連忙攙扶住她不讓她坐在地上,可是卻阻止不了她的淚水從眼角里流出來。
舒嬌轉頭趴在丈夫懷裡嚶嚶哭泣着,肩膀一聳一聳的,眼淚鼻涕一股腦的涌了出來。王震心情沉重的拍着她的背,拍了半響,等她哭聲漸止時纔對她說道:“好了,別哭了,我們還要留這兒照顧萱萱呢。”
“嗯。”舒嬌聽罷便用手抹去臉上的淚水,重新站起來,恨恨的問道,“是哪個混蛋把萱萱弄成這個樣子的!”
王震嘆口氣,自責的說道:“說到底,都是我的錯啊。”
舒嬌不明所以的看着丈夫:“怎麼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呢?”
“如果不是我答應了徐晉他們家讓他倆結婚,事情也不會鬧成今天這樣了。”王震懊悔的說道。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舒嬌拉着他的衣袖,讓他正面着自己道,“這是怎麼和王萱的婚事搭上邊了?”
“害咱們的萱兒弄成這樣子的就是徐晉啊。”
舒嬌聽完丈夫說的答案,頓時有如五雷轟頂一般,怎麼可能,萱萱可是他未過門的妻子,他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你是說真的?”舒嬌猶自不信的問道。
王震點點頭確認他所言非虛,指指門外道:“他就在外面,不信你自己問他吧。”
舒嬌甩下手中的包,轉身出門,在走廊上四下張望了一會後便看到了兀自坐在長椅上看着天花板發楞的徐晉,她三兩步走到他跟前,揪住他不長的頭髮迫使他的頭往牆上靠去:“是你做的好事?”
“伯母。”徐晉喉頭滾動着,艱難的稱呼道。
“不要叫我伯母了!”舒嬌擡起另一隻便是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在他蒼白的臉上留下五指印。
徐晉愣愣的好像傻掉一般任由她扇着自己的耳光,直到耳鳴陣陣,兩頰充血紅腫的饅頭一般也沒有爲自己辯解一句,錯的都是自己。
舒嬌看他絲毫也不反抗,一想起女兒就是被他害成現在這幅模樣的,她便心頭滴血,兩手打累了便用力將他從長椅上推到在地,踩着高跟鞋便想往他身上狂踩。
“親家母,歇歇氣,歇歇氣。”徐晉的母親老遠便看到了過道上圍着的一圈人,等她擠進去的時候正好看到舒嬌要對自己兒子下狠手,聽了丈夫手下人彙報完情況的她立馬上前抓住舒嬌的手阻止道。
舒嬌被她這一攔也稍微冷靜了,看到周圍圍成一圈看熱鬧的人,她也有些訕訕了,好歹她也是有文化有地位的人,趁着怒氣發泄還說的過去,被人阻止了還繼續的話就有些潑婦了,更何況眼前的人對她家有着舉足輕重的作用。
“咱們有事坐下來好好說,不要讓外人看了熱鬧,鬧得滿城風雨的難看。”一邊說着,她一邊拉着舒嬌的手往人圈外走去,同時用眼神示意身後的保鏢過去攙扶徐晉。
等她們一起走出住院部的時候,徐晉的父親早已在病房裡和王震對面而坐了。
“萱萱她目前是個什麼樣的情況啊?”徐晉的父親滿臉悲慼憂心忡忡的樣子問道。
王震看着他,沉默着一言不發。
“剛纔醫生也和我說了點,萱萱目前沒有什麼大的危險,只是暫時昏迷不醒,你不要太擔心了。”
王震繼續沉默了一會,看他沒有繼續說的樣子才借接口道:“醫生有沒有提過我女兒腦子裡有血塊的事?”
“嗯,跟我提過了,老弟不要擔心,我已經和BJ方面聯繫了兩位腦科方面的專家,過兩天就會過來會診。”
王震聽他準備充足,一時間自己也揪不住他什麼馬腳了。
“哎,王老弟,爲人父母難吶,你是兩個孩子的父親,想必是深有體會了吧。”徐晉的父親說道此處停頓了一會,看着王震,等他擡了擡眼皮子才繼續道,“我兒子做出這種事來我的一張老臉也算丟盡了,子不教父之過,我希望你心裡有什麼不平之氣統統撒在我身上就是了,不要和我那不爭氣的東西一般見識才好。”
“這些事還是等我女兒醒了再說吧,現在我什麼都不想了,就陪在我女兒身邊等她醒來。”王震擲地有聲的說道,說完了這幾句他便緊抿着嘴脣看着徐晉的父親一言不發。
“嗯,我知道了,那老弟可要保重身體啊,你可是家裡的頂樑柱,你公司的事我會幫你安排副總去忙的。”徐晉的父親從椅子上站起來,停了一會,想了想拋出了自己最後的砝碼道,“那筆錢你只要還上了就好,公司股份的事我就不插手了。”
王震吃驚的擡頭看着他,他沒想到他能如此大度而有魄力的丟卒保車。
徐晉的父親上車的時候,徐晉母親仍舊拉着舒嬌的手一個勁的在給她賠不是,聲淚俱下的模樣真可謂聽者傷心聞者落淚。縱使舒嬌自己同爲女人也有些招架不住她的淚水了,只能想着女兒的慘狀硬着心腸的正襟危坐。等看到徐晉父親也進來的時候,舒嬌總算解脫了,她板着臉和他打了聲招呼,便不顧她的百般勸阻下了車,往住院部走去。
看到舒嬌下了車走遠了,徐晉的母親這才揩淨了淚水,轉頭問他道:“你和他談得怎麼樣了?”
“差不多了吧。”徐晉的父親沉吟一會兒後回道。
“那就好,可不能真讓晉兒受了委屈。”徐晉母親咬了咬道,“今天那女人可把晉兒打得不輕啊!
“好了,他自己也有錯,四處糟蹋人家的閨女哪個做父母的看見不是一頓狠揍,今天這還是便宜他的了。”說完,他便敲敲邊上的木板,示意前面的司機開車上路。
“話可不能這麼說,我看得出來,咱們的晉兒是真的喜歡那丫頭,我也看過那丫頭,長得是很標緻,聽人說在家裡也很孝順懂事。”
“你現在別再巴望着人家閨女了,他們能忍住不去法院上告晉兒就不錯了。”
“又沒證據,他怎麼告?”
“人在做天在看,人家要是狠下心來啥事都說不準。”徐晉的父親怒視了她一眼示意她安靜點。
徐晉的母親聽了嘴,但卻在心裡嘀咕着:“用得着怕嗎?就算他們找到了證據,到法院上也是兩說。”PS:本人新發布了調查,懇請各位熱心讀者積極參與調查,本人將根據調查結果決定本書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