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我吃的特別的多,完全沒有了女孩子應該有的樣子,給宋庭都看傻了,問我是不是家裡是不是最近鬧饑荒,專程跑出來蹭飯的?
“他確實幾天沒吃飯了。”萬巖一邊囑咐我吃慢點,一邊衝宋庭呵呵的樂。
宋庭說,這案子是解決了,可是沒法跟別人說啊,也沒辦法跟上級彙報,真是可惜了,那些個屍體,還得當意外來處理。
“哎!”宋庭一聲長嘆,什麼時候他纔會成爲全國有名的警察。
我跟萬巖兩人衝他搖搖頭,繼續嘴裡的美食。
趁着萬巖去買東西,我湊近宋庭問他,絆萬巖的那一腳是不是他故意的。
“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會是故意的!”萬庭白了我一眼,就將目光移向了別處。
不說實話!我笑了笑,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其實我跟他心裡都明白,只是不點破罷了。
萬巖說我的身份,註定了我根本就不可能選擇學醫這條路,麻煩纔剛剛開始,神力又一次凝聚在一個人身上,不管我的身份是什麼,對方離他們幕後的主子來講,都是一個威脅,任誰都不會讓這麼大的威脅存在的,所有我以後要想太平,難了。
“萬叔叔,你知道方離他們背後的人到底是誰嗎?我從正一派下來時,那個長老有提到黑主子,他是幕後的人嗎?”
萬巖搖了搖頭,他不知道那人口中的黑主子到底是不是所謂的黑暗的統治者。
據說黑暗的統治者在三千年前,因爲大肆侵略人間,給人間幾乎帶來了滅頂之災,有一個世外高人,集合了衆人的力量,將黑暗之王鎮壓了下來,那個高人耗去了自身全部的修爲,給黑暗之王貼上了永久的封印,而這個封印想要解除,必須有大量的惡靈來啓動陣法纔有希望。
而他們所有的希望,就落在了這把攝魂劍上。
在孟若玥的記憶中,當年攝魂劍問世,就是被一個叫魘魔的惡魔給控制,他非人亦非鬼,是效忠於黑暗勢力的。他將攝魂劍的威力幾乎發揮到了極致,但是就在他要啓動陣法,想放黑暗之王出來的時候,孟若玥卻阻止了他。
孟若玥集合了正一派內十個頂尖高手,闖入陣中,破了魘魔的法,並設法封印了攝魂劍,但是十一個人裡,只有她一個人是活着出來的。
結果,依舊逃脫不了被殺的命運。
“攝魂劍被傳的那麼厲害,怎麼就被孟若玥如此輕易地給封印了?”
萬巖不解,都傳言,得攝魂劍者,可擁有無窮神力,因此正邪兩派才爭的這麼厲害。
我笑着拍了拍萬巖的肩膀,說都是老江湖了,虧還活了那麼久,竟然還相信想武俠小說裡寫的“得此劍者得天下”這樣的謬語。
這都是混弄人的,一把劍,再厲害它也就是一把劍,還能怎麼樣。厲害的不是這把劍本身,而是它背後隱藏的秘密。
還好當時封印的時候,劍魂跑出來了,不然現在可就不會像現在這麼太平了。
“行啊丫頭,果然是不一樣了。”
萬巖原本一句誇我的話,卻讓我有些鬱悶,我之所以能被萬巖誇,能被大家刮目相看,就是因爲我得到了孟若玥的記憶和神力,我不想跟她扯上關係,但是,如今我所有的一切全都是拜她所賜,就連我喜歡的人,也是因爲她纔會在我身邊的。
萬巖建議我暫時休學算了,不然很容易連累到我周圍無辜的人。
我覺得沒這個必要,他們找的人是我,不管我在哪兒,都有可能會出事。再說了,呆在家裡又能做什麼?反倒覺得更無聊。
他尊重我的意見,沒再說什麼。讓我萬事小心。
我點點頭,既然自己在明,他們在暗,那就讓他們來找好了,正好順藤摸瓜,就不信找不到他們的老窩。
到了醫院,免不了挨老師一頓批評,說現在的孩子真是越來越渙散了,這一個科室也就輪轉幾周,結果就是今天病假明天事假,乾脆別來了,能學到什麼?
我低着頭一句話也不說,任老師噴着唾沫星子在我耳邊不停地講着大道理,我知道,他說我其實也是爲我好,但是很多事情真的不是我願意的。其實,這個老師就是嘴厲害,他對我們實習生還是非常照顧的。
中午,我因爲受他批評,被罰重寫病例,錯過了吃中午飯的時間,等我知道餓的時候,食堂早就已經關門了。
外面的桌子上不知道誰打了一份雞爪子放在那裡,熱乎乎地冒着香氣,放在透明的玻璃盒子裡,我沒有在意。走出門後沒多遠,又覺得剛剛那雞爪子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兒,因爲只是掃了一眼,沒怎麼仔細看,我也不確定。
爲了放心,我又折回辦公室後,卻發現雞爪子帶盒子都從桌子上消失了。
大概是我看錯了吧。
我隨便在外面買了些東西填飽肚子,回到辦公室打算繼續奮鬥我的病例。就看見我的老師雙手捂着肚子,臉皺在一起,一幅極其痛苦的樣子。
“怎麼了?”趕緊上前去問。
“肚子,肚子疼!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裡面撓一樣。”
我一看不對勁兒,趕緊打醫院急診電話。
自己醫院的同事,他們肯定也不怠慢,消化科醫生看過後,覺得可能是吃壞了東西,得了急性胃腸炎什麼的,給開了消炎藥,掛了水。
老師身邊也沒有別人,我就留了下來,等掛完水後,直接回科裡休息。
但是症狀卻並沒有因爲這些藥而有任何的緩解,反而越來越厲害,看着老師大汗淋漓,我急忙喚人過來,說是不是藥開的不對,這不但沒有好轉,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說着說着,老師“哇”的一聲吐了,嘔吐物裡竟然還有血絲。
“不行洗胃吧。”
急診室一看這情況,確實是情況不好,可是又查不出原因。
這也就是醫院內部的人,沒有鬧,如果換上是一般的病人,如此折騰人家,估計早就給大夫吵起來了。
這一洗,情況更糟糕了,洗出的液體都是血水,看着老師越來越虛弱,我想不
出任何辦法來救她。
沒辦法,很顯然,有胃出血,急診大夫徵得我老師徵得同意,決定手術,先止血再說。
手術整整進行了幾個小時,我一直關注這老師的消息,得了空,就馬上去打聽。但是知道內幕的人一聽我打聽,都露出一副恐怖的表情。
“張老師到底怎麼回事?我是中午送她來的同學。”
那個做手術的大夫看我是真的關心,就小聲跟我說,手術做的很順利,但是卻有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都沒敢往外泄露,囑咐我千萬別說出去。
“什麼事?我保證不亂說,只是關心我的老師。”
我打了包票,那大夫才緩緩道來。說是他們打算進行胃大部分切除來止血,卻發現張老師的胃裡竟然有兩個小孩的手指插在裡面。
“手指?怎麼知道是小孩手指的?”
大夫說當然是從形狀上看出來的,而且最主要的是上面還有指甲呢。關鍵是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張老師的胃裡已經爛掉了,不是一般的糜爛,而是像有手在裡面抓的一樣。
那兩個手指一半的指甲都嵌進了裡面,看到的抓痕,感覺就是這兩個手指撓的。
“那手指呢?”我趕緊追問。
“跟切下來的胃一起送到病例科了。”那大夫看我神色緊張,以爲我是被嚇到了,趕緊跟我解釋現在古怪的事情很多,都不一定能拿科學的東西解釋清楚,讓我別放在心上,反正出手術室的時候,人還可以,相信很快就可以恢復的。
我很感激他對我說出這番話,但是我並不是因爲害怕,而是,我覺得那指頭有問題,我趕緊謝過大夫,急匆匆地向病理科趕過去。
還好在下班前趕到了,病理科大夫一看是個實習的醫生,對我愛答不理,我索性上前,有禮貌地說我們科室有個老師下午做手術,主任關心情況,特地差我來問問。
一提主任,那大夫立刻臉色就好了很多,但是畢竟是下午剛送過來的標本,結果肯定是沒有出來呢。
“送過來的是什麼標本,是切下來的胃還有手指嗎?”
我趕緊問,主要的是我想知道那手指到底還在不在。
那大夫查了一下說只要胃,沒有我說的手指。
沒有?
看那人認真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蒙我,確切地說,他沒有勇氣去蒙主任。
“謝謝。”
我一無所獲地走出病理科,卻在樓梯口碰到了方離。她是特意來找我的。
方離儼然一副要把我生吞活剝的樣子,咬牙切齒地問:
“爲什麼把齊岷傷的那麼重?他處處都幫你,處處都讓着你,以前你沒本事的時候,他要殺你簡直是易如反掌,但是他從不曾動過你分毫,你竟然比我還心狠手辣。”
他根本就不屑跟我打,我在他眼裡,始終一文不值。每每提到這個,我都出奇地傷心。
“你真這麼認爲?你知不知道,其實血琥珀,他以前早就拿到手了。”方離的這句話,讓我大吃一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