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誇張的表情讓嶺藍卿黑了俊臉,一陣秋風吹過,佛起了他額前的層層瀏海,美得不可方物,眯視着凌非道:“沒想到你這淫婦懂得還挺多!”
某痞子不要臉的趾高氣昂道:“那是當然,這樣吧,我這裡有個法子可以令你們的稻禾收入達到八成,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說說看!”看似波瀾不驚的雙眸裡其實早已驚濤駭浪,心臟激動得快速跳動了起來,彷彿要爆炸般,妙計,真是妙計,這樣國庫就可以不用想辦法分出大量糧食到邊關了,先別說早日收割的法子他想不出來,如今對方說能讓水稻提高到八成收入,想了許久,依舊不明白要如何將收割了的水稻再提高收成,大手捏緊夜光杯,不斷的擺動,時不時偷偷瞄向對方的小嘴,期待從裡面聽到震撼的話語。
凌非見對方這麼爽快就答應了,趕緊摩拳擦掌看着他挑眉道:“我要你做我的奴隸三十天!要對我惟命是從,不得反抗,不得有任何的意見!如何?”
嶺藍卿勾起薄脣鄙夷的說道:“你的想法還真是別出心裁,不要金銀珠寶,不要男人,卻要堂堂一國王爺給你做奴隸,這麼恨我?迫不及待來羞辱?”
“當然,我可沒忘當初你把我甩到柱子上的事,到現在胸口還疼呢!不答應是吧?那拉倒!你還是讓老百姓就收入那麼五成吧!邊關啊,那可是保家衛國的地方,一點岔子都不能有,可憐啊可憐,誰叫他們有一個這麼不懂得愛惜他們的王爺呢?”不斷的搖頭擺腦添油加醋,嘴裡吐出悲哀的話語。
“一天!”嶺藍卿咬牙切齒的說道,該死的女人,等以後再好好收拾她。
一聽有商量的餘地,凌非‘噌’的一下坐直,一手拍在桌子上,一副談判的口吻道:“二十五天!”
“兩天!”嶺藍卿也同樣小心翼翼的看着對方,開始討價還價了起來。
凌非乾脆站起來,掀開衣襬,一腳踩在凳子上眯視着嶺藍卿道:“二十天,不願意就拉倒!”
“五天!不願意本王就走了!反正五成也餓不死!”
“十五天,不能再低了!”
“好吧,十天,本王說道做到!”
“十四天!”
“十二天!”嶺藍卿開始佩服對方的意志力了。
“大家各退一步,十三天!”
“成交,說說,如何將收割了的稻禾提高三成收入?”這纔是嶺藍卿最想要的,一雙鳳眼直勾勾的盯着凌非,深怕錯漏了什麼表情。
凌非再次坐下,故意高深莫測的摸着下巴道:“這個嘛!其實很簡單,將收割好的水稻都綁在一起,不要一收割下來就把穀子都打下來,一捆一捆的綁在一起堆放在屋子裡,那樣就會互相吸收水份,自然就熟了,十天後再全部把穀子打下來,幾乎就都熟了!”這麼簡單的方法就贏來惡整對方的機會,上天真是對他太好了,不過此刻倒是很欣賞這個祥親王,最然陰險狡詐,但是卻是個守信用的人,哪像那皇帝,輸了也不承認,他們真是兩兄弟嗎?
問仇差點一頭栽下去,完全呆住了,這。。這女人是如何得知解決蝗災的事?自古以來都對蝗蟲束手無策,如今她這麼一說,那不是蝗蟲也就不是一種災害了?太不可思議了,她到底是怎麼想到的?
嶺藍卿吞嚥了幾下口水,雖然沒有試過,可依舊激動不已,擡起捲翹細長的睫毛看了凌非半天,發現她真的只是想羞辱自己一番,沒有任何的其他目的,要是某位高人來說出這個妙計,別說金銀財寶了,就是要個二品官員皇兄也會義不容辭的立馬讓對方勝任,她到底知不知道她剛纔說的是什麼?
“難道在你的心裡羞辱臣弟就這麼重要?比榮華富貴還重要?倘若你拿這個去與皇兄做交換條件的話,他或許什麼都會答應你,或許還會想辦法威脅西夜國國君迎娶你。。。”嶺藍卿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問了出來,雙眼灼熱的看着對方,難道她。。
凌非心裡一驚,什麼都可以換來?不是吧?老兄,你爲何不早說?這只是個小孩都知道的事情啊,怎麼能什麼都可以換來?撲閃撲閃大眼,故意壓制下心底的失落笑道:“是啊,現在我對你的興趣比較大!”該死的,早知道就去告訴那皇帝老兒了,要一堆金銀珠寶放進自己的倉庫裡,將來也可以以備不時之需吧?
嶺藍卿低眉想了一會道:“皇嫂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即便是皇兄不要你,那你依舊是臣弟的皇嫂,輩份永遠都不可能改變,以後說話做事還是謹慎點比較妥當,臣弟告辭了!”站起身便要離去。
“你的夜光杯。。!”
“既然皇嫂這裡沒有像樣的酒杯,這就當臣弟的小小心意了!”說完便一個跳躍如一陣風般消失在了院落裡,形同鬼魅,眨眼之間便沒了人影。
凌非趕緊將器皿都拿在手裡不斷的觀摩,晶瑩剔透的酒杯彷彿能散發出幽光般,如竹葉般碧翠,酒壺更是美得無法形容,一眼便能看出是不可多得的好寶貝。
“那是先皇祝賀他出生時贈送的,價值連城,全天下,只此一套,共有六個酒杯,想要靠這個發財,得想辦法把對方的另外四個要過來才行!”問仇飛身下地,看着凌非解說道。
“哦!出生時的禮物,天下就這一套,那得值多少錢?”乖乖,他就說嘛,一定是好東西,這嶺藍卿挺大方的,出手這麼闊綽,可是怎麼感覺有點不對勁?闊綽只是贈送銀兩,哪有將出生時就帶在身邊的東西送人的?
問仇若有所思的看着凌非,一身黑衣加懷裡緊緊抱住的長劍倒是玉樹臨風,三千烏黑青絲束起少許,固定於頭頂,隨着風起風落而微微飄動,美輪美奐,最後還是沉思了許久道:“你要拿你的主意去和嶺修閻換的話,恐怕得到的就不是這些,數之不盡的財富,夠你享用幾輩子了!”爲何卻只要嶺藍卿做你的奴隸?難道你喜歡他?
凌非抓抓後腦,揚起脣角邪笑道:“哼哼!怎麼酸味這麼大?”
“你!哼!他不是個好惹的主,你好自爲之,我走了!”說完便要同嶺藍卿一樣飛身離去。
“開個玩笑嘛!你幹嘛突然要走?你不要屈袁令了?”老兄,沒有你在,我睡覺都不安生,要不是知道房樑上有個活人,晚上他絕對不敢熄燈,變成女人了,膽子都小了不少。,誰叫他喜歡尋求刺激?總是愛看午夜兇鈴這類東西。。
問仇停住腳步,危險的眯起雙眼,‘鏘’的一聲抽出長劍直接放在了凌非的脖頸上,冷聲警告道:“屈袁令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