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書走了進來,職業地說道:“冷總,有一位叫顏子如的顏小姐在外面,她說需要見您,是讓她走還是?”
“你說她叫顏子如?”冷峻不敢相信地問道。
“是的。”秘書職業性地微微一笑,不鹹不淡地回答。
“把她帶到我這裡。”冷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佯裝很平靜地說道。
儘管如此,秘書還是在他的眼裡看到興奮的喜悅的火花,雖是一閃而過,卻足以讓秘書驚異不已。要知道,梅青找他時,他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神情,這種神情,只有經歷過艱苦愛情的人才能體會。
這個顏子如絕對不簡單,因爲他俘虜了冷峻的心,秘書在心裡暗想。
顏子如站在冷峻的面前,臉上的表情忽一陣白忽一陣紅。
“你先坐。”顏子如的突然到來,讓他不知所措,他甚至都不敢看她的表情。
顏子如沒有坐下,只是冷冷地看着這一切,她在想她要怎麼開這個口。
在商場上冷靜異常的他,此時此刻,面對眼前的這個女人,他完全無法冷靜,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去控制目前的慌亂,這種心裡異常的慌亂是他所不曾面對的。
“我是想來跟你商量我們的婚姻的。”顏子如看着不知所措的冷峻,直接了斷地跟他說道。
“子如,我也正想找你商量這個事。”冷峻微微地笑道。
“那我先聽你說。”顏子如平靜地回道。
“我想我們拋開以前所有的不愉快和誤會,讓我們重新開始,好嗎?”冷峻握起顏子如的手,溫柔地說道。
聽着這樣話,顏子如不敢相信這是出自冷峻的口,她印象中的冷峻,很少很少有這樣的溫柔;她印象裡的冷峻永遠都是那樣的無情和無理。
顏子如只是抽出自己的手,淡漠地望了一眼他。
“我們不可能再重新開始的。我來是希望我們和平的離婚,我絕不要冷家任何的家產。”顏子如平淡而又冷靜地說道。
她現在對冷峻,已經沒有判斷力了,她是恨他的,並且應該恨他的,她只能這樣不斷地告訴自己,唯有這樣告訴自己,她纔有勇氣來談判這場婚姻。
“爲什麼?是因爲那晚嗎?我承認我對不起你,並且……”
“別說了,我不想聽任何解釋。”顏子如憤怒地打斷了冷峻接下去要說的話。
“我絕對不同意離婚,你嫁給了我,就一輩子是我冷峻的老婆。”冷峻開始無理地說道,他是下定決心,不管顏子如如何逼他,他都不離。
“你這是無賴,如果不離,我會讓我的律師跟你談。”顏子如冷漠地說道。
“你學會反抗了。”冷峻走近顏子如,看着她堅定的眼神,他淡淡一笑。
“你請律師也沒用的,因爲在我的律師嘴裡,我們的感情很和諧,這場官司我可以無限期的拖,甚至拖到你人老珠黃。”冷峻恢復了他冰冷的話語,那一閃而過的溫柔像不曾存在過。
顏子如心裡一驚,如果按照打官司的速度,沒個一年半年的肯定離不下,還不知道他會不會從中又耍什麼手段。
並且思偉根本就不能等這麼久,她要以最快的速度離婚。
顏子如只有使出最後一招,她只試一試,她豁出去了。
忽然,她從包裡拿出一把水果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冷冷地看着他,冰冷無情地對着他說:“如果你不願意離,我就死在你面前。”
“你幹嘛?你瘋了嗎?”冷峻氣憤得說道,說着要去剝奪她手上的刀子。
“你別過來,你要是過來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讓你一輩子都記得。”顏子如威脅地說道。
聽着她的話,冷峻怒不可遏,真恨不得親手宰了這個女人,居然敢拿自己的生命來威脅他離婚,難道她就那麼恨他嗎?
冷峻的心冰冷到了谷底,他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他想把顏子如留在身邊的理由沒有了。
“你先把刀放下,我們好好商量。”冷峻試着溝通地說道。
冷峻一說話,顏子如的刀就更深一點,冷峻看着那從刀刃口溢出的血,整個人都快瘋了,這女人真是想逼死他嗎?
看着她清冷的眸子,是那樣的無畏。對,她想離開他,她甚至可以連生命都不要。
如果她真的死在他面前,那他這一輩子還有什麼意義,他只能一生都在內疚,並且連再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想到這裡,他的心開始冒冷汗。
“行,我答應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冷峻狠下心,決決地說了出口。
“什麼條件?”顏子如依舊不把刀放下,警覺地說道。
“我要你陪我一週,這一週你只能呆在我身邊,如果你不同意,那你可以死在我面前。”冷峻面無表情地說道。
聽到冷峻的條件,她心裡一驚,她是應該答應還是不應該答應,這一週她不敢想像會有怎樣的折磨,更加不敢想像他會想出什麼法子來侮辱自己。
如果不答應,這冷血的男人肯定說道做到,想到這裡,顏子如握着刀的手漸漸地鬆了。
“你說話當真?”
“你最好在這一個星期能活着回來。”冷峻陰險地笑道。
“好,我就相信你一次,只要我沒死,咱倆從此井水不犯河水,永不相見也永不相欠。”顏子如憤懣地說道。
“行,遊戲什麼時候開始我會通知你。”冷峻邪媚地看着她。
“我希望越快越好。”顏子如提出條件。
“行,那就明天。我上午八點去接你。”冷峻冷冷地說道。
看着她離去,他的大腦一片零亂,這場遊戲他該怎麼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