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爲什麼你不陪思偉一塊去?思偉想睜開眼第一個就見到姐姐,你陪思偉一塊去,好不好?”思偉在子如面前撒嬌地說道。
“思偉,聽姐姐的話,姐姐不陪思偉一塊去,是因爲姐姐要給思偉賺很多很多錢,這樣的話思偉的病就能很快的好起來。”
“可是我不想離開姐姐,怎麼辦?”
“姐姐賺很多很多的錢,就是想讓思偉能很快的見到姐姐,並且跟姐姐再也不分開,明白嗎?”子如摸了摸思偉的頭。
思偉很懂事的點頭。
冷天偉從江南迴來後,心情大好,這份合約簽訂了,他終於可以看見自己的孩子在他面前成婚,如果有可能,他還能抱到孫子或是孫女。
卻不成想,一個小小的風寒卻把他的病情再度推向了死亡的邊緣。
醫院嚴格通知其家人,冷天偉必須住院治療,並且不能再出院。
直到那天醫生通知,冷峻才知道自己的父親競然是肝癌晚期,這個消息沉重地打擊着他。
從小,父親對他就是處於不冷不淡的狀態,但這幾十年的相處和養育之恩時刻記在心裡,當想起父親教他在公司如何處理各董事各員工之間的關係,以及合理運用手段處理一些棘手的事情,冷峻鼻子一陣酸楚。
只是他不明白,自己的父親爲什麼要如此安排他的婚姻。
如果只是想讓他結婚他完全可以成全他,就算他想抱孫子,這些都沒有問題,卻唯獨不讓他自己作主,這究竟是爲什麼?
他猜不透,他不明白,父親這樣做究竟是何居心。
想起梅青,他心裡一陣疼,此時還在法國度假的她是否會明白他此刻的心情?
這一切,他將如何告知她。無法想像深受他一心想成爲他新娘的梅青將如何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切。
甩開一切,他把自己交給了酒精,他恨這樣的安排,卻又不得不妥協,不得不答應父親生平最後一個要求。
冷天偉到底在想什麼?他究竟要做什麼?
同樣不安同樣無法入睡的還有冷天偉的太太顏紅,她在猜測與她同牀二十幾年的人爲什麼突然會有如此的轉變。
她始終想不出有任何理由讓他做一個這樣的遺產分配。
顏子如,這個女人究竟是誰?她有什麼魔力讓自己的老公把所有的遺產都留下給她?她心裡有不平,三十年的伺候,卻敵不過一個陌生的丫頭。
未來的日子,究竟是什麼,誰也不知道。最後贏的是誰都是一個變數。
律師事務所,劉律師望着那幾份遺產,有點神思。思緒飄蕩不安,但願這會是一個好的開始,好的結局。爲了安全,他把遺產鎖在一個很隱蔽的保險櫃,並做了雙重的保鎖。
這麼多年的老朋友了,看着冷天偉在商界、金融界、地產界吒風雲這麼多年,一路的風光與心酸,他都清清楚楚。可是到頭來,他得到的是什麼?
劉律師無奈地搖搖頭,輕輕地關上門,走上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