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炎黃時代開始,人類一步步崛起,向着食物鏈的頂端衝擊。踩着萬物生靈的屍體,甚至是同類的屍體,人類最終如願以償。
勘透地球,勘透宇宙,愚蠢的人們以爲自己已經成了自然的主人,一切的主宰。
可是,人們引以爲豪的智慧的力量卻把自己推下深淵。地球上有繁榮的一面,也有荒寂的一面。人類智慧的力量最後也沒能阻止荒寂的一面吞併繁榮的一面……
地震連連,海嘯頻發,是自然在懲戒人類。人類的繁榮也在這樣的懲戒中化爲烏有……
直到這時,人們才意識到,還有比智慧的力量更強大的東西存在。那就是自然之力。
昌行無阻的人類得到了應有的制裁,人類的繁榮從此一蹶不振。雖然陸陸續續還有許多人想要重新站起來。可是自然……根本不給他們機會……
自然天災,時時刻刻都在發生。自然完全不顧及自己,也不顧及自己的孩子。她完全看透了,受夠了,她不想再任人擺佈……
很快,人類千辛萬苦造就的輝煌,轉瞬之間,全盤崩潰。地球也因此變得千瘡百孔……
就在地球快要崩潰時,神,出現了。
這完全不符合科學常理,不過,這些常理已經被粉碎。
全球四方,陰霾重重。四道光柱於地球四面破開雲霄,將光明、希望重新帶到這個世界。在每道光柱的中央,皆是有着三位氣度不凡,相貌俊俏。一身彩裝比似金龍玉鳳的人懸浮其中。
降臨凡塵,傳令四方。十二位大神吟讀神令。雖然真身只在千米內才能看見,但其聲音卻響遍全球。不是一聲驚天巨響,而是遠的,近的,聽着一樣的聲響。
大神皆說道:“汝等聽令,四方神王有旨。汝等貪得私利,過度發展,導致人界面臨崩潰。今時之災純屬汝等自取。但神王憐憫衆生,急心搭救汝等。特命我十二神使,下凡挑選體內存有元陽本源之人上天修行,待得他們學術有成,再返回人界,搭救汝等。”
說罷,沒等衆生反應過來。蒼穹之上的十二位神使雙手連連結印,大地之上,金色的光輝慢慢浮現。一些人的身上莫名其妙的亮起了同色的光輝,接着這些人竟漂浮而起,紛紛朝那四道光柱飛去。凡人之中,可謂是萬中無一。就全世界來講,飛向光柱的人都可說是寥寥無幾。
奇異的是,這飛向光柱的人竟都是未滿十歲的小孩。他們飛在空中,並沒有像想象的那樣大哭大嚷的說害怕,而是目不轉睛的看着越來越近的光柱,懷着一種崇敬的心情!
時間慢慢流逝,地上的人們由震驚變爲冷靜,又由冷靜變爲驚慌。這一切對人類來說,實在是太離譜了。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見得腳下大地泛着金光。天上依稀飛行着素未謀面的孩子。
待到最遠的一位孩童也飛到光柱內時。神使們才停止做法。地上金光熄滅。每道光柱內的三位神使都沒有多說什麼,領着這些孩童朝光柱的頂端飛去。
這個世界隨着他們的離去又變得平凡。一些人都還不敢確信曾發生的這一切,但是,大部分人的心中都燃起了希望的火種。他們相信有神存在,相信在不久的將來,他們的孩子能學得本領,回來拯救他們……
五年後,這個世界,這個地球並沒有太大的變化。依舊千瘡百孔,人類苟延殘喘的維持着生機。內心懷着希望堅持……
這裡是一處空間,也不知道它有多廣,有沒有盡頭。其中白色的雲煙繚繞。有一片樣貌古樸的宮殿搭建在雲煙之上。此不遠處,卻是一座倒圓錐形的仙島懸浮在雲煙中間。
此般種種,在這空間裡不足爲奇。這便是神界,人類曾經無限遐想過的聖地。
神界,青龍院的一處格鬥場。
一擺擂臺之上,兩位少年默然站立。其中一位少年身穿一襲白邊黑袍,身長一米六,黑短髮,兩眼泛光。樣貌無奇,也生得樸素,年約十三。其胸前別有一塊紅體白邊的方卡。其上分序寫着:
青龍院甲醜班,許濤,華成高級修士。
其含義便是指許濤身屬甲醜班,修爲是華成高級。
而另一位少年則是穿着一身盡黑衣服。頭髮稍短且烏黑髮亮。一張略帶稚氣的臉龐卻又暗藏剛毅。整體看去這少年生得俊俏,他那雙眼總給人一種看淡是非的感覺,年紀看上去並沒有許濤大,但也差不了多少。其胸前也有一塊方卡,分序寫着:
青龍院甲醜班,滕佳佳,華成中級修士。
在這擺擂臺邊上,只站有三位少年。三位少年的年紀也都與臺上許濤差異不大。仔細看去,他們胸前也都別有一張方卡。分別寫着:
青龍院甲醜班,馬坤,華成中級修士。
青龍院甲醜班,陸小松,華成中級修士。
青龍院甲醜班,胡康紅,華成中級修士。
三人面帶笑容,滿懷期待的看着臺上的許濤和滕佳佳。馬坤大嚷道:“墨跡什麼呢,快點開始啊。”
滕佳佳沒有回話,只是輕哼一聲。接着,右手猛然錘擊地面,五塊不規整的菱形岩石由擂臺面升起。
滕佳佳很快又抽起右手,指向對面的許濤。而那五塊升起的岩石竟像是長眼了一般,朝許濤飛撞而去。
許濤則是攤開雙手,旋即,在他的雙手腕上皆是燃起了烈火。這烈火呈現旺盛的朱黃色,附着在許濤的手上,卻不灼燒他的手臂。
面對飛撞而來的五塊岩石,許濤不退反進。燃着烈火的手臂緊握拳頭,毫不花哨的揮舞着。準確的擊上了岩石。
燃着烈火的拳頭和岩石碰撞。並不是肉拳被擊傷,反是那些岩石一個接一個的被打得粉碎。
石塊飛濺,其中還依稀揮灑着幾抹烈焰。而許濤從中衝出,揮拳襲向滕佳佳。
見自己的攻擊被破,滕佳佳立刻做出應對。只見他攤開右手掌,一道暗色四角光點在其上亮起,越發耀眼。
最後竟是變成了一把劍的形狀。光芒退去,露出了裡面的實物。真是一把劍。
此劍長約一米二,通體烏黑,其中縱橫交錯般付有白色的奇異紋路。劍刃邊,環嵌有紅色的鋒刃。
滕佳佳手持寶劍,直刺許濤。許濤一驚,化拳爲掌。雙掌猛合,夾住了刺向自己的寶劍。
許濤手上依舊燃燒着烈火,所以,寶劍的鋒銳之氣並沒有傷到他。許濤雙臂猛的用勁。其手腕上燃燒的烈火突然蔓延開來,沿着寶劍的劍刃朝滕佳佳襲去。
眼見得這烈火就要燒擊到滕佳佳握着劍柄的手掌,而滕佳佳機敏的放開劍柄。並用意念控制着他的寶劍。
離開滕佳佳手掌的寶劍突然旋轉起來,在其上快速蔓延的烈火瞬間被彈開了。虧得許濤反應靈敏,迅速的放開了夾住寶劍的手掌。不然,即使有烈火的防護,他的手掌也必定會受傷。
見得寶劍上的火焰被彈開了,滕佳佳再次握劍。依舊是直刺。而許濤縱身一躍,避開了這一刺。
滕佳佳乘勝追擊,大喝道:“暗光鋒氣!”手操寶劍揮舞,一道道暗色的刃形鋒氣從寶劍劍刃上飛出,追擊許濤。
許濤雙手上的烈火還未消失,於是,他也揮舞着拳頭迎擊那飛來的刃形鋒氣。
這鋒氣雖然不弱,但也抵不過許濤手上的烈火。所以,滕佳佳的這招可奈何不了許濤。
一擊不成,滕佳佳又再使一招。他停止揮舞寶劍,將寶劍放置在面前的空中,奇異的是,這寶劍並沒有掉落,而是靜靜的懸浮着。
滕佳佳雙手快速的結捏出各種奇異的手印,接着,大喝道:“暗光千劍!”
懸浮在他身前的寶劍突然亮起了一層淡淡的光輝。旋即,這寶劍以劍柄爲中心迅猛的旋轉了一圈。竟然無聲無息的演變出了十把一模一樣的寶劍。而這十把寶劍又分別指向滕佳佳的左右。各分五把,朝左右衝射而去,又無聲無息的變出了一模一樣的寶劍。
這次,不止是十把,其數量難以拿捏。這些寶劍皆是靜浮在滕佳佳的左右。不仔細看的,還會以爲這是滕佳佳新生的兩片超大羽翼。
滕佳佳又喝道:“去!”
這些寶劍接到了指令,一齊將劍刃指向許濤,旋即便衝殺而去。
見到這些寶劍,許濤面露凝重。他可不會坐以待斃。許濤雙手前伸,大喝道:“六方炎盾。”
前伸的雙掌前,原本附着在手腕上的烈火皆朝其聚攏。又由許濤控制着,燃燒成了一面正六方形的盾牌。只不過這盾牌皆是由火焰凝聚的。
盾牌高達兩米,寬也足有一米。把許濤護得嚴嚴實實的。
寶劍的衝殺浪潮很快來臨。一把把寶劍酷似追捕獵物的蒼鷹,勇敢無畏。但是,任由得這些寶劍勇猛,卻依然無法破開許濤的六方炎盾。
寶劍襲至炎盾上,只是略微激濺起了淡淡的火苗,隨後便消失不見了。這些寶劍並不是實物,只是由滕佳佳力量凝成的能量體,所以才消失得那麼幹脆。
不過,這些寶劍的攻擊看似無用。其實也給許濤帶來了不小的傷害。每一把寶劍衝擊到炎盾上,許濤就要多花一分力氣來維護炎盾的完整。
這些個寶劍似乎用之不盡,好一會兒了,滕佳佳左右的寶劍不停的朝許濤衝去。而他左右的寶劍也不見得減少。恐怕是滕佳佳又在暗中施法,多變出來的。
時間久了,許濤才慢慢意識到。他暗想道:“這種打法,是想消耗我的元陽之力嗎?哼,我的元陽之力可比你豐裕啊。”
雖然這麼思慮着,但許濤可不想幹耗着。他決定快速結束戰鬥,但是,離開這炎盾,他將會遭受外面劍雨的衝殺。該怎麼辦呢?
許濤很快想出了對策。只見他隱藏在炎盾下面的身體詭異的燃起了與炎盾一般的火焰。火焰蔓延全身,只能依稀看清火焰其中的許濤的身體。
慢慢的,這些火焰越發燃燒得旺盛了,根本看不出其中的人兒是許濤。只聽得許濤喊了一聲:“烈焰飛彈。”
在他面前的那面炎盾化作旺盛的火焰依附上許濤本就被火焰包裹的身體。使得其中的許濤完全被隱沒,只識得許濤原本所處的地方出現了一顆碩大的火球。
突然,這火球彈射而出,飛向滕佳佳。那些寶劍依然朝着着火球衝殺而來,但與衝擊炎盾時一樣,只激起火焰,隨後便消失了。
滕佳佳當然看得出這火球內包裹着許濤,於是,他便控制着所有的寶劍瘋狂的朝火球衝殺。
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這火球的體積在減小。還未飛到滕佳佳近前,火球的面積就銳減了一半。依稀可見其中的許濤。
許濤雖然身處烈焰包裹之中,但他絕不會被燒傷。而火球體積在銳減就說明許濤放棄了繼續防禦的想法,而是在儲蓄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