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寶寶II孃親是太后366相遇子語
【366相遇子語】
夥計聞言,神情驚恐的退了兩步,遮住臉朝花音低促道:“閣下認錯人了……我並非顧子語,我只是區區夥計……”
“顧先生,你的臉面是有易容的,花某非因臉面識出,你倒是不用遮了”,花音呵呵一笑,上前兩步,鼻尖往顧子語身上一湊,上下左右嗅了好幾遍,又篤定道:“沒錯了,我只在顧先生身上聞過這種奇怪香氣的藥味,方纔你走過我身邊侍我還記不起是哪裡的味道,現在來看,就是顧先生你沒錯!”
他字字篤定,揚脣朝顧子語一笑,“我可有說錯?”
厲天嘯立在一旁遠處,看着花音對顧子語那份親密的模樣,心頭莫名升起一層燥氣,直到看他撤開了,才強強壓住,沒有做出什麼越軌的動作。
立着的顧子語,聽花音言語,知道是自己這一身被那個人賜予的香氣露了馬腳,見已被揭穿,便也不再退,放下遮顏的袖袍,點頭道:“花公子所言無錯,正是顧某。”
說罷,擡頭向厲天嘯有禮頷首,“上層未曾隨先生至寨頭照面,這廂顧某有禮,見過厲大公子了。”
厲天嘯與顧子語並無相交,只是聽說過顧子語隨圻先生的傳言,此時見他,眸色不禁微亮發問:“顧先生是與圻先生同在此處麼?”
“先生他……”顧子語言說着,喉頭艱澀的滾動一下,脣邊兀然泛開幾分難堪的笑,低道,“先生將子語拋下了。”
拋給了那個他費勁心思逃離的人,那個殺人如麻嗜血如命的噩夢……
言過後忽聽得室內靜謐,這才覺自己表情太過唐突了,於是擡頭恢復一臉平靜容顏道:“顧某路遇歹匪,盤纏被賊人相搶,此番想前去南詔尋先生,便行至此鎮歇歇腳,賺足了盤纏再啓程。”
“方纔說被拋下了,爲何又要去尋圻先生?”花音沒想那麼多,出聲就問出了口。
顧子語身子頓了頓,抿了抿脣,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好。
是啊,先生捨下他了,沒了這樣一個護障,天下再大,他能逃到哪裡去,無論走到何處,那個人,始終能找到他的,也一向能。
他至少想見一眼先生,問一眼爲何,要將一心行醫的他,送還給那個視人命如螻蟻的惡人……
每個人,都有不想說的秘密。
厲天嘯自然也懂,他看了眼花音,一貫強硬的眼神瞪向他,朝他微搖首,以眼神示意他不要再追問下去。
花音當是看懂了他眸中的意思,可卻對他那副連表情帶着命令的一張臉極度不爽,這人除了年紀比他大些,倚老賣老的壓人,其餘還真沒優點。
他瞥了撇嘴,沒說話,卻狠狠瞪了厲天嘯一眼。
厲大少對他忽來一瞪表示很迷茫。
“顧先生怎麼會被盜匪搶了盤纏?”花音轉回臉,向顧子語不解發問,“方纔我是覺察到先生身上有土武之息的……”只是與他的土武又有些不同,多了些他沒感受過的陰冷之氣。
“那不是我的,顧某自身是不具古武之息的……”顧子語低聲接話,又像是逃避什麼,擡頭轉了話語:“兩位是從西鳳來麼,這又是要到哪裡去?”
厲天嘯也不多問,答道:“我們從南詔來,走水路,乘船至北瑜。”
“那麼兩位在南詔可遇見了圻先生?”顧子語急切,“近日南詔因歌姬豔月內訌起戰,東璟趁虛而入,我推算了時辰,只覺不會如此恰巧,定是有人計策而行,我想會不會是先生在控局……”
“是不是圻先生在控局厲某不知,但厲某想,圻先生至少有八成可能不在南詔。”
“厲公子……何爲篤定?”
“歌姬豔月”,厲天嘯微頓,“是家妹喬裝易容所扮。”
花音適時接話,“我們可是從頭到尾沒見到圻先生出現,這是厲三小姐後來自個兒親自確定的。”
顧子語半擡起的手臂忽然落了下去,黑眸中亮閃的光色,一瞬之間便熄了乾淨,暗沉一片。
厲姑娘既在,先生在的話怎會不現身?
先生不在南詔。
那麼,他還能再到哪裡尋,東璟,西鳳,北瑜?
四玄如此之大,恐他還沒來得及尋到先生,就已被那人抓回去了。
況且,就算尋到又如何呢?他有一次曾偷偷聽先生與那個人品酒談話,好像說過什麼一年之約的話,現在,已足一年半了,先生一直沒向自己提過趕他走的話語,他也默默的將忐忑的心思放了下來,卻不想……
不想先生命他在竹林相候,候來的,便是那醉的一塌糊塗的人,什麼都不說的上來就……
顧子語拳頭握緊了,眼中的屈辱,不堪,還帶着幾分無力的憤慨,爲什麼,偏偏是他,偏偏是自己!
“顧先生不如跟我們一起走好了”,花少爺忽然熱心提議。
厲天嘯雖然對花音的熱心有些不悅,但見顧子語方纔那一瞬破釜沉舟的哀慟神情,也怕他會做什麼使自己遭遇不測之事,便道,“如此也好,隨我們上船來吧。”
顧子語還在猶豫時,花音已走到他身旁,討好笑道:“顧先生獨身難免不便,再者我們船上沒有醫者,有先生在,也算是得個保障,不必隨時擔心被人治死。”
厲天嘯聞言臉黑。
顧子語想了想,終於點頭應道:“也好,那麼顧某就打擾了。”
“顧神醫客氣了。”
花音笑的春花燦爛,一排牙齒閃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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