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聰明,說對了,我很好奇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見到我會是怎樣的一種吃驚的表情。還有,我很是好奇我的那個侄子爲什麼會對你如此地上心?”
周曉繆覺得這個人實在是個神經病,但他後面的那句話卻是讓她想到了許奐城,微微有些出神,卻沒有注意到許然已經慢慢地靠近了自己,他的嘴裡還說着,“我似乎得討要一個人情啊……”
周曉繆的反應還算快,回神之際立馬便退了幾步,揚起一抹輕微的笑意,“人情?我覺得是你欠我一個人情纔對。”
許然饒有興致,環着雙臂,高大的身形站在原地,說道,“那你倒是說說我怎麼欠你一個人情了?”
“首先,你這人一定是平時太過無聊,所以難得在我的事情上讓你有了想要折騰一番的幹勁,那是我的功勞;然後,你把王芸的事情鬧的人盡皆知,破壞了我原本打算好的計劃,那是你的不對;在者,我稱了你的心思來見你,可是我卻因爲你搞得心情不寧還要擔心王芸的情況,你捅出的簍子還要我去補上,這還是你的錯,……”
周曉繆說的頭頭是道,正要扳着手指再次地將許然的罪行一一清點,卻被他止住了,沉穩的男音傳來,“好了,我欠你人情就欠你吧,你想怎麼樣?”
周曉繆像葡萄一樣漆黑圓潤的眼睛饒是在黑暗裡依舊閃着很明亮水靈的光澤,她的嘴角有淺淺的笑意,似乎是帶着一絲看不透的狡黠,像只小狐狸。
悠悠地才說道,“這個人情嘛,我就向你身上討要一件東西,很簡單的,不會爲難你的。”
許然揚了揚眉頭,似乎遇到了高興的事情,淡淡的說道,“好,那你說說看?”
“你過來,過來一點我就告訴你。”周曉繆朝着許然勾了勾手指,像對待一直小狗一樣,半眯的眼裡蒙了一層迷霧,有些醉人。
許然不知道爲何就這樣邁着步子走了過去,平時從不受人控制的思維此刻也是短暫的一片空白,他想着大概自己是要見識見識這個丫頭所謂的厲害之處吧。
只是他過去了之後,周曉繆卻是緩緩地擡起了手,將五指併攏,揚着風,“晃”地一聲,身形快如煙影,推開了幾步,但手掌卻是卯足了勁,給了許然一個巴掌,完事了之後才瀟灑地站在原地,樂呵呵地一副驕傲又氣定神情的模樣。
她朝着手掌便是輕輕地一吹,冷眼看着許然,高傲地像只孔雀,又尖銳地像只刺蝟,揚起了全身的刺,她看着對面那個捂臉的男生,卻是說道,“原本以爲你就是個渣渣,今天卻沒有想到還是個瘋子!”
說完周曉繆便轉身離開了,嘴裡面還哼着不知名的曲子,一副打了勝仗的模樣,大搖大擺摸着黑暗回去了。
站在夜色的許然的確是捂着臉,可是他的嘴角卻是笑了出聲,神情越發地凝重,又帶着黯啞深沉的光芒,像是看着一樣非常感興趣的玩物,又像是找到了什麼有趣點。有些怪異。
本來,他剛剛有足夠大的把握抓住周曉繆的手腕,並且以他能力使上一點的勁道,就足以將這個女孩的手腕脫臼,但他沒有這樣做,只是很好奇她高興驕傲的模樣會是怎麼樣。所以,他在吃了她的一巴掌後嘴角還是帶着笑的。他果然覺得自己像周曉繆所說的,有些瘋了。
但似乎,以後的日子會越來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