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角落裡偷聽的齊秋霜聽到春芽說這話,臉色不由一變,沒想到這個人還有這心計,竟想着拉自己下水。
說真的,如果這個穿越者有足夠的腦子,單憑她這手段和什麼都不顧的心理,怎麼說都會弄出一番事來的,而自己說不定也不是對方的對手。
前世她是個普通人,今生雖說有些不同,但在算計人上頭,她承認,沒有什麼天賦。就算自家的分家一事,矛盾是早就存在的,她做的不過是加大這個縫隙而已。
“哦,你說的是哪位小姐?”魏丹樑似笑非笑地問道,他心裡另有一番想法的,春芽這個人太有心計,且身份也有問題,他是不會留的,但是齊家小姐的話,那可就不同了,這裡頭可是有許多可以操作的。
齊二爺一聽涉及到自己的親孫女,怒道:“你這丫頭,胡說八道,我們齊家的姑娘,怎會做出這般不知廉恥的事?”
春芽知道自己如今的處境,只能冒險,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她是穿越女主,絕對會平安無事的。
“魏少爺,這人就是齊秋霜小姐,她手裡頭的好東西可是不少呢。”春芽暗示地說道,卻沒有全部說清,否則對齊秋霜以後的日子可造成大麻煩。
魏丹樑眯了眯眼睛,不答反問:“是嗎?”
而此時,小舒氏齊秋萍等人卻是鬆了一大口氣,畢竟春芽這個丫頭平時接觸得比較多的也就是齊秋萍齊秋月了。雖說狗急了跳牆,一旦說出什麼不乾不淨顛倒黑白的話,就算是假的,但於名聲而言肯定會有影響的。
想着,齊秋萍悄悄往後退着,隱到春芽的視線之外,她這時有些後悔出來看熱鬧了,想要無聲無息離開卻是難的。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家霜兒可是不認得你,你少胡說八道血口噴人。”齊斯農一聽這個丫頭竟然拿污衊自己女兒,差點沒跳起來,氣憤地指責道。
柳氏在一旁也氣得全身直髮抖,自己的女兒,怎容得他人來污衊。
至於其他人,聽說是齊秋霜的時候,怎麼說呢,心裡是複雜的,一來是齊秋霜本來就不爲齊家人所喜,二來她還是齊家人,名聲有損於其他姑娘來說還是有影響的。
總之,事情都是雙面的。
“我哪裡胡說八道了,齊秋霜自從傷到腦筋醒過來,性子可不是變了許多,還會許多以前不會的東西,你們都覺得沒問題嗎?”春芽也豁出去了,她不好過,別人也別想好過。
魏丹樑聽着,卻眯了眯眼,沒再問,齊秋霜這個人,以魏家對齊家的調查,這個人名是擺在前頭,很受重視。
至於她變聰明瞭,這一種事也不是沒有,有的人醒來後就自發地回一門手藝的也不是沒有。當然如此肯定還是,在其他人眼中,齊秋霜的性情並未大變,也未曾做什太出格的事,可見那什麼奪舍是不可能的。
齊太爺雖然不喜歡齊秋霜,但是她於齊家有重要作用,至於這個春芽,不過是個買來的丫頭罷了,如今發生這事,卻不容得她說太多的。
“多謝丹樑侄子將這惡僕捆了帶回來,齊家定會好好懲戒一番,給你們一個交代。”這一個春芽知道的齊家事不少,卻是不能再留了。
春芽不由瞪大了雙眼,她不理解,爲什麼她將齊秋霜給弄出來了,齊家人還無動於衷,而看起來野心不小的魏丹樑也是沒有動靜?
難道說他對她寫的那些詩詞不感興趣,可剛他又將這事給隱瞞下,沒道理啊!
“我不服,我沒錯,憑什麼懲罰我!”在她的眼中,人人是平等的,這奴僕制度本來就是不公平的,她從來就沒將這放在眼裡過。
“就憑你是齊家奴僕,不守規矩,驚擾貴客,又企圖污衊齊家小姐名聲,這些隨便拿一點,都足夠你去掉半條命了。”齊太爺皺着眉頭,聲音裡滿是冷厲。
春芽愣了下,這時纔想起來,古代的奴僕,似乎能被主人隨意定生死,難道她也要落得這個下場?越想越是不甘心,“呵,我可是知道你們齊家的齷蹉事的,敢懲罰我,就休怪我把事情爆出來!”
偷聽着的齊秋霜不由眯了下眼,春芽這麼說,就是不知道齊家人是怎麼想的,不過自己父母她還是很瞭解的,不用太過擔心。
魏丹樑兄弟聽到這,嘴角不由翹了下,就知道這涉及到齊家的私密了,卻是不適合外人在場的。
想着便向齊太爺告辭,反正沒有不透風的秘密,以後要查到還不容易嗎?
見魏家人要走,春芽不才不在乎了,當即就開口大聲道:“別以爲齊家有多高尚,多有規矩,還不是發生公公窺覬兒媳婦的事,我可是親耳聽到……”
齊太爺沒想到春芽這麼不管不顧,正想繼續說什麼,舒氏已經衝上前去,一把捂住春芽的嘴,另一手死死地攬住她的脖子。
見女兒被制,春嬸就想上前幫忙,卻被齊斯苗一腳給踹到在地。
魏家兄弟的心不由顫了下,這一種事,涉及到倫理等等,看來,齊家下的水還是挺深的嘛,不過卻是不適合再繼續留下來,隨口說了兩句就匆匆離開。
等魏家的人一走,齊太爺示意一下,便有人上前將齊家的所有門給關上,齊斯採和齊斯苗齊齊上前,先是將春嬸和春叔兩人給捆住限制行動,一家人無一例外齊齊都給塞住嘴,就怕又說出什麼對齊家不利的話來。
這應該是齊太爺有史以來最果斷的一次了,也可能因爲處理的是下人,完全沒必要糾結太多。
“所有女眷都給退下!”齊太爺厲聲說道,齊太婆跟他這麼多年,早就明白他要做什麼,命令一下,所有的媳婦孫女僕人都被遣散離開。
一時之間,齊家大廳只剩下齊家成年男丁以及春芽一家。
齊太爺先是到香案前點了香告知祖宗此事,然後扔了聖盃,如此三次,便轉身說道:“給我將那個小丫頭給摁住,狠狠地打!”春嬸有些激動,扭動着想要說什麼,但因爲嘴被塞住,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