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又有一天,boss拿來他的盒子,笑眯眯着說:“夫人,紙條換了內容,你試試看。”
酥禾打開一張紙條,裡面寫着“書房”二字,她很不瞭解:“什麼意思?”
“要我給你解釋一遍?”楚白挑眉。
“當然。”不然她怎麼知道他想做什麼。
楚白彎腰將她抱起來,往書房走去。
最後她明白了書房是什麼意思,因爲大boss解釋得很“到位”。
諸如此類,大boss的點子多了去了,完全不亞於他在事業上的精明勁兒。可酥禾就想不明白了:
“boss大人,我發現你很熱衷於紙條哦?”
楚白看着酥禾,心滿意足深呼吸,擁她而眠,與她同醒,不論開心或疲憊都有她在身邊,他是何其幸運。而他擁有的這一切,就起始於紙條啊。
“傳紙條不是酥禾你教我的嗎?”
“什麼時候的事?”
“酥禾你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嗎?我是說在南城……”而不是小時候。
第一次在南城相遇。酥禾想了想……
“銀行插隊那次?”
楚白搖頭:“比銀行更早一點。”
那應該沒有吧。
“你不是那天才到南城的嗎?”
“我是那天才到的南城。”
“那在銀行之前我見過你嗎?”
楚白點頭。
酥禾完全沒印象。
楚白轉身從抽屜裡拿出一個本子,酥禾靠在他的肩膀,看他翻開其中一頁。
那頁書夾着一張泛黃的小紙條上,紙條壓得很平整,上面的字跡清晰,俊逸的字體寫着:
如果你上當的話,那麼我們一定不要再遇見。
酥禾驚愕看着楚白,原來……他就是“穿大衣很好看的那位”!不知爲何,酥禾忽然覺得眼睛很酸,有點想哭。楚白從來不跟她提起這事,當然也不是什麼好事,可他卻將這張紙條完好保存。那次的惡作劇,竟然因爲是楚白而變成美麗的邂逅。
是不是在楚白心裡,這個錯誤也因爲她而變得美好?
一定是這樣的吧。
看她熱淚盈眶的樣子,楚白微笑着將她抱入懷中:“怎樣夫人,紙條確實不是我先熱衷,而是源於夫人你。”
酥禾迴應他的擁抱:“多年以後,才發現那次不甚光榮的經歷
,讓我得到了無比的幸福。楚白……謝謝你原諒我,謝謝你愛我,謝謝你讓我愛你……”
心很飽滿很暖和,他何嘗不感激她呢?
“光說不練,是不是欠了點誠意酥禾?”
被大boss調教得很機靈的酥禾這回二話不說,笑着將“穿大衣很好看的那位”或者說“啥也不穿也好看的那位”無條件壓倒。
於是……
於是……
非禮勿視。
關於那紙條,還要追溯到南酥禾與楚白的第一次見面,那是命運安排一般的三次相遇。
南方的十二月澆些小雨立刻讓人感覺冷到骨子裡。南酥禾有些站不住開始輕跺腳,她在北方土生土長了八年纔來到南方,卻一點不耐寒。吸吸鼻子,她看向來車的方向。
好不容易一輛亮着紅色“空車”的出租車出現,她立即招手。出租車穩穩停下。她鬆了口氣,馬上就能脫離這寒天凍地了。
“小姐不好意!”一位大姐抱着三四歲的小朋友滿臉懇求,“能不能讓我先上車,天太冷了,我女兒還發着燒,所以……請幫幫忙。”
酥禾看那小朋友一眼,二話沒說立即讓位:“沒關係,你先。”
大姐一邊感激一邊抱着小孩上車,看那小孩水靈靈跟個小天使似的,酥禾心疼啊,還順手幫她們關門。
“媽媽……”車門關上的那一刻,酥禾清楚地聽到小天使很疑惑地說,“我沒有發燒啊。”
那大姐立即用力拉住車門:“師傅請開車!”
酥禾好半天才對着那出租車遠去的背影大喊:“喂大姐,你在孩子面前撒謊怎麼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你這是不良示範!不良示範!”
“現在的人都很會說謊,你還得多提防着點。”
說話的是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士,戴眼鏡穿大衣圍圍巾,看上去挺斯文的。酥禾重重吐了口氣:“就算她不撒謊讓我讓給小朋友我也願意啊。”
酥禾慶幸下一輛出租車很快再來,她招着手往路邊走,還沒走幾步,那個斯文的男士將她叫住:
“小姐,那是你的東西吧?別落下了。”
“啊?”什麼東西……回頭看沒掉什麼東西啊,還想詢問,回頭已經看到那位斯文的男士坐上剛纔她準備叫的車。
“啊!”酥禾兩眼一黑,又被騙了。“可惡!”酥禾追了那車子一小段路,氣呼呼大喊:“你
們是親戚吧啊?!就是親戚吧!”
天又開始飄起毛毛雨,出來的時候以爲不下了,連傘都沒拿,她只能套上羽絨服的帽子遮住昨晚才洗的頭髮。
“又冷又倒黴。”
她走到別處,這地方只有一個在等車,那個人撐着一把大雨傘,手裡拎着一個行李,雖然只看到他的背影,不過像他這麼高的人穿大衣才叫好看嘛,不像剛纔那個斯文敗類……
穿大衣?斯文敗類?
吱——
酥禾想到那對“親戚”都牙癢癢。
很無良的,她的歪腦筋也在這個時候出來霸場。小黑與小白在較勁:
小黑:要不……試試看。
小白:不行不行,自己才被騙爲什麼要去騙別人?
小黑:你吃被騙還吃不膩?去嚐嚐行騙的味道啊。
小白:那是壞人才做的事。
小黑:行了吧,估計你也沒騙人的本事,你去騙未必別人會上當。
我只是不騙,不表示我不會騙好吧。酥禾不甘心,好歹她也是現代人。於是她從包裡拿出便籤,刷刷寫了幾個字。
萬事俱備,只欠出租車了。
出租車徐徐開來,穿大衣很好看的那位擡起手。
就是這個時候。
“先生等一下!”
好麼,跟剛纔那位大姐跟她說“小姐等一下”完全一個調調。
穿大衣很好看的那位轉過頭,酥禾心虛得連正眼都不敢看人家,跑過去將紙條遞給他隨便往後一指:
“那位先生讓我拿給你。”
“哪位?”
“那位。”
指着任意一位的酥禾邊說邊倒退,一直退到車子旁邊,轉身咔嚓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師傅,景湖路壯錦花園。”
師父只是看了她一眼,將車子開動。
透過後視鏡,酥禾能看到穿大衣很好看的那位一直望着車子的方向,心想他是不是也有一種兩眼發黑的感覺。
南酥禾啊南酥禾,你現在不也是剛纔那對“親戚”的“親戚”了嗎?剛纔她覺得那位大姐過分,覺得那位戴眼鏡男可恨,可現在的她比那男的是有過而無不及吧?
雖然從後視鏡已經看不到穿大衣很好看的那位,可身後彷彿總有一雙眼睛在在指責着看她。原來,騙人的滋味跟被騙的滋味一樣的不好。南酥禾心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