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母子兵上陣
山頭轟隆一聲大震,南山門與西山門分別傳來了劇烈的震動聲,像是同時遭了炮襲,惹的整個山體都開始震動。
夜間棲息在樹上的鳥兒齊齊朝上方飛去,急切而混亂的叫鳴,與那方山頭人羣慘叫聲摻在一體,慌亂至極。
“二當家,西山頭裡炮火不斷,咱們人在山頭上待不下去了,只能退守不得啊!”有人急促前來報告。
“西山極其險峻,料他們定然不會從西山攀上,你吩咐西山人馬全部轉移,極力守東山門,那是主脈,絕不許朝廷裡的人踏入半步。”
簡少堂吩咐完畢,跨開步伐就要朝其餘東山門而去救援。
小包子見這人關鍵時刻仍是臨危不亂的下命令,不禁微笑着提醒說:“你這北山頭人手最少,防守最弱,我這方人馬一萬,東面人馬三萬,北方人馬兩萬,足足五萬人馬,帶船帶兵,裝備精良,炮火足夠,你若是走了,我這方可就即刻攻進寨了。”
簡少堂心中大震,果不出他所料,聽這氣勢看這陣仗,竟是派了這麼多人手。
但畢竟只是片面之詞,他也不會這麼簡單隨意便信了一個娃娃。
他定了定身子,朝下問道,“你是想要和我談條件?”
“你綁了我孃親”,小包子跳下船竿,眉峰挑起,“給你半刻時間,交回我孃親來,否則,我即刻出兵闖寨,殺的你這寨子片甲不留。”
看來是那抓來的那女人惹來的禍端。
簡少堂聽此言思量了一下,朝後低語幾句,令道:“去,將柴房那女人帶過來。”
看不出那女人這麼年輕已經做娘了。
況且這麼多人出馬,竟只爲那一個女人?
那女人,什麼來頭?
君小寶見此,隨即也朝後吩咐一句,身後人放了一聲哨,那東門與西門處果然停下了炮轟,震動的山體嗡鳴幾下後,趨於平靜。
不出片刻功夫,那手下人神色慌張過來,朝簡少堂耳語幾句後,便牽着一個穿着簡單暗色男裝的女人走了過來,簡少堂朝下喝道:“要我把人扔下去?還是你上來接人?”
霧氣繚繞中,遙遠的距離,根本看不清臉面。
遠遠能看到與孃親身段差不多的女人,正被綁在鎖鏈裡,由那男人固着,一同立在山門前。
君小寶摸了摸脖頸,眸中波光褶閃,嘴角泛起了一抹不可察覺的笑意,他立直了身子道:“你開山門,我獨自過去接人。”
好得很!簡少堂暗自一笑,揮手令開山門。
娃娃,還甚是單純,看小爺我三言兩語就將你騙得,要你有去無回!
君小寶掀起袍角,朝後使了眼色,隨即半身躍入空中,藉着夜風與霧氣,向上直飛而去。
山寨人被這怪異的輕功一震,紛紛看直了眼。
竟能不借任何力直施使輕功,並身姿如此輕盈,身段如此眼花繚亂,若非七階武氣者以上,根本不可能修出如此高階的輕功!
君小寶嗖的一聲飛上與半空與山頭齊高的位置,浮游不動的踩在霧氣上,說道:“你要我接的人呢?”
簡少堂看直了眼,這,這什麼功法,竟踩着霧就立在半空了?
“我孃親可不再這裡。”
霧氣中,君小寶臉面如染了一層玉色,頓然閃着灼灼亮光,眸光一睜,騰飛中,低低喝了一聲,臉面現了喜色。
突破了!終於到時辰了!
四階!他突破了玄氣四階!
君小寶騰至半空,渾身陡的泛起淡染的藍光,霧氣環繞藍息,一時間形成了風轉的螺旋狀。
以霧爲防,處處是遁。
莫說是刀劍,就連武氣都防止被這螺旋彈擋而去。
簡少堂一時間疑惑的皺起眉,這孩子身上武氣不屬五行……好奇怪的武氣。
見君小寶已到前,他招了招手道:“你上來接人。”
“好……”
君小寶一字未完,見山門已開,脣邊忽現詭譎笑意,四處螺旋朝前一推,聚攻朝向簡少堂,與此同時,他高聲一令,大喝:“開始攻山!”
“該死!”
簡少堂與女人同時捱了一擊退開!
看來暴漏了!
“你找個人穿上一樣的衣裳,可不代表他就是我孃親。”君小寶呵呵一笑,朝後喊道:“孃親,你還躲在後面等什麼呢!”
隱在樹木叢中一直觀察的天涼臉色一動,白了一眼山前的君小寶。
她慢悠悠從樹上跳下出,低聲不滿道:“就你小子聰明。”
這由包子給來的什麼帶着玄息的哨子,她還沒吹他就知道自己在哪兒了,看來這東西挺管用。
她還怕君包子辦事不利,特意提前從山寨裡潛出來,觀戰坐陣的,現在來看,完全不需要。
天涼腳尖一動,踩着一團火光,側身騰空飛躍,優雅的身子如同靈巧的輕燕,穩當踩在了山頭上,與君小寶並身而立,直面簡少堂與一干山賊。
她一笑,“這山門開的正是時候。”
話語一落,霎時間由船下頓時以輕功上了幾個精兵武氣高手,帶領着五十精兵衝上北門,持武器開始前攻。
這三十個頂個的都是常年打頭陣的好手,再加上天涼與君小寶幾個人的協助,更是勢如破竹,乘勝追擊,竟逼的北寨門的這些山賊們步步後退,以退爲防,不由只能朝東山門撤!
天涼此時運着純正火武,逮着一個山賊便虐開,打的人長趴不起。
小包子亦然,身帶玄息,打着頭陣,一拳揍飛一個,不拖泥不帶水,招招利落,拳腳之間便是山賊慘叫一片。
她沒見過小包子出招,雖見識過那玄氣的強大,卻不知方纔四階的小包子,可以將這三大無粗的漢子一腳便踹出十尺之外。
這兒子,打人的架勢真像她。
天涼開心了。
原來母子兵上陣,同樣很可以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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