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追堵拷打過,上衣早就破爛不堪,很輕易被童熙曄撕扯開。
秦爍卻很心疼看着丟在地上的布條:“你上個月纔給我買的,二百多塊——唔,痛——”
埋頭吸吮他脖頸的童熙曄,輕咬他的喉結,鎖骨,一路向下蔓延。
秦爍動手隔着褲子,撫摩童熙曄氣血充斥的慾望,豐富的經驗告訴他,他老大絕對忍得很難受。他加快動作,嫺熟的抓住上下套弄。只可惜左臂骨折,左手不夠靈巧了。
“秦爍——”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沙啞性感的聲音,他被童熙曄抓過去壓在樹幹上,褲子被扯下去。
夜空陰蒙,月亮混沌得如同充滿情慾的眼睛。交錯枝葉下,喘息聲越來越重。
胸前的顆粒被含住咬磨舔弄,身體各處被不容拒絕的撫摩,秦爍不時難以壓抑的低低呻吟,腿間被挑逗起原始的變化,不禁暗自笑道:原來自己被玩弄也會有快感啊。
童熙曄火熱碩大的***插在他腿間,在他腿內不住摩擦,許久不進一步動作,最後竟是秦爍忍不住問:
“老大,你不插進來怎麼爽啊?”
“笨蛋。”童熙曄的臉埋在他頸間,低聲說道,“我不想弄傷了你。”
“這個——”秦爍雙眼望天,“我褲袋裡有潤滑劑,用那個就沒麻煩了。”
“你隨身帶那個?”童熙曄幾分譏誚下,掩藏着不悅。
“備不時之需”,秦爍喃喃道,“就是沒想到會給自己用上。”
這話讓童熙曄身體一滯,瞳中色澤變得更幽深:“你也沒想到,我一直想佔有你吧?”
秦爍轉過身去,手撐在樹幹上,俯身分開腿,他的背上還留着鞭打的刺目傷痕,更多是舊傷,童熙曄記得很清楚,最深最長那道,是兩年前秦爍替他擋下的一斧頭,這傷讓他在醫院躺了半年。
手指在潤滑劑幫助下,進入秦爍緊密的後穴,那處滯澀的力量,分不出阻力還是吸力,秦爍的軀體微微顫抖着。
從背後,完全看不出秦爍的強壯和高大,他的肩並不寬厚,線條柔和,顯得單薄,無助甚至脆弱。
童熙曄抱住他,再無法忍耐的堅硬慾望,抵住入口處,緩緩推壓進去,裡面柔軟的內壁備受壓迫的變形,緊緊裹住他的慾望。
一直壓抑的慾火舒緩的快感從下腹散佈到四肢百骸,童熙曄深吸了一口氣,這感覺簡直是毒癮,沒有滿足,只有更強烈的需索,手就那麼自發抓住秦爍的腰,將露在外面的半截一鼓作氣的**到底。
“啊!”突如其來的撕裂感,讓秦爍失聲叫出來,反射性的挺直背——真他媽的……痛啊,好像腦袋被劈成兩半一樣。
童熙曄似乎驚覺到動作的粗暴,停了下來,手攬到前面,撫弄他的慾望,慢慢動着腰,**體內的器物,速度越來越快,觸及的深度也不斷增加。
不只被侵犯的地方疼,像是捱了一場驟烈的冰雹,體內被擊打的聲響撞擊耳膜,汗水順額頭流進眼裡,視野模糊了。最糟糕的是腿變得軟弱無力,支撐不住身體向前跪倒。
膝蓋沒砸在地上,童熙曄攬着他的腰,慾望從他體內撤了出來。
秦爍被拉着轉回身,面對着童熙曄,看他坐在地上,歡愛中的根莖不滿足的直挺着。
“過來。”童熙曄牽引着秦爍,坐到他身上。
這種體位,對秦爍來說輕鬆很多,只是容納下童熙曄的慾望,還是困難艱辛的過程。
“老……大。”秦爍吐字維艱的說道。
“什麼?”童熙曄撫摸着他的背,輕柔問道。
“地上……不涼嗎?”
“你還有心思擔心這個?”童熙曄挺動着腰,持續着進出。他凝望着秦爍,微微笑起來,從未有過的溫柔的愉悅的笑。
探身吻上秦爍,輕舔他的嘴角,柔聲道:“做我的人吧,不準再上別人的牀。”
秦爍低聲笑道:“我不早就是你的人了嗎?”
那時雖然沒死在爆破的廢樓中,也差點發高燒死在醫院裡。那時燒得他迷糊混沌得靈魂好像出殼轉了好幾次。
每次清醒過來,卻都能看見童熙曄那張漂亮淡漠的面孔,不置一詞的徹夜照顧他。
出院前夕,對他說:“你沒地方可去,以後跟我吧。”
秦爍眼也不眨:“跟你做什麼?”
“做小弟,不然還能是什麼?”
“你不說清楚,還以爲叫我做你老婆。”
後來,童熙曄在他偷東西后把他打翻在地,告訴他想要什麼就堂堂正正得到,可以去搶,但不能偷。
在他把破綻念成破腚後用一本字典砸他的腦袋,冷冷說再把中國字給我念錯就把這本字典塞進你屁眼裡。
在他都不知道是什麼日子的一天,看着報紙頭也不擡遞給他一雙他垂涎已久的籃球鞋,淡淡道一句生日快樂。
所以,他決定,做他的人,叫他老大,說爲他而生太肉麻,但要是能爲他死,秦爍一定對上蒼感恩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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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時分,灰濛濛的光渲染得越來越濃厚。小貓平躺在牀上,厭惡的從窗戶方向撇開臉。他最討厭日出的時候,那種一點點撕裂出來的光,好象能把自己的骯髒愚蠢徹底剖挖出來。
臉上是冷漠和倦怠,從不認爲這種淫蕩糜爛的生活有什麼不好,如果不這樣,那個人,早離開了吧?
啪——啪啪——緩慢沉重的拍門聲,小貓擰起眉陰下臉:“哪匹瘋馬大清早就**?老子今天不爽,給我滾。”
拍門聲仍繼續,節奏仍遲緩,力道卻漸小,衰弱。
察覺到不對勁,小貓跳下牀,對赤身**毫不在意走過去拉開門——
沒有人?小貓正對着空蕩蕩的門口發呆,調侃的聲音卻從下面遊蕩上來:
“做過那麼多次,都沒這麼近看過你的傢伙,發育得不錯啊。”
視線低下,看到倚牆坐在門側的男人,臉色蒼白,笑容卻一如既往的不正經。
“秦爍?!”小貓吃了一驚,蹲下身,“你怎麼?吃壞肚子了?”
秦爍仰臉雙眼望着發黴的頂蓬,悠然道:“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不然要遭報應,現在我才知道這是真理。”
那我就打開腿讓他玩到夠——當時這句話說得,真輕鬆啊。
小貓架他站起身,進了屋:“先到牀上躺下吧。”
秦爍卻停下虛浮飄搖的步伐,搖頭:“我答應他不再上別人的牀。”
小貓僵住,機械扭轉脖子,看了看秦爍的表情:“你老大?”
秦爍無奈點頭,脖頸上晃動着幾個紅腫的痕跡。
“他他……”
看小貓結舌,秦爍好心替他說出來:“他上了我。”
“那你——”
“我自願的。”秦爍呲牙咧嘴說道,“能不能先讓我坐下,我腰疼得要命。”
“我這裡只有一張牀啊。”
“我靠牆根那裡坐着就成。”
“等下,給你拿枕頭墊。”
秦爍坐得已經夠輕夠小心,仍是一陣痛楚,忍過去後身體就整個放鬆癱軟下來,掏出煙點上,吞吐着煙霧,恢復了一貫的悠閒散漫。
“喂,到底怎麼回事?”小貓跪坐在他對面,用手扇開遮掩起秦爍臉面的煙嫋。
“真不是普通的疼,明明做得很慢很溫和了,還變成這樣。”秦爍夾着煙自顧嘟囔着。
“秦爍!!”
“他被人下了藥。”秦爍漫不經心道。
“那你上他也能解決啊。”
“開玩笑,疼得人死去活來的,這種罪哪能讓他受了。”秦爍狠狠用中指彈中小貓的腦門。
“媽的,混蛋秦爍,你就捨不得你老大疼,也不想想你操過多少人!”小貓捂着腦袋大叫。
“恩,是啊是啊,天理循環,報應不爽。”明顯的敷衍態度。
“難不成你一直說對你老大沒慾望,是因爲怕他疼?”小貓眯眼盯着秦爍,“都心甘情願被他上了,你還不承認你心裡喜歡他?”
“跟喜歡不喜歡沒關係——”秦爍低頭點第二根菸,“我爲他做任何事都是天經地義,不需要任何理由。”
“也不要任何回報對吧?”小貓譏誚道,“因爲在你眼裡他完美無缺,所以你只敢跟在他身後,這樣你就滿足了?”
秦爍擡頭笑笑:“滿足了。”
揮拳打空的無力:“你無藥可救。”小貓轉身去廚房,他很清楚作愛後那種空虛,最可能從胃表達出來。
秦爍靜靜抽着煙,太陽已完全升起來,強光打在他臉上,他擡手遮眼,太陽穴突突跳個不停。
被進入的感覺,很像是身處陌生詭異的洞穴裡,不知從哪吹來的冷風直透心腑。
漸漸變得沒想象中那麼糟,峰迴路轉,明朗開闊起來。童熙曄握着他的肩,落下很輕的吻,律動迂迴着探入更深,忍耐到極限讓他適應那股存在的力量。
“小貓”,秦爍懶洋洋的伸伸胳膊,提高聲音道,“做的時候,我有快感。”
廚房裡傳來一陣乒乓作響摔碎東西的聲音,伴隨小貓的怒吼:“秦爍你丫給我閉嘴。”
秦爍吐吐舌頭,凝視指間半截煙忽明忽暗的火光,像極天上慘淡的星辰。
在老大手裡宣泄後,有一陣頭腦發白,意識不清,但還是有感覺,童熙曄替他穿好衣褲,橫着抱起他,視野裡模糊的星打轉不停。
車的後座,童熙曄讓他的頭枕在自己腿上:“你這個白癡。”說這話時,童熙曄偏冷的手,淡淡撫過他的眉骨臉頰。
上了我還罵我?秦爍很想這麼說,但張不開口,只是嘴角微微翹了一下。枕着童熙曄的腿,嗅到熟悉的味道,有人說童熙曄身上有冰川的氣息,凜冽如刀鋒讓人無法接近,秦爍卻不以爲然。
冰融了,不就是水嗎?淡淡的清涼,寂寞。
本以爲在童熙曄腿上,能如同往常一樣睡得酣美無邊,卻意外落入一個噩夢裡,從未有過的驚恐,慌亂,還有怎麼也逃脫不了的絕望。
夢裡頭的內容睜眼時就忘了,從下向上,仰視的角度,看着童熙曄,臉微垂,頭髮落在額前,平日繃緊的五官卸下防備,真像個白淨小娃一般可愛無害。
秦爍躡手躡腳下了車,想着一會老大醒過來,自己該用那副表情面對,不由手足無措七上八下,不如一走了之。
平日童熙曄睡着也像狼一樣警覺,針落在地上的聲響也能立刻醒來,可此時他卻仍沉睡着。不知是因爲內容過於豐富的一夜而筋疲力盡,還是對秦爍在本能上都已不加防備。
即使童熙曄極盡溫柔,歡愛過的身體也經不住十多公里的跋涉才截到出租車,到小貓家門口前幾乎是癱成爛泥了。
“秦爍,你那詭異的笑代表什麼意思?”捧着碗的小貓問道。
“我在想事情總要往好處看”,秦爍狼吞虎嚥左右開弓的掃蕩桌上的菜,含糊不清說道,“我老大不近女色,還有人造謠說他性無能,這件事至少證明他不僅一點問題沒有,還——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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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背毛倒立的小貓家出來,秦爍按了按仍痠痛的腰,自嘲嗤笑一聲,自言自語道:“至少一禮拜甭想找樂子了。”突然想到,似乎不是一個禮拜,是一輩子,不由幽幽嘆氣。
還沒想好怎麼面對童熙曄,秦爍漫無目的在街上亂轉。意外的撞見一個人——童熙曄的新婚妻子,燕佳妮。
她穿着簡單,普普通通的長風衣,卻依然顯得光彩照人。
“可以請你喝杯東西,聊兩句嗎?”她沒有刻意的和善微笑,也沒有倨傲敵意,只是淡淡得如同一個相識的老朋友。
秦爍卻心中苦笑一下:最怕的就是喜怒不形於色,深淺不露於前的人,比這再糟糕一點,還是個女人,最糟糕的是,他剛跟這個女人的老公幹過那檔事。
秦爍躬身笑道,“嫂子有什麼事吩咐就是了。”
秦爍很不習慣這種高級地方的椅子,左右帶着扶手把人禁錮其中,面前的紅茶價格不菲,秦爍攪動着小勺,等待着對方發話。
“昨天,跟他做的人,是你嗎?”燕佳妮很平靜的問道。
“是。”說謊不是秦爍的作風。
燕佳妮臉上閃過一絲陰狠,但很快掩蓋過去:“那我該跟你道歉,因爲我的不當行爲,造成這種意外發生。”
清脆的聲響,把玩在手中的鋼勺撞擊杯子邊緣,沉默半晌,秦爍擡頭笑道:“嫂子,你有話不妨直說,想告訴我昨天我老大上我完全因爲**的關係?”
燕佳妮微微錯愕,立刻道:“雖然有些傷人,但事實就是這樣。”
秦爍冷笑道:“嫂子,你太看輕你丈夫了,他不可是那種會被**控制大腦的笨蛋。如果你要道歉,該去找我老大,因爲那該死的藥的確折磨得他不輕。如果你不是他老婆,我早劃開你的臉了。”
“秦爍!”燕佳妮粉面生怒,“你別仗着童子寵你就肆無忌憚了!”
秦爍嘆了口氣:“其實我老大因爲什麼原因上我都無所謂,只要他想上,我隨時都張腿,你要是真喜歡我老大,就多花點心思在他身上,別費力氣對付我這種小人物了。”
燕佳妮蓋在粉脂下的面色已是鐵青,一言不發起身離開。
身後仍聽得到秦爍調侃的音調:“難道以你的條件,也只能藉助藥物才能讓男人碰你嗎?”
“秦爍!你——”燕佳妮憤然轉身。
“趴下!”秦爍突然跳起來,一把撲倒燕佳妮,子彈從他們頭上嗖的掠過,將桌上那杯紅茶打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