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
蘇北私下裡找了一些道上的人。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等待。
當一個電話打進來,蘇北接到的時候,他在心底深處嘆了口氣。
該來的,始終還是要來。
那邊甜美中帶着點絲絲曖昧的甜美女聲,讓蘇北有些懷念。
林琳約他出去見面。
蘇北沒有推辭,一口答應。
雖然林琳聲音嬌柔,但也許是先入爲主的想法在,蘇北總覺得她的聲音有點顫抖,時不時一個急促的呼吸昭顯了她現在緊張的情緒。兩個人聊了一會兒之後,就掛了電話。
蘇北看着手心裡的白色機身。
目光陰沉,表情扭曲。
讓站在他身邊,正打算湊過來嘲笑他一番的沈錦澤,都不敢輕舉妄動。
蘇北深深吸了口氣,恢復了平靜。
第二天,他擺脫了牛皮糖一樣的沈錦澤,來到了和林琳約定好的地方。
這裡是北城的一家小茶吧。
很小的一個空間裡擺着四五張桌子。
蘇北推開門走進去,就看到林琳坐在最裡面,正臉帶驚慌的左顧右盼,看到蘇北的時候,她臉色有些蒼白,輕輕咬住了嘴脣,把嘴脣上的脣膏都吃掉了一些,顯得有些斑駁和髒污。
蘇北走過去,在她對面坐下。
林琳扭着手,坐立不安,似乎在等待着什麼一樣,不停地看向後面。
蘇北笑了笑,“找我到底有什麼事?你好像很緊張。”
林琳無措地看了他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怨恨。
蘇北覺得有些奇怪,爲什麼她會突然這麼恨他,前幾次見面的時候還沒有不是嗎?
到底是什麼促成了她這樣的轉變?
難道是因爲嫉恨?
這種可能性的確很大。
兩個人一直沉默着,瀰漫在他們身邊的除了尷尬,還是尷尬。
不管是林琳,還是蘇北,都有這種感覺。
也許是時候到了,這時候,從裡面走出來了好幾個男人。
領頭就是消失了很久的羅同。
他空蕩蕩的袖子表明了斷掉的是左手。
羅同一臉怨毒地看着蘇北,然後咧開嘴笑了起來,“蘇北,這次該我們算筆賬。”
蘇北一臉平靜地看着他,“我們之間有什麼賬好算的?羅同,你不會以爲我會有這麼蠢,到現在還不知道你是怎麼耍我的,利用我的?那天晚上,我剛好也在King吧,你和徐聰說的話,我聽得一清二楚。”
羅同臉色扭曲,“這是你小子蠢,活該。呸!現在老子要你陪我的這隻手,還有老子這陣子受的罪。”
蘇北慢慢地站起來,“想報復,我等着。”
說不清,還是直接動手。
早就紅了眼的仇恨,除了用血,還能用什麼洗清?
羅同帶來的人把蘇北圍住。
蘇北還是一臉平靜,看不出絲毫的害怕和驚慌,他眼神中甚至還帶着點不屑的笑意。
這種不屑,比直接的痛罵還刺激人,讓人難以忍受。
羅同跳起來,“給我打,打死他算我的。”
他兩眼赤紅,大吼大叫。
同時,哐啷一聲,小茶吧大門的卷閘門自動關上。
在小茶吧外面,只能聽到輕微的打砸聲。
過了一會兒,就好像按響了一個開關一樣,從街道角落裡衝出來好幾個男人。
他們有些人手裡拿着像是從路邊隨手撿到一樣的粗糙武器,有些手裡高舉着一把電鋸。
嗡嗡嗡的聲音刺痛人的耳膜。
小茶吧的卷閘門就好像陽光下的初雪一樣,一下子被破開了一個洞。
那幾個男人立刻魚貫走了進去。
這一幕,讓旁邊經過的人全都停了下來,站在遠處指指點點。
圍觀的人羣不斷地增多。
過了一會兒,警河蟹笛聲由遠而近地響了起來。
幾個警河蟹察跳下了車,往小茶吧衝了過來。也不知道是誰報的警。
混亂只持續了一陣子,很快,警河蟹察就穩住了局勢。
或者該說是,一早就有人幫他們清理了現場。羅同帶來的人被剛纔進來的那羣人打得趴在了地上。
滿身鮮血,看起來慘不忍睹的蘇北躺在房間中央。
進來的幾個警河蟹察裡面也有一個熟悉的面孔。
就是雷天的那個同事兼師弟,叫向曉闖的小警河蟹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