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濤隨即問道:“竟然華成低級的修士不能參加聯賽,那爲什麼易天成就可以呢?”
錢俊豪解釋道:“因爲易天成特殊唄。”
聞言,許濤嘴角忍不住一陣抽搐,那易天成到底特殊在哪裡啊?就因爲他會一個半成品的法術?這類法術可是各校導師都禁止學生修習的,易天成使用它恐怕都得注意不被導師們發現。
所以,絕對不是因爲易天成會一個特殊的法術。
隨即,秦磊爲許濤詳細解釋道:“在饕餮府,也有與各大院校相差不多的藏經閣。通常這藏經閣都是被院校看做最重要的建築保護着。但在饕餮府,卻有一個比藏經閣還重要的建築。”
“通天閣。據饕餮府的修士敘述,這通天閣內深藏了許多奇珍異寶。法術,法器,靈物,丹藥,應有盡有。而且,凡是通天閣內的寶物,無不是驚世駭俗,價值連城的稀罕之物。隨便拿出一件,都可令無數修士爲之瘋狂。”
聞言,許濤不禁垂涎不已。興奮的說道:“那饕餮府的修士可以進去通天閣拿寶物嗎?”
秦磊接着說道:“可以是可以。但這通天閣卻是一道死門,其中暗藏殺機,危險重重。凡是進去過一次的饕餮府修士都不敢再進去第二次。而且,他們的校規也規定了,每個饕餮府的修士只有進入通天閣一次的機會。這個機會也只有當修士達到華成階級時才能兌現。據校方解釋,華成以下的修士若是進去,就出不來了。”
許濤微微皺眉,說道:“怎麼可能,要是真那麼危險的話,饕餮府的導師們難道不會進去救學生嗎?”
秦磊搖搖頭,凝重的說道:“不會,這也是饕餮府的規定。只有學員修士纔有進入通天閣的資格,導師們是絕對不被允許進入其中的。”
“饕餮府的修士剛開始的時候還會有幾個膽大的人敢進入通天閣碰碰運氣。但當他們出來時,個個都是遍體鱗傷,半身不遂。甚至連神智都恍恍惚惚,不能言語。目光呆滯,像被嚇傻了一樣。”
“這些人在饕餮府導師們的精心照料下,少則半年,多則一年的時間才能恢復。而且,這只是指神智和肉體的恢復。恢復的人也都完全忘記了在通天閣內經歷的一切,不光如此,他們的修爲自出來時都會大大跌退。一些運氣好的只退到培元階級,一些運氣不好的竟是元陽之力盡失,得從頭來過……”
秦磊繼續說道:“有了幾個前車之鑑,後來的饕餮府修士都不再敢進入通天閣尋寶。雖然饕餮府導師們仍沒有禁止他們進入,他們卻是早已把通天閣視爲禁地!”
聽着秦磊的講述,許濤感覺自己冷汗直冒。通天閣竟然如此恐怖,進入其中的人竟然會修爲大跌。若是青龍院也有通天閣,許濤認爲自己絕不敢進去。
隨後,錢俊豪接着道:“凡事無絕對,儘管有那幾個前車之鑑。饕餮府的通天閣時常還會有人光顧的。不過,結果大都令人惋惜遺憾。”
“易天成在饕餮府時,其實只是個吊車尾的修煉廢物。與他同屆的人全都升學甲年級了,只有他還沒突破華成階級。甚至許多比他晚修煉的人都比他修爲強大了。”
“而且,他也是在不久前纔好不容易突破到華成低級的。剛以突破,他就做了一件令整個饕餮府都震驚的事。那就是決定進入通天閣。”
聞言,許濤不禁一驚,急切的說道:“他成功從通天閣中出來了?”
錢俊豪點點頭,說道:“沒錯。當他從通天閣大門中出來,不禁安然無恙,而且神態自若時。那些以前認爲易天成只是個修煉廢物,根本瞧不起他的人全都震撼了。他們可能當時就明白了,易天成再不是他們能小瞧的對象了。相反,他們以後只能仰望易天成!”
“在饕餮府,易天成其實是第二個成功從通天閣中出來的人。而第一個人,便是現在饕餮府當之無愧的第一高手,據說,那人已半隻腳踏入玄陽階級!”
“因爲有了這個先例,所以饕餮府的學員們纔對易天成刮目相看。也正是因爲易天成成功從通天閣中出來,他才被允許參加六院聯賽。”
許濤忽即回想起剛纔秦磊重複的易天成的那句話,“我是從死亡的邊緣,無盡的黑暗和恐懼中走出來的人。”原來就是指他成功從通天閣出來啊。
隨即,許濤問道:“那他從通天閣內得到了什麼寶物?”
錢俊豪繼續說道:“饕餮府的修士告訴我們,那是一個被叫做‘饕餮魔決’的法術。具體是什麼樣子的法術他們倒不清楚,不過,他們卻是很肯定的勸告我們不要再和易天成過不去。因爲他是成功從通天閣內出來的修士!”
許濤說道:“饕餮魔決,應該就是這個法術使易天成在短短几天內從華成低級晉升到華成巔峰的吧。還正如他們所說的呢。通天閣內的寶物都是驚世駭俗,價值連城的稀罕之物。”
忽即,秦磊感嘆道:“饕餮府還真是折磨人啊,放着一閣的稀世珍寶在引誘學生,卻又把通天閣搞得那麼危險。”
許濤倒是覺得挺合理的,他說道:“能從通天閣中獲得寶物就能高人一等,附帶危險倒也不奇怪。這個易天成還真不簡單。我聽家師說過,饕餮府當數六大神獸院校中學生質量最好的。其中的華成階級修士一定都是驚才絕豔之輩。那麼多這樣的修士都沒能在通天閣中討好,他易天成卻……”
突即,一直一言不發的修士胡建生說道:“但是他得的這個饕餮魔決也不好吧。恐怕易天成吃人就是因爲修煉了它!”
周勝船卻呵呵笑道:“再好的東西也有缺陷嘛。不過,我們現在評論饕餮魔決也沒用。主要是怎麼打敗易天成。”
秦磊也笑道:“恩。這就是我們知道的所有關於易天成的情報了。許濤,你有什麼想法沒有。”
許濤搖搖頭,道:“我能有什麼想法,除了對通天閣很好奇之外,就是感嘆易天成不簡單咯。”
秦磊瞥了許濤一眼,道:“我的意思是,你有沒有什麼對付易天成的辦法。”
許濤果斷的道:“大家一起圍剿他唄,多簡單,直接啊。”
秦磊無奈的道:“跟沒說一樣。”
聞言,許濤撇撇嘴,說道:“別叫我出主意,我又不是胡宇航。”
忽即,陳超說道:“胡宇航,我們班那書呆子?”
許濤點點頭,道:“你可別小瞧他,如果他真在這裡的話。說不定能想出對付易天成的好方法。”
一旁的胡吉祥笑道:“可問題是他不在。”
秦磊隨即說道:“那現在也只有圍剿他成功率高了。圍剿的時候可要配合好。特別是我們四位巔峰修士。”
聞言,許濤扭頭望向湖邊那一人獨坐的周壽濤。隨後說道:“我是沒問題,只是那周壽濤恐怕不會和我好好配合。”
胡建生笑對許濤道:“沒關係的啦。你們好好交涉一下就能配合了。我知道許濤你還氣他,他只是心情不好脾氣大而已。其實他人挺好的。”
一旁的胖子張文康也道:“我們遇到他的時候,他的同伴正好被易天成吃掉了。而且,他也差點喪命在易天成的手裡。幸好我們五個趕到救了他一命。隨後才一起加入這羣人中的。”
聞言,許濤道:“怪不得他肯聽你們的話。”
陳明霞接口道:“他現在還陷在失去同伴的痛苦中,許濤你好歹體諒體諒他吧。”
許濤不語,默默思考。半餉後,許濤突即起身,朝周壽濤那邊緩步走去。同時對秦磊衆人說道:“我這就過去和他交涉一下。”
見狀,秦磊衆人不禁面露笑容。紛紛望着許濤走過去。
周壽濤此時正坐在近湖邊的草地上,背後傾倒,雙手撐在草地上。並且若有所思的望着湖面。
現在已是晚上,湖泊能反射的光輝少之又少。因此,湖水看起來如同黑墨般渾濁。但其上卻又有着淡淡的白光隨波晃動,分分合合。
一絲冷風襲來,周壽濤感覺格外的淒涼。
突即,耳畔傳來輕輕的綠草摩擦的沙沙聲,感知靈敏的周壽濤隨即反應。只見他騰身站起,右手直至聲音傳來的方向。其上很快就盈漫許多風氣。
而當他見來者是許濤時,不禁一驚。周壽濤冷聲道:“你還想打嗎?”
聞言,許濤卻是呵呵笑道:“別激動。我不是來找你打架的。”
“那你來幹嘛。”周壽濤的語氣還是那麼冰冷。
許濤笑道:“談心咯。”
聞言,周壽濤似乎很惱怒,大罵道:“談個屁啊。趕緊滾,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
儘管周壽濤對自己很不客氣,但許濤還是保持笑容。說道:“有。你認識詹泥恆吧,我們就來談談他。”
聽見詹泥恆的名字,周壽濤明顯很敢興趣。趕緊追問道:“你遇到詹泥恆了,他現在在那?”
見周壽濤急切的樣子,許濤隨即笑得更燦爛了。不禁暗想道:“果然,詹泥恆那二逼在朱雀閣很有份量嘛。想到拿他來當話題,我真是太聰明瞭。”
許濤笑道:“莫急、莫急。我們坐下來慢慢聊。”
聞言,周壽濤面目變得更加冷峻。右手擡起,直指許濤,一把風氣利刃隨即出現在他手中。
“別跟我耍心眼,趕緊告訴我詹泥恆的去向。我好找他來幫忙對付易天成。我現在沒心情和你扯東扯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