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這麼慌里慌張的,是要去哪裡呀?”
一出門就碰到柳如意,煙視媚行婊裡婊氣,說話的空檔,也不羞臊,伸長了脖子就往張恆屋裡猛看。
“哎,姐夫又有新作,快讓我看看!”
意見張恆桌上放着寫滿字跡的文稿,柳如意頓時興致昂揚,毫不避諱就要往裡衝。
“你站住!”
張恆沒好氣的一伸胳膊攔住門。
跟你很熟嗎?桃花精少一個人往我屋裡跑,哥煩死你了。
雖然桌上的畫皮本來就是準備給桃花精看的,但張恆卻不想再讓她進自己屋。
李幼璇誤會不誤會的不重要,主要是哥真心煩這桃花精。
每次見到她都際遇糟心,能喜歡纔怪了。
“姐夫別這麼無情嗎?看你這麼急,不會是才發現自己之前的稿子丟了吧?”
柳如意眉眼一轉,饒有興致的看着張恆。
“好啊,果然是你偷了我的文稿,快快交出來,否則我要大刑伺候!”
張恆眼睛一瞪,呵斥出聲。
就知道你個桃花精不是好東西,居然偷我文稿,壞我文華驚天下的大好事。
“姐夫要怎麼個大刑伺候?要打奴家板子嗎?那奴家能不能不脫衣服啊?”
柳如意橫眼掃過,媚眼如絲。
嘿嘿,姐姐真是找了個好有趣的姐夫,雖然是凡俗書生,但是逗起來好有趣啊!
哎呀呀,姐夫眉毛都豎起來, 姐夫生氣了!
這更有趣了啊,哈哈哈!
張恆怒目而視,柳如意強行憋笑。
“少跟我廢話,不問自取爲賊,快把我的文稿交出來!”
那是哥磨了多久,煎熬了多少腦細胞纔出的一版最切近原著的文稿,快給哥交出來。
不然管你是誰,我真的大刑伺候!
小小桃花精,少給我拋媚眼,沒用,我還收拾不了你了!
張恆心裡是真的急。
好不容易磨出來一版滿意的紅樓夢開篇,就如珠玉在前,後面想要再來一次照貓畫虎可就難了。
第一次滿意總是最美好的,白月光效果折磨人,你懂不懂啊!
“姐夫真急啊?行,那我告訴你吧,文稿真不在我這裡,姐姐拿着呢。你要真想要,就把你屋裡的新稿子給我看看,不然你就自己找姐姐要去吧。”
見張恆真的心急,柳如意眼波流轉,又打起了新的小注意。
就姐夫你跟姐姐那相處的模式,你能要回來纔怪了。
我纔不告訴你,文稿是我順手拿了給姐姐的。
其實真要說才華,姐姐還真的很佩服姐夫你的哦。
不光是這次的文稿姐姐這會還愛不釋手反覆翻看呢,就是姐夫你之前才華橫溢說的篇章,姐姐都有悄悄記錄的呢。
但我知道,我就是不說。
我就看戲,嘿嘿。
“眼珠子亂轉,沒安好心。你現在去把我的文稿要回來,咱們交換,不然我就把桌上稿子撕了,也不給你看。”
希望你看完了不要原地爆炸,桃花精。
張恆不吃柳如意的算盤,也不想去找李幼璇看她的冷臉,索性自己提條件。
“姐夫真小氣。等着,我這就給你拿去。”
白了整個人都攔在門前的張恆一眼,柳如意鼻子哼哼,轉身去了李幼璇屋裡。
“喏,你的文稿,對了,這文稿就算是有感而發,隨手的遊戲之作,也該有個名字吧,它叫什麼?”
不片刻,柳如意去而復返,將紅樓夢的文稿遞給張恆。
張恆懶得理她,將紅樓夢文稿收好,回身把畫皮的文稿扔給柳如意,關了房門擡腿就往樓下走。
你要是不故意咬着舌頭說有感而發這個詞,我就告訴你了。
現在,你等着吧。
“哎姐夫,別這麼小氣嗎,告訴我叫什麼名字嗎?”
柳如意在後面扶着欄杆,嬌嬌柔柔的叫嚷。
留下一衆崑崙弟子跟個別食客紛紛投來關注的目光。
柳如意夠婊也夠漂亮,現在又矯揉造作,自然引人注目。
“叫白日夢!”
張恆不想受到這種關注,沒好氣的扔下個譏諷的名字,快步出門而去。
好好看你的畫皮去吧,祝你閱讀愉快,哥就先走了,等你氣炸了我再回來!拜拜。
迎着天邊最後一抹倔強不肯想夜幕投降的晚霞出門,避開了悽悽慘慘的南城,張恆路上隨便解決了晚餐,放鬆這揮毫半天,消耗的略有疲勞的精神,來到了之前訂做摺扇的商家。
“公子來了,您頂的摺扇師傅已經加緊幫您做出來了,公子快來看看是否閤眼!”
掌櫃意見張恆,立刻熱情的迎上來,吩咐夥計捧出來一個香木盒子。
“公子您看,南楚上等的白玉象牙做骨,質輕玉潤,聲有空靈。”
掌櫃指着香木盒子裡的黃錦墊襯的摺扇,得意的介紹起來。
“蜀中錦里老織造嬤嬤手藝,年僅不足三匹的頂級白娟做面,無論是公子是想繪畫還是題詞作詩都是最上等的光鮮底料。”
“還有最後這金絲琥珀墜,最配的上公子一身卓爾不羣的丰神俊逸啊!”
最後以拍馬屁結尾,掌櫃的駕輕就熟,熱情洋溢。
張恆聽着,笑而不語,伸手拿出摺扇,正反翻看,比對着蘇世珣留下的摺扇觸感,滿意的點點頭。
“不錯,取筆墨來,公子我要畫龍點睛!”
認可了掌櫃的自吹自擂,張恆準備給心儀已久的摺扇添上最後一筆。
“快去取筆墨來!”
得了好評,掌櫃這次樂的就很真誠了,連連催促夥計。
夥計也是激靈,片刻間不但備好了上等的筆墨,同時還給搬來一張書檯,恭敬的請張恆揮毫。
藉着夥計舉起來的明亮燈火,張恆提筆醞釀片刻,一筆狂草揮毫而出。
就見素白的扇面上,一行墨寶恣意橫流,字裡行間一股氣勢撲面而來。
掌櫃夥計經營摺扇店也算老字號,見多了墨寶,此時卻也是眼神中異彩瀲灩。
“須知少時凌雲之,曾許人間第一流?”
“好字,好志氣。玉之果然心懷才氣驚天地!”
突然一整叫好,驚醒了掌櫃跟夥計。
確實張浩源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來了。
“字還行,主要是料好。浩源兄有禮了,我這摺扇還卻了點畫作,我卻是不擅長的,不知道浩源兄可否爲我捉筆啊!”
張恆擱筆,笑看張浩源。
“不行不行,我的雖然能畫幾筆,但卻配不上玉之你的字,我覺得還得我師傅出手才行。”
張浩源連連擺手,一臉謙虛。
“哦?”
第一次聽張浩源主動提起他師傅,張恆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