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夷直轄市。
南山村。
“星燃私校”。
……
董事會還沒有開始,突然,有關李盈盈、陳欣和劉璐璐幾個年輕美女教師的失蹤事件,打破了這個原本是打算針對邵兆龍亂收班費的會議。
算是邵兆龍幸運了。
而當所有人都匆匆離去,準備各就各位的時候,會議室裡,劉雅倩坐在那裡,邵兆龍十分自覺地留了下來,等着挨批。
這裡,劉雅倩看向邵兆龍,邵兆龍已然是做好了心理準備了。
不想,劉雅倩開口卻道:“你也懷疑肖恩賓?”
邵兆龍有點結巴:“呃……嗯。是的啊。我就是懷疑那小子,你可不知道,那小子整天色眯眯地!盯着女教師就是不鬆眼,還裝模作樣的,我早就發現他的居心叵測了!”
劉雅倩似乎很是深有體會,現在一聽邵兆龍這麼一說,感覺以前那個肖恩賓老定着自己看,似乎完全不是尊敬和景仰地意思了,而是一種褻瀆,想到這裡,劉雅倩心口一陣的噁心:“你去查查那個肖恩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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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兆龍:“沒問題!”
雅倩:“去吧。”
邵兆龍:“哎!”
邵兆龍答應着,立刻遁去!跑的比那兔子還快,心想,趕緊滴,把那班費都退了吧!正所謂:風吹雞蛋殼,財去人安樂。
……
早先,隗山是幸福的,因爲他出生在一個幸福的家庭,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還有一個老太活着,哥哥也是結婚有子的人了,加上隗山自己,他們一家九口人,可謂是四世同堂了。
現在,隗山是悲催的了。家境的愈加貧寒,已然是讓這個九口之家,陷入了崩潰的邊緣。
因此,雖然在“星燃私校”裡只是做個小保安,每個月一千六的工資,但是對於隗山來說,已然是十分滿足的了。
要知道,在這“星燃私校”裡有吃有住的情況下,每個月的一千六百元的工資,可是等於是盡剩的了。這些錢都是每月全部寄回家去的。也是緩解了家裡的迫在眉睫的狀況。這還不是因爲他隗山的哥哥在外爛賭所造成的嗎!差點,隗山的哥哥仲還山就只差把他老婆給輸了!
……
又是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了。
隗山等了等,方纔不緊不慢地……其實是內心早就餓的發慌了,前心貼後背了。
等隗山很是慢條斯理地在水池邊又衝了衝飯缸之後,便急衝衝地往食堂“撲”去了……
而當快走到食堂的門口的時候,隗山就突然一陣地胸悶,噁心,發慌,抑鬱了!
要知道,打飯這一關,對於隗山來說,是極爲難熬的!是極爲一天之中,最爲黑暗的時刻!
隗山二十六歲的年紀,正是特別能吃的時候。要知道的是,這大鍋飯可就是“刮人”!仍憑是再多的肉也有,卻總是這邊吃了那邊就餓了!這是沒有辦法的,大鍋飯就是這樣。
而卻偏偏地,隗山就是越來越是吃不好了。
這學期一來的時候,隗山倒是吃了兩頓好飯。飯菜的分量都是挺充足的!無可非議。但是,隨即,他自己也是發覺了自己的能吃了。於是,他採取了一個策略,那就是趕緊滴先盛一點飯,打一些菜,趕緊吃完第一輪,隨即便是去打第二輪的飯,把米飯壓的扁扁地、實實地!好讓能多打一些菜。不想,漸漸地,似乎那大廚方戎開始故意刁難他了。
隗山只要是打飯的時候,遇到了那個大廚方戎在打飯,菜總是不夠吃的!而卻偏偏地那個大廚方戎似乎只是要和自己作對了,就是分明地不給自己打足了菜。讓隗山也是不好意思了。
一次隗山多要了兩勺,而那大廚方戎給的菜,兩勺加在一起,卻都是沒有人家一勺子的多。
這是一種羞辱啊!
……
走入進來之後,步入了食堂,隗山便是緊張滴看向那打飯口,卻只見大家都打的差不多了,自然,飯菜還是充足的,一個後廚的女職工就在那裡打飯着,大廚方戎果然也是在,只是在那案臺上收拾着什麼……
當隗山走到打飯口,想要快速地打點菜,在去打飯的時候,那女職工看了看隗山飯盒裡一眼,道:“不吃飯了?光吃菜啊!”
隗山:“不是,先打一些菜,就盛飯去。”
女職工便給隗山打了一勺子菜,便是白菜了,然後是涼拌黃瓜一勺子,便就沒有什麼地方了,最後,打雞肉的時候,便只是一個肘子了事。
本來就是一塊雞肉,還是個肘子,只剩下了啃骨頭了,還只是一塊!隗山懊惱地看了那女職工一眼,便就匆匆離去,只是打了一點米飯……坐在餐桌前,囫圇地就是扒拉了幾口,大口大口吃了許多黃瓜和白菜之後,連忙跑去再打菜,只見那大廚已然是站在打飯的窗口了。
“飯盒裡不是還有嘛?”大廚方戎冷眼道。
“給兩塊雞肉吧,沒吃上肉呢。”隗山道。
大廚便拿起勺子,在那盆上敲的咚咚響地,一勺子下去……顛了顛,上來的時候,便沒有兩塊肉了,還一個雞脖子,皮嘟囔地掛在那裡……
隗山看向大廚方戎的時候,方戎已然是收起了勺子,手背在身後,離去了。
隗山端着飯盒,回到了門崗室。
坐在那裡,吃着飯盒裡的飯食……隗山氣的只是要殺了那個大廚方纔是解恨了!突然,隗山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妙計!好!反正也是丟了臉皮了,乾脆,不要臉了!來吧!
……
邵兆龍方纔是忙的從教室裡出來,此時,正在辦公室裡忙碌着,算了算賬,學生的班費都是給退了……
“邵主任。”隗山笑眯眯地敲了敲門,道。
邵兆龍看向隗山,揮了揮手道:“去去去,沒有看見我忙着嗎!”
Www✿ttκǎ n✿C〇 隗山想了想,還是退了出來……
突然,邵兆龍一轉念,對啊!劉雅倩也是懷疑了那個肖恩賓了,而這個小子,一身制服地不看也就知道是學校裡的保安了。而那肖恩賓是保安隊的隊長,保衛科的科長,而這小子,看起來傻頭傻腦的,如果被自己調教一番,是不是能協助自己調查肖恩賓呢?嗯!好人選!
“那個,誰誰誰,你,來來來,進來進來。”邵兆龍說着,嘴巴像是被開水給燙着了一般地感覺。
隗山走了進來,看向邵兆龍,身子有點不自然地就躬了下去了。隗山看向邵兆龍,諂媚地笑着。
“你……你,你小子找我有事?”邵兆龍問道。
隗山:“哦,是這樣的,我看邵主任有沒有吃呢,我正好去食堂,給您打飯了。我知道邵主任你日理萬機……”
“行了行了,你幫我打飯也好,打完飯過來,咱倆聊聊。”邵兆龍道。
隗山:“哎,好的。”
隗山答應着,剛要轉身而去,邵兆龍又是喊住了隗山,問道:“哎對了,你叫什麼名字來着?”
隗山:“隗山。”
邵兆龍揮了揮手,隗山退去。
……
這次,心理是沒有了任何的心理負擔了。隗山心中暗藏奸笑,只要那個方戎的好看了。
隗山先是把自己的飯盒遞了過去,方戎也不看隗山,就是照例給了隗山一勺子菜,冷熱全有,葷素俱備。只是那肉少的可憐,還都是肥肉的居多。
隗山把自己的飯盒帶出,放在門崗室裡,帶着邵兆龍的飯盒再次去了食堂。大廚方戎剛想走,只見隗山又來了。方戎蹙起了眉頭,看向隗山……
隗山的語氣,很是與以往不同的多了:“多打一些,肉!”
方戎這次總算是擡眼看了一眼隗山,道:“你不是剛打過嗎?怎麼,剛纔打的飯呢?給小情人啦?”
“請你說話尊重點好不好。我和你女兒差不多的年紀吧?什麼小情人不小情人的。”隗山道。
方戎一下子窩火了起來,吼道:“你說什麼,你有種再說一遍!”
一下子,食堂裡的學生和老師都看了過來,方戎還是很知趣地不再吼叫了,而是把那窗口給猛然一拉,關上了。
要說到邵兆龍的飯盒,方戎自然是認識的,邵兆龍可是經常找人給自己打飯的,但是這方戎怎麼也沒有想到邵兆龍會找這個隗山,因爲他們都知道,隗山是個窮鬼!窮鬼難纏啊!人窮,就齷蹉了。方戎很是看不起窮人啊。
……
隗山隔着窗戶,指着那大廚方戎,道:“給不給打?”
方戎不再搭理隗山了。
隗山先是回到了門崗室裡,胡亂地扒拉了兩口,便是帶着自己的飯盒和邵兆龍的飯盒去了邵兆龍的辦公室裡。
“咦!我的飯呢?”邵兆龍問道。
隗山:“他只給我打了一份。”
邵兆龍:“那我的呢?”
隗山:“大廚不給打了。”
邵兆龍:“啊?你有沒有說給我打的?”
隗山:“可是他還能不認識你邵主任的飯盒嗎?”
邵兆龍:“你再去,就說是給我打的,快去,都涼透了!”
隗山似乎來不及放下碗筷,就跑了出去。再次,隗山來到食堂打飯的窗口,一手端着自己的飯盒,一手託着邵兆龍的飯盒,把那打飯的窗口給拉開了,叫道:“邵主任要我來給他打飯。打不打?”
見沒有人應聲,隗山扭頭便走。
“哎哎哎,等等,你走那麼快乾什麼,是不是給邵主任打飯?”方戎問道。
隗山:“是。”
方戎這次,可算是把雞肉給足了。
隗山默不作聲,便走了。
隗山只是回到了門崗室內,吃完了那些雞肉,去了皮都塞給了邵兆龍的飯盒裡,然後端着飯盒,去了邵兆龍的辦公室裡。
邵兆龍想好了如何跟隗山說了,便端過來飯盒,衝了兩杯咖啡,打算和隗山好好地聊聊。
“那個……坐坐坐,坐啊,小山子啊,那個……”邵兆龍用勺子撥了兩下飯盒裡的飯菜,便開不了口了。
“怎麼都是雞皮和雞爪子?雞肫呢?肉呢?大腿肉呢?”邵兆龍問道。
“我的也是。”隗山把飯盒遞給了邵兆龍看,卻比邵兆龍的害慘,連皮都沒有,骨頭就一個。
邵兆龍:“這是怎麼回事?”
隗山:“這還用說,你看那個大廚胖的。他們還不撿着好的吃了。”
邵兆龍:“那也不對啊,怎麼我每次去都好多肉,還都是好肉?”
隗山:“是啊,所以我們這樣的,去打飯,就只能吃這種飯食了。”
聽出來了,邵兆龍看出來了,隗山是對大廚極爲不滿的了!而眼前這樣的飯菜,也實在是難以下嚥了。邵兆龍站起身來,道:“走,跟我去後廚看看。”
隗山便跟着邵兆龍去了。
沒有再去窗口,邵兆龍帶着隗山直接去了後廚裡,大廚方戎正跟幾個後廚的女職工**着呢……
“邵主任。”方戎發現的還算及時。
邵兆龍笑了笑,道:“怎麼,玩呢?”
幾個女職工連忙的就要跑,隗山立刻道:“真是傷風敗俗!”
女職工也是不敢發作了,礙於邵兆龍在,她們便就走了。大廚看向隗山,心中已然是明白了什麼。
“方戎啊,你這中午吃點雞腿,來點小酒,爽吧。你是吃好喝好了,可你吃肉,也讓咱們喝點湯吧。”邵兆龍道。
方戎:“邵主任,你說,怎麼回事?”
“這一盒子的都是雞皮,吃什麼吃!”隗山插話道。
方戎:“不可能!”
“這不是你打的?”隗山把飯盒遞了過去。
方戎:“是,這是我的啊……”
隗山:“你承認了就好!”
隗山一時,盡顯伶牙俐齒了。
剛纔,方戎的意思本是想說,不錯,你隗山的飯是那樣的,是我打的,但是邵兆龍的可不是,怎麼邵兆龍的飯盒裡,盡是雞皮呢。
“你!”方戎手指向了隗山。
隗山:“我是不是好欺負?我是好欺負,可你也別太張狂了,把這學校當成了你的了!你一個食堂的廚子,有什麼好得瑟的!你這樣做,損失的是學校!還有,這裡這麼多學生,你就在這裡和女職工幹那事,你還有沒有一點廉恥了!你還是不是人了!”
方戎手指着隗山,一時氣的都是沒話了。要知道,自己不過是**,說話上的沾點便宜而已,這就被隗山說的,馬上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你大爺!”方戎拿起菜刀,便要朝隗山撲去,而誰想,此時邵兆龍只是不知怎地就出手了,也不知道是一拳還是一巴掌,總之,只聽“噗通”一聲,方戎到底不起。昏死了過去。
邵兆龍把手中端着的飯盒裡的東西,都倒在了方戎的臉上,道:“找死!在我面前還敢動刀!操!”
邵兆龍回去了辦公室,而身後,隗山跟着去了。隗山哪裡還敢吃飯。只是就半路上連飯盒都扔了。
到了邵兆龍的辦公室裡之後,隗山老實地站在那裡,一口大氣都不敢喘了。
“怎麼,咖啡都涼了,趕緊喝了吧。”邵兆龍道。
“哦,是的邵主任。”隗山喝了杯中的咖啡,卻依舊是捧着茶杯,站在那裡。
“小山子啊,我對你,可是非常的器重,非常的喜愛的啊!你可知道,我對你,那是沒得話說的啊!我可是十分的看好你的哦。”邵兆龍道。
這話說的,也太突然了,剛纔還是心驚肉跳的隗山一時,也是摸不着頭腦了。要知道,邵兆龍是不可能看不出來自己在耍那個方戎的,而邵兆龍剛纔的做法,打了大廚,在這裡表揚着自己,這是什麼意思呢?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了。這個淺薄的道理,隗山懂的。
“對了小山子,你覺得肖恩賓怎樣?”邵兆龍問道。
隗山:“我們科長是很好的一個人,他……”
還沒有等隗山說完,邵兆龍便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彎了腰之後,卻說道:“小山子,你要是這麼來,我可就幫不了你了。你也知道,那個肖恩賓可是仇欒的人,仇欒是管後勤部的。但是我早就看肖恩賓那小子不順眼了,我就是看你順眼,所以,我想讓你做這個保衛科的科長。但是,總要有個什麼吧,機會吧,不然,你怎麼上位?”
隗山:“機會?”
邵兆龍:“想要找機會,總是有的啊。只要你多盯着那個肖恩賓,就不怕他沒有什麼貓膩的事情不被你發現,只要有點問題。我就能立刻給他開除了!然後,我邵兆龍保證,你來做這個科長!”
……
走出邵兆龍的辦公室,隗山便知道了,看來是邵兆龍他們懷疑了這學校老師失蹤的事情是和肖恩賓有關係的了。
其實,隗山早就懷疑了肖恩賓了。只是抱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思想,但是現在看來,這事情是完全地關乎自己的命運的事情了!
隗山一念至此,便有了一個毒計!
而極有可能的是,這條毒計的受害人,或許還不僅僅是哪一個人。
不過,至於肖恩賓,遇到了隗山,也算是他倒黴了!
……
坐在門崗室裡,隗山看向學校裡的情形,這裡的學生,可都是財富啊!學校真的很賺錢。除了學費,只是這學校裡的小賣部,那一個學期下來賺的錢,也都等同於學費了,這等於是一個學生進來,兩份學費交齊了。
而自己現在才一千六百塊的工資,在保安隊伍裡都算是低工資了。至少,在這裡是,連最木訥的張寶庫因爲工作時間的原因,這每個月都要比隗山多出來四十塊錢呢。
隗山可不甘心了。
因爲機會終於是來了。
只要給出來一點點地機會出來,隗山是豁出去了性命,也是要無事做成了有事,小事化大,大事鬧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