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子如再醒過來時,眼睛是空洞的、呆滯的。她不說話不哭也不笑,看上去跟個木頭娃娃一樣。
“子如,我是爸爸啊。你說話啊。”冷天偉在一旁說着。
顏子如聽到聲音,只是轉過頭,望了一眼說話的人,然後又將頭轉了回去。
看着這樣的子如,冷天偉在一邊流下兩行老淚,並忍不住輕輕抽泣。
陳醫生走了進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冷天偉冷靜了一下,然後問道:“陳醫生,子如這種情況還能恢復嗎?”
“這個不好說。她之所以會這樣,是由於之前腦部的積血受到刺激起的作用。”
“那這積血能通過開刀的方式去掉嗎?”
“這個是不行的,並且不適合,只能通過慢慢恢復。”
“那還有別的辦法嗎?”冷天偉不死心地問道。
陳醫生沒有說話,因爲他也不知道這個方法有沒有效。
“陳醫生,你儘管說,只要有希望我就不會放棄的。”冷天偉望着他,堅定不移地說道。
“也許可以試試再度過深深地刺激她,就像以毒攻毒一樣,說不定會有效果,但我不敢保證。”陳醫生說道。
“這是真的嗎?陳醫生。”在門外聽到談話的冷峻高興地衝了進來。
“啊啊啊!!”顏子如看到冷峻,突然大叫。
“子如,你怎麼了。”所有的人一同走了過去。
“騙子,騙子……”顏子如情緒失控地大叫,望着冷峻的眼神是充滿了仇恨。
“冷峻,你先出去,子如現在看見你情緒不穩定。”陳醫生對着冷峻說道。
站在一邊的冷峻心如鍼灸般痛,他從子如的眼神裡看到她對他的恨。他抱着頭痛苦地跑出了顏子如的病房。
“陳醫生,這可怎麼辦纔好啊?”看着剛纔子如對冷峻仇恨的一幕,冷天偉的心裡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陳醫生的嘴角反而露出了淡淡地微笑,安慰地說道:“冷老爺,雖然子如恨冷峻,但是冷峻的出現恰好也證明了子如是有情緒的,只要慢慢來,子如肯定會有恢復的一天。”
“真的嗎?”冷天偉激動地握住陳醫生的手說。
“是的,如果子如見着誰都沒有反應那纔是最可怕的,心病還需心藥醫,不過讓子如現在就接受冷峻恐怕會有一定難道。”
“那要怎麼辦?”
“冷老爺,您也不用急,一切慢慢來,讓冷峻自己去處理,一切順其自然。”陳醫生拍了拍冷天偉的手說道。
這時,門被推開了,一個陌生男子手拿一束花走了進來。
他輕聲地喚了一句:“子如。”
“請問你是?”冷天偉用疑惑的眼神望着走進來的陌生男人。
“伯父,您好!我是子如的朋友,我們叫肖明遠。”他微笑地介紹着自己,整個人散發着一股成熟穩重的氣質。
陳醫生起了起身,然後向冷天偉道了聲再見,然後去忙他自己的事了。
肖明遠插好花,然後坐到顏子如的旁邊,拉着她的手。
這個動作並沒有引起顏子如多大反應,只是傻傻地看了他一眼。
“我是子如的父親,可是我並沒有聽子如說起過你。”冷天偉戒備地說道。
“冒昧來打擾,真不好意思,聽朋友說子如病了,我就來看看她。”
“可是肖先生,你握着我兒媳婦的手,恐怕……”
“對不起,我一時情急,纔會冒昧的。”肖明遠發現自己的失態,連忙把手鬆開。
“我希望肖先生以後不要再來這裡,子如是冷家的媳婦。”冷天偉一邊說一邊警告肖明遠遠離顏子如。
“請您相信我,我對顏小姐是真誠的,我也一定會尊重顏小姐的。並且我目前的關心止於一個朋友的階段。”肖明遠很真誠地說道。
“肖先生,我不管你是怎麼想的,我希望你以後還是不要再來這裡,現在你也看到子如,禮物也送到了。”冷天偉明顯地下逐令客。
“那我改天再來看子如。”臨走時,肖明遠也是客客氣氣地,一點也不失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