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回北極自我冰冷去吧
【121回北極自我冰冷去吧】
“你臉怎麼這麼白,是不是昨夜凍着,得風寒了?”天涼見他有些不對勁,小臉也是不同平日紅潤的蒼白,不由擔憂的詢了一句。
包子笑着解釋,“秋鈴姨說一白遮三醜,人家這兩天正美白呢。”
花小蟲趴在他肩上白他———你小子戲演的真好,昨晚一夜都在玄療,已是超越負荷,可是至少七日不能隨意擅用玄氣了。
天涼見他言語正常,便嗯一聲,回憶着昏迷前的事,踟躕道,“雖然只是猜測,但我也許,見到你爹了。”
包子並無意外,也是點頭,認真道:“我也是。”
天涼一震,“然後呢?”
“顧先生說活血紅蓮能讓娘恢復的快,昨夜我去給孃親到庫房偷紅蓮,看到一個很像我爹爹的人,帶着面具,身有玄息,不由我追上,就離開了。”
君小寶正在陳述。
背後突有一隻藍色小肉蟲蹦了出來,它臉上綁着銀色小手絹,瞪着蟲眼先狠狠瞪了眼君小寶,然後咻的一聲往上飛,四爪做瀟灑狀,飄到了最上方,然後又擺出一直很痛苦在爲了治療的姿勢,身體畸形的扭曲着……
天涼和君小寶均擡頭,一眨不眨望着它。
花小蟲驕傲昂頭,哼,君小寶,我用高超的演技來場景逼真再現!揭穿你裝好人的本質!
“這蟲,怎麼了?”天涼不解。
包子忙講解,“昨晚咬了不乾淨的東西,興許是有些不舒服,神智不正常了,不必在意,它常常如此,過會兒便恢復正常了。”
飛到最上方的花花臉部一抽,撞上了樑柱,氣昏了過去。
君包子,人家都是爲你好!你這不是擡舉的小包子!
與此同時,手絹飄飄搖搖,悽慘的落下了地。
誰能理解它蟲的憂傷?
“孃親該餓了吧,我親手給孃親熬的雞湯,現在再廚房燉着呢!”小寶轉話題,“我現在就去給孃親端來。”
而廚房裡某個正在按小少爺吩咐守着火候,盯着瓦罐一刻也不敢鬆懈,熱的流了額汗的秋鈴丫鬟,突然打了個寒顫,激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這隔空而來熟悉的被威脅感,是怎麼回事?秋鈴迷茫了……
“恩。”
天涼摸着乾癟的肚子,確實感覺到餓了。
這小子太識時務了,懂得討厭她歡心。
“過會兒給我端來”,放緩聲音,天涼轉首,不自覺用手摸了摸他的頭。
包子眯眼陶醉,充分的享受了孃親愛的小手。
“要秋鈴端”,她又補了一句,冷着臉,“你的手不乾淨,端來的我不喝。”
包子沒有生氣,大力點頭,“好的孃親!”
孃親這是怕他燙着,卻又不習慣直說,拐彎抹角用冷語表示她對自己的關心呢!
孃親親你好不坦率哦。
君小寶雀躍跳下凳子,小短腿擡起一溜煙就往廚房裡跑———
天涼伸了懶腰下牀,收拾一番,坐在鏡前梳髮,當她擡起手時,望着銅鏡中的自己,腦中一閃而過,突然憶起了那雙冰冷無情的眼睛……
動作陡然一滯,手腳莫名冰冷。
手邊無意識的向下梳去,只聽得耳邊傳來啪的一聲,有東西斷裂,彈上了她的頰,生疼。
木梳斷了三根齒。
天涼眉心一皺,望着那梳子,扔在了桌上……
不管那人與自己有沒有關係,是不是君包子的爹,可想起他那眸光,她便十分不舒服,甚至心中有幾分莫名奇妙的怒氣。
救人就救人,戴什麼面目裝神秘,又不是四海女人皆小兔,全愛夜禮服假面。
再加這斷梳,更不吉。
就算他真是包子爹,來日相認,她也不會與這樣令人不寒而慄的男人牽扯過多。
至時要回她的武氣,勒索回她的銀子,就趁早要那不吉面具男哪涼快哪待着,回他北極去自我冰冷去吧。
包子太倦,去午睡了,天涼就盛了滿滿一碗雞湯,慢慢的品嚐,正巧此時,花音來了。
他臉色不如以往一樣有朝氣,略略有些蒼白,也難得穿了灰色長袍布衣,束起了他那一頭如水烏絲,打扮的規規矩矩,臉面是黯然。
看到一向走華麗風的男人,一時間變得這麼樸素,天涼看呆了。
“我只是想換個心情”,他哼一聲,坐在了天涼對面,“與你無關。”
他若只說前句,天涼還真信了,可單純的花少爺,想什麼,念什麼,都寫在臉上的,別人看不懂,這麼瞭解他的厲三小姐,怎麼可能不清楚。
“你不需把別人對我的傷害,歸錯於自己身上,這世上無論怎樣的人,都會有挫折,有劫難,怎可能永遠一帆風順,戰無不勝”,天涼微笑,“對於並肩作戰的夥伴來說,守住另一方最在乎人的安危,同樣很重要。你在府中護着我孃親和三姐,做的很好。”
花音臉面頓時泛起紅潤……
這,這女人,不諷刺不威脅不冷語,還誇他……
做什麼莫名誇他!
帶着幾分羞憤幾分不解的眼神擡頭看,卻正對上她那雙澄澈的眼睛,亮若星辰,不含分毫的雜質。
原來如此。
原來,她是一眼就看透了自己在爲失誤悔恨,在用自己的方法贖罪,心情低落,改裝換面,都只因他在懊惱,沒有保護好她。
對他來說,衣着樸素時刻時刻都十分不自在,這是他給予自己的懲罰,要自己記住這樣教訓的懲罰。
可她沒怪,並且,說了這樣令人暖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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