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能量流奔騰不息地從艦首射出,裹挾無數雜物和阻礙向前奔流,最終消失在遙遠的天盡頭,像驚雷一般照亮了這個世界,也震撼了所有人的心靈。
即便是仗着馬力衝出老遠的私掠者騎兵,也避免不了在這門威力驚人的電漿炮波及下,化成焦黑的屍塊和不全的殘骸,散落在這片土地上。
恐怖的喧囂過後,我纔在另一處的建築上站起來,鋼鐵長戟的半邊已經被融化消解,整根長戟已經縮短成了一根扭曲的鐵棍,武器上原本清晰可見的系統數據也消失不見。
看來這把武器在概念上已經被消滅,如今只是一把普通的鐵製武器了。
我腿上那兩具沿着胸口被砍斷的怪人殘屍,也說明着剛纔的情況有多危急。
就在剛纔,兩名希羅恩傭兵悍不畏死地擋在了我的面前,一人一邊抓住了死的雙腿,試圖用生命來換取同歸於盡。
幸好在千鈞一髮之際,殖民者系統似乎從躲避模式切換成了反擊模式,我將鐵戟倒轉一週,鋒利的戟刃瞬間切開脆弱的生物體,隔斷柔韌的護甲,把這兩名希羅恩傭兵化爲上下兩截,並且恰到好處地沒有把自己的腿一起砍斷。
即便是已經屍分兩段,疼痛中牙咬的長刀掉落在地,這兩名以死志斷後的傭兵口吐鮮血,依然試圖用牙咬穿我的腿部護甲。
隨後,殖民者系統把長戟的後端頂在地上,同時雙腿微微蓄力,整個人才能帶着兩個人血肉模糊的跳躍起來,勉強躲過了電漿炮的打擊路徑,躲入邊上的建築裡。
這一次要不是武器給力,我差點就被火炮打成灰了。
一炮過後,整艘飛船都陷入了異常的沉寂。飛船上方纔聚集着的光輝暗淡了下去,水面的波動也漸漸沉寂,火炮附近的兩塊飛船護甲甚至被吹飛出去,落入了黑暗無光的大海里,因高溫響起滋滋作響的蒸汽聲。
我懷疑若是換成後坐力強一點的火炮,剛纔那一炮就能把這艘飛船打成零件。
我將大半融化的鐵戟扔在了一旁,瞬間抖開第一維度臂甲上的武器,從樓房上跳了下來。
“希羅恩的首領,你不是說摸清了我的攻擊模式嗎?那你明目張膽的攻擊,是不是表明……已經準備好去死了呢!”
我最後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已經是聲色俱厲。這次的希羅恩暗算我太過明顯,前面藏拙後面顯鋒,實力一點一滴地顯露出來,卻一直在試探着我的弱點。
我已經確定了,對於這種陰險的敵人,就必須在戰鬥中將他們一舉摧毀!
“系統命令:蓄力模式開啓!”
我的視線在殖民者系統齒輪圖標上停留了片刻,就完成了預想的操作。
第二場,開始吧!
……………
身披白袍的希羅恩傭兵,這次已經不再保留實力。從他們冷酷而尖銳的眼神能看出,他們也下定了決心要剷除我這個心腹大患。
這不是普通的圍攻,而是毫不留情的剿滅!
三名皮膚蒼白的瘦長傭兵一馬當先地來到我面前,早早就揮出長刀,利用起了用我兵器精短的缺點。
但是這三把奔向我身上三處要害的長刀,卻被我手上的臂甲刀刃所擋住。
右護臂上三片刀刃猛然彈出,長刀就被彎斜的刀刃卡住。隨後我的手臂像是彈簧一樣向外彈出,快若閃電地打在他們的胸口,折斷了奇形長刀的同時也拍碎他們的胸骨,把率先出現的三個人優先打飛了出去,在半空中口吐鮮血和內臟,一看就是活不成了。
即便是局部的蓄力模式,也不是他們能夠硬扛的。還想用剛纔的經驗對付我,那就是死路一條。因爲並不是只有他們藏了實力,我也還留有餘勇!
前面的攻擊來了,那背面的襲擊也不遠了吧。
我瞬間轉身,果然發現另外三名希羅恩傭兵在半空之中解除了僞裝,同時身側也有不少可疑的光影閃動。這麼看來,這一下至少有七個人進行圍攻。
但人數在殖民者系統面前,從來都不是問題。
我的左手拳套猛然伸出,用拳頭與刀刃發生了激烈的碰撞。長刀的鋒刺並未奏效,但我身上潛藏着的力量已經找到了發泄的渠道,瞬間如游龍般向外飛騰。
希羅恩傭兵的刀還來不及撤回,就被巨大的力道襲到身側,如臂使指的奇形長刀竟然抓握不住,顫抖着飛了出去。
而這時,他們可能才發現自己的大拇指,已經跟橡皮泥捏的一樣,連帶虎口都扭曲,全是奇怪的形狀。
力量到了這種程度,已經不是他們用簡單的集團作戰能夠抵消的了。另外的兩邊,還有希羅恩傭兵想要故技重施,用生命作爲籌碼拖慢我的行動,爲隊友創造進攻的機會。
但是兩名施展了纏抱關節技的希羅恩傭兵,剛剛貼近了我的身體,就感覺一隻手出現在了他們的頭頂。隨後是抓握、扭轉、施力,在咔嚓兩聲之後,傭兵的頭顱已經原地轉了一圈,脖子不自然地歪向一側,無力地倒地身亡。
攻擊當然不是原地等着對方送人頭。在希羅恩傭兵發現不對勁,開始從衝鋒包圍變成散開遊弋的時候,我就已經迎着他們逆流而上,右臂甲的刀刃也悄然換成了鐮刃,身形快若鬼魅地出現,又悄然消失在原地。
在我離開後,他們的頭顱才忽然從脖子上掉落在地,頸腔噴起半米高的鮮血,倒在地上再無動靜。
而他們扣在扳機上手指,也再也無法使勁了。
希羅恩傭兵集團作戰的最大弱點,就是對方的武力值太過平均,只能依靠悍不畏死的自殺襲擊,和環環相扣的刺殺技巧捕獲獵物。如果碰上了力量遠超他們預期的敵人,那這片脆弱的蛛絲網就會被暴風雨撕得粉碎。
他們想要擒賊擒王,而我又何嘗不是這麼想的呢?
在一番腥風血雨的屠殺後,我已經來到了希羅恩首領的面前。他們雖然長得很像,但是帽子上鑲嵌物的明顯差別,讓我的臉盲症沒有了用武之地。
“你之前擔心的事情,我覺得已經有了更好地解決方案。你不是覺得這場遊戲沒有意思嗎?那就換我給你一個選擇題……投降或者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