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秋霜扯了下嘴角,覺得這一件事還真是特讓人無語,齊二爺和舒氏這樣的處置,是之前被春芽這丫頭鬧怕了?
“既然爺爺和奶奶已有決斷,我們先走了,以後少出現在我們面前,伺候好家裡長輩便是。”齊秋霜假意說了幾句,兄妹幾人便回了房間。
將被弄亂的東西給規整好,四人坐在一塊,面上都還有些生氣,尤其是齊秋雨,屋裡沒外人,就忍不住碎碎念:“你們說,有這樣的奴僕,養這樣的家賊,爺爺奶奶就是這麼處置?他們的腦子都被騾子踢了嗎?”
“大姐,這些話少說點。”齊書凡不贊成齊秋雨這樣說話。
“大姐,別生氣了,左右咱們沒什麼損失,這些日子小心點,等過年後,我們就一直待縣城裡,家中發生什麼,又跟我們有啥關係呢?”齊秋霜安撫道,心裡估摸着,這個春芽是以爲他們好欺負,所以才率先下手的嗎?
“霜兒,你是想得開,但我咽不下這一口氣,不過是奴僕,都敢爬咱們頭上來了,憑什麼?”
齊書凡扯了下嘴角,“在他們眼裡,咱們是不受重視的齊家人,爺爺奶奶的態度決定他們對咱們如何?大姐,你還真沒必要生氣,就這樣的德行,遲早會弄出事來,絕對沒啥好下場。”
“哼。”齊秋雨哼了聲,心裡想着,找個時間地點,將春芽姐弟倆給狠狠地揍一頓,否則她心裡很不舒服。
兄妹幾人正說着話,門就被敲了幾下,齊秋萍那柔柔的嗓音響起,“秋霜妹妹,我是秋萍。”
齊秋霜有些驚訝地與兄姐對視了一眼,都看出對方眼裡的驚奇,他們與堂兄堂姐門的來往都很少,這是做什麼?
“秋萍堂姐,今怎有空過來?”齊秋霜皮笑面不笑的,而齊秋雨更直接,直接揹着齊秋萍坐着,看都不看她一眼。
齊秋萍笑了笑,視線捕捉痕跡地掃了屋內一圈,尤其是牆角的幾個箱籠,看來是真掙了不少銀子啊!
“怕你們心裡不舒服,過來說說話。”齊秋萍一副驚訝又憂傷的表情說道:“春芽原本是很乖的一個姑娘,我不知她怎像變了個人似的,做出這樣的事來,爺爺奶奶沒怎懲罰他們,你們不會真生氣吧?”
“我們怎會跟那一種人生氣呢?”齊秋霜笑着說道,看着齊秋萍,頗有些深意地問道:“秋萍堂姐跟春芽常有接觸?”
“是啊,看着是個勤快的,就常跟她說說話。”齊秋萍笑着說道,“哎,不說這些讓人不高興的了,秋霜妹妹這幾個月都住縣城,可有什好玩的?明年,我能不能也去找你玩?”
面上有些不好意思,而後她又像是想起什麼,有些小心翼翼,“那個,要是你們很忙,我就不去打擾了。”
一般來說,碰到這樣的話語,回答都是不麻煩歡迎之類的,不過齊秋雨這人說話直,當即轉身道:“我們當然忙了,怎的,你要來幫忙嗎,我看你什麼事都不會,去也只有給我們搗亂的份。”
齊書凡略搖頭,這個大姐是沒聽明白齊秋萍的意思吧,這分明是要以他們爲跳板去過過縣城的生活,指不定要過把千金小姐的影,要不就是別的目的了。
“秋萍堂姐要是過去的話,倒不是不行,只不過我們都忙,怕是沒法帶着你去玩,也沒地兒留你過夜,怕你不習慣呢。”齊秋霜一直覺得齊秋萍有心機,不過她成功給自己塑造了柔柔弱弱的形象,怕是也不敢隨意改變。
“哎,我哪有你們想的那般嬌弱呢,不過還真是羨慕秋霜妹妹你們的身子。”齊秋萍一副黯然神傷樣,而後想起什麼,期待地問道:“今年過年,我能不能跟你們一道去過年?你們也知道,我幾乎都沒什朋友,連村子都沒出去過。”
“這自然的,若是方便的話,一道拜年沒啥的。”齊書凡笑眯眯地說道,差不多明白了齊秋萍的來意,說個話還真是夠迂迴的。
將齊秋萍送走,齊秋雨有些想不通,“凡兒,你作甚答應秋萍那丫頭,我看她可不順眼,風一吹就要倒的樣子,怪惹人嫌的。”
“大姐,凡事總有個意外,忘記了的。”齊秋霜調皮地朝齊秋雨眨了眨眼。
齊秋雨有些恍然大悟,原來是敷衍,就說嘛,弟弟妹妹怎麼會這麼爽快。想着,房門又教人敲響,而這回,來的人確實齊秋月。
相比起齊秋萍,齊秋月更加惹人討厭,因爲那張嘴實在是刻薄了些,不過今個可是什好日子,兩個堂姐都跑來了?
“我娘讓我來看看你們,可都沒事吧?”齊秋月對齊秋霜他們,一時還是改不了態度,“我就說你們太心慈手軟了,春芽那一家子就沒個簡單的,之前我娘可是在他們上頭吃了不少虧,沒看爺爺奶奶都不處罰他們嗎?”
所以這個堂姐是爲自家打抱不平來着?
齊書凡挑了下眉,說道:“秋月堂姐,這似乎我們不那麼做,還能如何,打一頓罵一頓,等會他們出去亂說,說我們仗勢欺人,隨意凌辱下人呢。”
“哼,我就知道是會這樣,要我說,咱家也不是沒能力,直接搬走得了,買個大宅子,教訓個下人,還有誰敢說什麼?”齊秋月憤憤不平地說道,“就村裡這些鄉巴佬,什麼都沒見識,別人說啥就是啥。”
“本來還想說你們強勢點,然讓爺爺奶奶將這幾個人賣掉,重新買幾個聽話的不是很好。”誰知道,一貫在齊太爺面前強勢的人,對這事竟然不怎麼在乎,真是失算了。
齊秋霜挑了下眉頭,笑着說道:“秋月堂姐,你怕是忘記了,表面上我們是分食,實際上不跟分家一樣,那下人可是跟我們沒關係,輪不到我們處置,爺爺奶奶怕是有意見,覺得我們搶了他們權力呢。”
可不是嗎,之前吳氏說的那一番話,舒氏的臉色多難看啊,看來,婆媳問題加重了啊!“怎麼會,你們堅持的話,爺爺奶奶肯定會聽你們的。我娘還說,讓我多跟你們學學呢。”齊秋月顯然挺有意見的,對此不大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