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醒來,陽光照進病房,蕭文斌伸了個懶腰。咦!傷勢好轉的出奇嘛。
看來,那趙紫雲的故事還有治療傷痛的效果啊。
嗯……趙紫雲的故事,很有聽頭。似乎聽着這裡面的事情,感覺很多事情都很蹊蹺。
不過,今天早上是沒有時間了。
因爲今天要拆線,還要做康復檢查。不過,同住一個病房,時間是有的是……
夜晚降臨,趙紫雲又開始了他的說書……
……
……突然,一股力量拍在許歌的肩膀上——該來的都來了……
有些事情,似乎已然是命中註定了的,躲是躲不過的了。
許歌終是擡起了頭,面如土色。
楚天浩摟着那狐媚的紅衣女子、三毛、二毛四人陸續坐了下來,就圍坐在許歌和趙紫雲的桌子上。
“二毛”二毛的手還搭在許歌的肩上,許歌一動不動。
“天浩,過來這邊坐啊?”桌子那邊,有人主動殷勤着道。
二毛擺了擺手,那人便只好作罷。其他有人發現楚天浩這邊像是有事,便漸漸的都各自吃喝起來。消停了許多。
被人稱作嫂子的那紅衣女子點上一根女式長煙,二毛連忙的敬上火。此時,那大排檔的老闆親自送來餐具。
“炒個肉絲,來個紅燒肉,再有,兩個涼菜,都要葷的!”趙紫雲對老闆道。
許歌立刻也擡頭道:“先搬一桶扎啤來。”
老闆應聲而去。退去前,似乎衝楚天浩點了點頭,以示敬意。
許歌看向楚天浩,楚天浩一臉的木然。
“二毛”的手還搭在許歌的肩膀上“揉捏着”,許歌疼,卻裝作若無其事一般。
“這倆嫩仔誰啊?”紅衣女子不屑一顧的問道。正眼也沒有瞧上許歌和趙紫雲一眼。
“還不叫嫂子!”二毛使勁捏了一把許歌的肩頭。
許歌一下子站了起來,終於是解脫了二毛那“魔抓”。
“嫂子!”許歌恭敬的道了一聲。
“嫂子!”趙紫雲也站了起來道。
“嗯。”紅衣女子很是擺大的嗯了一聲。
楚天浩擺了擺手,示意許歌和趙紫雲坐下。許歌和趙紫雲互相對視了一眼,面面相覷的坐了下去。
扎啤很快便來了。趙紫雲很是識趣的倒酒。接着,趙紫雲和許歌便舉杯敬向楚天浩,楚天浩卻和二毛、三毛兩人碰了一下,二毛和三毛敬向楚天浩和那嫂子。
於是,六人喝了第一杯。
明顯,許歌和趙紫雲的緊張已是“躍然紙上”了,和下午他倆看球時,已是截然的不同。特別是許歌前後的表現詫異之巨。
“小老弟,認識我嗎?”二毛問道。
許歌囁嚅着,卻終究沒有蹦出來一個字的回答。
趙紫雲倒是相當大膽的回道:“二哥,三哥,浩天大哥,我,我們……我,我敬您!”
趙紫雲端起酒杯來就一飲而盡。
紅衣女子笑的放肆而無遮無擋。
二毛笑的聲如轟雷。
三毛也是偷着笑個不停。
楚天浩笑了笑,道:“不客氣。”說完,楚天浩喝了杯中酒。
許歌趕緊給楚天浩倒了一杯酒,也連忙的端起酒杯來,敬向楚天浩。楚天浩照單收了。
接着,便是許歌和趙紫雲兩人輪圈的敬酒,一時,喝的兩人也都不穩了。
此時,已有旁邊桌上的人陸續過來敬酒了,趁隙讓許歌和趙紫雲歇了歇。
“兩位小老弟,哪裡混的?”楚天浩漫不經心的一邊夾菜吃着,一邊問道。
“我們不混。”許歌道。
“我們跟你混。”趙紫雲脫口而出道。
楚天浩看了看紅衣女子、二毛和三毛,笑了笑,道:“真想跟我混?還是回家去做個乖孩子吧。不然將來,你們父母可是要怨我的了。”
不等許歌開言,趙紫雲接話道:“我們可不是乖孩子那種人。再說了,我們父母也不管我們的。”
趙紫雲指着許歌,道:“他,剛跟他繼父脫離了父子關係,離家出走,今晚都沒地方睡了。還有我,我爸媽都幹小生意,也不管我。我們要是能跟着浩哥您混,一定會出人頭地的!”
“好!有志氣!我喜歡!”紅衣女子笑道。
二毛和三毛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過須臾,三人見楚天浩一臉的正色,便立刻戛然而止了笑聲。
“怎麼,今晚沒地方睡覺了?”楚天浩看向許歌。
不等許歌說話,楚天浩接着道:“跟我走。吃香的喝辣的,將來有了出息,你繼父會另眼相看你的。”
“好!浩哥,我再敬您一杯!”趙紫雲一時,氣貫長虹。
在趙紫雲的不斷慫恿下,許歌也只好端起了酒杯。
楚天浩喝了二人敬的酒,算是收了二人入門。
“走,帶你們出去玩玩。”楚天浩道。此時,雨也停了下來。
“老闆,結賬!多少錢?”趙紫雲嚷道。
“一百六,零頭不要了。”大排檔老闆道。
“這麼貴!”趙紫雲吃驚的嘀咕了一聲。開始渾身的摸索着,半天,也只掏出來二十塊錢。
楚天浩給二毛使了個眼色。
二毛走向那大排檔的老闆,走到跟前,問道:“多少錢?”
老闆有點不自然的道:“去了零頭,算了,給一百五得了。”
那大排檔的老闆話音未落,二毛突然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口中唸叨:“五十。”
二毛手厚,這一巴掌,差點沒有給那大排檔的老闆給扇趴下,所幸老闆那端鍋炒菜的身架還挺結實,被二毛給硬生生扇了四個巴掌,硬是沒倒。不過,他卻並沒有還手。
二毛:“二百了,多出去的五十,不用找了。”
大排檔老闆沒有說什麼。
酷斃了!趙紫雲看的兩眼都發光起來。許歌也是十分的激動不已。若是許歌和趙紫雲,別說不給錢了,就是少一個子兒,都甭想就能脫身。這就是一種特權,特權,是每個人都向往的一種自由的誇張釋放,是每個人都想要的虛榮嚮往。這,也是一種本能和需求。
楚天浩一行六人上了轎車,紅衣女子開車,楚天浩坐在副駕駛座上,二毛、三毛和趙紫雲、許歌擠坐在後座上,汽車,絕塵而去……
……
說到這裡,趙紫雲停了下來。
蕭文斌:“按說當時你也算是個混得不錯的了,怎麼在那三個毛面前,你和許歌好像那樣的小兒科?”
趙紫雲:“我那是在老家的時候橫,但是城裡,人家玩的都是錢。再說了,當時毛猴、小俊、海鷗、雜碎我那四個兄弟又不在我身邊,他們都混的慘不忍睹去了。”
蕭文斌:“當時來說,毛猴、小俊、海鷗和雜碎他們比起來那三個毛如何?”
趙紫雲:“差的遠了。”
蕭文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