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洛月快樂的笑着,一時之間房間裡迴盪着她銀鈴般的笑聲。
“怎麼了?”
蘇世倫不解,他才穿好了睡袍,站到她身邊,看到牀下,他和她的拖鞋竟也交疊着的幾乎是散亂的疊在一起。
她的手裡是剛從地上的勾起的蕾絲胸罩,掛鉤處已經脫了線,明顯是被撕扯壞了的。
柯洛月故作嚴肅,卻忍不住笑聲的問他。
“怎麼這麼不結實?是吧!”
她拉長着尾音。
他皺眉,堅決不承認,昨天夜裡,是某人的暴力所致。
“我纔剛新買的。”
柯洛月語氣故作的拉得更長了,語氣裡含有抱怨的意思。
她仰着漂亮的臉蛋上彌散着幸福的光色,她漫不經心的又挑起了她的漂亮的黑色鉛筆長褲。
返回到了牀上,就在牀邊手勾着那條長褲,從他的後面伸手圈住了他的頸子,抱怨的說。
“你看,這東西也忒不結實了,怎麼一脫就壞了呢?”
她緊緊的貼在他的後背,漂亮的臉蛋貼在他的臉上,一邊和他廝磨着一邊撒嬌的把自己的長褲遞到他的眼前,她撒嬌的對他說。
“今天,陪我去再買一件,行嗎?我喜歡。”
“喜歡什麼?”
反手把她勾在懷抱裡,抱着她,蘇世倫的指間拂過她的長髮,捏着她小巧的鼻尖。
“喜歡,我把它們撕了?”
不得不說,昨晚,他太過野蠻,這不是他一貫的作風,只是,幾日的不見,竟讓他想念的失去了理智。
“怎麼,不行嗎?”
柯洛月硬是咬着牙,紅着臉,把那件黑色外褲塞在他的身前。
“反正,我不管,你給我弄壞的。”
“你啊。”
蘇世倫封住了她的脣瓣,淺淺的碾轉了片刻,才放開她,讓她站到了地上。
“你先進去洗洗吧,我給你拿浴袍。”
看着她臉上的紅暈,蘇世倫儘量的不讓自己的目光下移,然後,在柯洛月走進了浴室以後,他才俯身拾起地上,兩個人昨夜丟落在地上的衣物。
他微不可察的在心裡的飄過長長的嘆氣,對自己的自制力,也是對昨夜的荒唐。
返回到了他的房間裡,衝過了澡以後,他換了套便裝,坐在沙發上,撥通了秘書的電話。
等柯洛月走出來的時候,蘇世倫已經坐在她的房間裡了,他換了一件白色的襯衣,領口和袖口是漂亮的鑽石釦子,LV的皮帶閃亮的系在腰間,一件亞麻色的西裝外套,這是他上班時候穿的西服,並不是便裝!
這讓柯洛月臉上還激動着的快樂,當即就變了顏色。
“怎麼,你要出去?”
“公司有個文件要籤,你先陪我過去,如果你不願意上去,就在車裡等我,也就半個小時。”
“好吧。”
她點了點頭。
兩個人下樓吃過了飯後,蘇世倫親自開着車,帶她先回了一趟柯氏。
她坐在車裡,聽着電臺的音樂,迷糊的竟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當她醒來的時候,蘇世倫已經開着車,帶她上了東四環的主路。
“辦完了?”
她動了動略顯麻木的身體,又打了個哈欠,問他。
“沒有什麼事吧?”
蘇世倫穩穩的開着車,他轉過頭,仍舊如常般的溫和的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
“洛月,你沒告訴我,李中把他們打算在南方開廠的的開發案給你看過。”
“我沒看啊,丟在你的書房了,怎麼,他沒給你看過?”
“看過,只是,我沒同意。”
“噢。”
柯洛月沒有問爲什麼,只是,她奇怪蘇世倫怎麼想起來問她這個來了。
“怎麼,李中還舔着臉和你提了這事?”
她都不提李幽蘭那個女人給她的那些個照片了,那兩個人還敢跟蘇世倫提這件事情,真是臉皮厚到了極致了。
“洛月,這裡面的勾連很多,等你真正執掌公司的時候,我會尊重你的決定,但是現在,聽我的,行嗎?”
剛纔,李中在樓上對他咄咄逼人的質問,說他控制了柯洛月,目的不外乎是染指和想要霸佔柯氏。
並且,還叫囂的對他說她已經建議柯秋海考慮在考慮南方開廠的提案了。
“我知道。”
她點頭,不想破壞了今天難得的約會,柯洛月極痛快的對蘇世倫說。
“
我沒打算管啊,是那在我和同學吃飯的時候,他們倆找上我,而且,也是那天,他們告訴了我股票的事情。”
柯洛月還是沒有說照片的事情,因爲,她不需要問他,她願意相信自己的男人。
“好,謝謝你。”
蘇世倫這句話對柯洛月說太過沉重了,和他在一起這麼久了,謝謝,未免顯得過於生疏。
“輪子。”
柯洛月知道這句謝謝里的份量,這是壓上了他的自尊和尊嚴的份量。
她不願意他這樣的委屈,而且,他也不應該這樣的屈辱的屈就在自己的身下。
“輪子,我相信你,從來沒有懷疑過你。從剛開始一直到現在,還有未來,我都是堅定的站在你的一邊,別再懷疑我,好嗎?”
她把手罩在他的右手背上,堅定的把自己的力量傳遞給他。
“好嗎?”
蘇世倫深邃的眼睛此時一直望向,伸向了遠方的路。
他沒有承諾,他沉默着。
沒有一貫的淡淡的笑容,也沒有冷漠的疏離,他這時候的沉默,讓她看到了他最不願意爲人知曉的脆弱。
柯洛月這時候,已經不知道她自己要說什麼了,只能是把心裡的想法如實的告訴他。
“輪子,我願意相信你。”
她這時候,根本就讀不出來他心裡那些迷宮一樣的想法,他的眼睛更是一色的沉重,其它的什麼也看不出來,柯洛月只能握着他的手,掃過了他眼裡的沉重,柯洛月說。
“要不,我們回去吧。”
這樣,她又怎麼有心思去玩呢。
“說好了陪你的。”
他的眼神極深刻的轉向了她,裡面蘊藏着她能看懂的和她讀不懂的複雜的情緒。
“那,你能開心點嗎?”
她問他。
很多的事實,即便是不願意承認,可是,她就是他的老闆,任何人都有可能在任何的時候,拿這件事情來直戳他的神經,如果,他經受不住的話,那麼,未來,在兩個人之間的荊棘,他和她,都不能獨自的跨越。
她嘗試着開始包容,試圖讓自己勇敢的替他分擔兩個人共同經歷的風雨,而不是隻做他豢養的金絲鳥。
被他保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