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繆在大街上唱着歌,歡騰着像是隻快樂的小鳥,但一會兒卻又蹲下身來似乎在嚶嚶啼哭着,季南看着周曉繆,蹲下身來很是耐心地‘摸’了‘摸’她的頭,惹得周圍的人紛紛駐足。
季南裝作要轉身離去,卻被周曉繆從後面拽住了衣角,眼裡滿是委屈和傷心,她努努嘴,卻是說道,“季南,你揹我好不好呀?”
本來大街上人就多,季南要是說不好,真的就要遭人眼光不止了。半是蹲下了身子,周曉繆就毫不客氣地跳了上了去。
周曉繆靠在季南背上的時候纔有些安穩,只是嘴裡依舊喃喃着,還時不時學着南瓜的叫聲。
喵~喵~喵~
叫的越發歡騰着才伏在季南的肩上沉沉睡去。
背了一段距離,看了看手錶,晚上的九點。
周曉繆這纔有些清醒着,嚷着要去廁所,季南只好放下她,扶着她去了公共廁所。
“你自己行嗎?”
“當然行啦!”周曉繆揮揮手,卻讓季南無奈地搖了搖頭。
出來的時候,周曉繆的身子依舊晃‘蕩’着,季南沉了沉眉目,挑笑着問道,“還要我揹你嗎?”
周曉繆使勁地睜開眼來,搖了搖頭,很是倔強的說,“我要自己走!”
季南看着落在後面的周曉繆,蹣跚着像是個老婆婆,歪歪斜斜地走實在是太慢了,他的嘴角抿起一抹笑意,有些猶豫着但還是牽住了她的手,走過了幾個街角,又叫了一輛出租車。
車上的時候,周曉繆依舊嚶嚶唧唧着唱着歌,惹得司機大叔頻頻往後看,大概是以爲季南將周曉繆欺負了去,他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下,看着周曉繆瘋瘋傻傻的模樣,又是給她喝了些蜂蜜水。許久之後,周曉繆才安靜地睡去,靠在季南的肩上格外安穩。
那天晚上,忽略了這樣的一段對話,讓人印象深刻。
季南帶着周曉繆去吃東西的時候,‘揉’了‘揉’她的頭髮,聲音裡透着暖意,“你怎麼在大晚上的跑出來了?”
“因爲我很想念南瓜吶……”
“那你爲什麼會喝酒呢?”
“我一難過就忘了喝的是酒勒……”
周曉繆的話半是回答,半是牛頭不對馬嘴,讓季南覺得縱然是喝醉了酒,也沒法把話說完整,索‘性’就沒再問下去。但周曉繆的話何其簡單,想念的是季南,難過的也是因爲季南。
而周曉繆看着季南的時候,卻在他的眼裡看到一抹慵懶沉耽的神‘色’,有些委屈地說,“那天和許奐城不是你們看到的樣子……”
“嗯,我知道。”
“那上課的短信?”
“嗯,我還以爲你是無聊了想找我聊天,但覺得還是讓你乖乖上課的好就沒回。”季南笑着看向周曉繆,看着她眼裡有些變化的神‘色’。
酒並不個好東西,卻能在我們懦弱的時候推上一把,將我們從前不敢說的,不敢問的都袒‘露’出來,而在第二天忘記自己曾這樣勇敢着,不用在乎所謂的結果和得失,算是在愁緒般的難受裡給我們帶來一點好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