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東胥看着自己的一雙手:“我還說我會一輩子保護她,結果,就是這雙手,就是這雙手殺了子清……”上官東胥突然出手,朝着自己的腦袋拍去,自己曾經答應過子清,要一直陪着她,現在自己親手殺了她,自己要跟過去道歉,請求她的原諒,絕對不可以,不可以讓子清帶着怨恨離開。
“王爺,”無塵趕忙拉住上官東胥拍向腦門的手掌:“徐姑娘還沒死。”
“不可能的,”上官東胥甩開無塵,“如果是以前的我,肯定傷不到子清,但是現在,我隨便一揚手,石塊都能變成粉末,子清的身i那麼單薄,上次受的傷還沒有好,內力也沒有恢復,她不可能能承受的了我那麼用力的一掌的,她,一定,一定是死了,我要去陪她。”
“王爺,你聽我說,”無塵再次拉住上官東胥的手:“從認識徐姑娘的時候開始,我們就不斷的看她在生死邊緣徘徊,背後中刀,中毒,跳崖,被穿透琵琶骨,這些一般人遇到的話必死無疑,可是徐姑娘每次都是有驚無險,這次,她肯定會沒事的……”
“是啊,萬一徐姑娘平安的回來,王爺卻不在了,誰來向徐姑娘道歉?”無恐也趕忙說話,增加無塵的話的可信度。
而站在最後面的無情卻一言不起來,回憶着自己剛纔的箭,雖然沒有射中要害,但還是劃傷了徐子清的腿,會不會像之前那次受傷一樣,會因爲受傷而導致她體內的冰毒復?若是沒有人相助,她會不會就被凍死在某個角落?在房頂上時,王爺那強大的一掌,即便是在屋內的自己都感覺到房內氣流的強烈涌動,直接承受這一掌的徐子清,她真的還有生還的可能性嗎?
若是徐子清真的就那麼死掉了,作爲親手殺死她的王爺,會變成什麼樣子?無情想都不敢想。
徐子清消失的這幾個月,王爺的脾氣變得異常的暴躁,每次看到無功而返的煙雲十三騎,上官東胥都會大脾氣,以前那個對手下像兄弟的上官東胥宛若已經消失了一般,煙雲十三騎的人沒有人怨恨上官東胥總是怪罪大家,因爲,每個人都能體量到上官東胥的痛。
徐子清獨自離開的那天,王爺就打算獨自去追,可是,一道聖旨阻止了王爺的行動,太后大壽的所有準備事宜全都交到了上官東胥的手裡,身爲受命官員,是不能跨出京城的,王府的人全都開始爲太后大壽而奔忙,尋找徐子清的事情也只是煙雲十三騎的人輪流去找,太后大壽的準備工作,護衛工作,節目安排搞得原本就無心此事的上官東胥更加的焦躁。
一心記掛着徐子清,卻不能放手去追,上官東胥的心裡變得異常壓抑。
明明十分擔心那個女人,卻不能放手去追,害怕她出什麼危險,卻不能去保護她,只能在遙遠的地方慢慢的等待她的消息,時間一久,上官東胥的脾氣自然而然的暴躁起來,慢慢的開始說些違心的話,徐子清走後,上官東胥的臉上就沒再露出一個笑容。
最讓上官東胥惱火的就是那道尋找徐子清的聖旨,皇帝居然點明讓歌舞坊的人在太后大壽的時候進宮獻技,尤其點名的是新人徐子清必須到場,得知徐子清已經離開之後,太師居然出謀劃策,以上官東胥的身份全國尋找徐子清,而且並不言明是爲了慶祝太后大壽,而是以通緝令的形式懸賞捉拿,爲了這事,王爺在朝堂之上就與太師大吵了起來,什麼冷靜,什麼氣度,什麼睿智,完全被上官東胥拋卻了,可是,爭吵過後,在滿朝文武的心目中留下的也只是:濬王爺有失體統,朝堂之上居然不守綱規。王爺的形象一跌再跌。
因爲大壽時用人之際,煙雲十三騎和迅龍軍被點名負責壽宴上的安全,上官東胥能派出的人就只剩下功夫卓越的煙雲十三騎,可是,他們卻還不能離開京城太遠,否則趕不回來,這就像以京城爲圓點,以一天所能找的距離爲半徑,如此周而復始的畫着並不圓的圓,如此一來,上官東胥真的有些崩潰了,所以,即便是被當出氣筒,大家也沒有任何怨言,只要王爺還懂得火,大家多少還能安心些,就怕王爺會突然沉默如死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