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遠遠的,皮塔望見之前走過的路上,煙塵四起,看規模至少一個師的數量。
離得近了,皮塔發現他們不僅人數可觀,裝備亦很精良——步兵們配備的都是自動步槍MP5,短兵***以及46式手雷;炮兵陣營中居然有一部分士兵使用的是RPG-18式的火箭筒;而在整支隊伍的最後,赫然跟着5輛斯特里克裝甲車!
一個很有氣概的男子,從隊伍中走了出來,對皮塔道:“做的不錯,一直戰鬥到我們到達爲止!”望了望皮塔手下的殘餘部隊,這男子有些感動的說道:“同志們,你們辛苦了!”
皮塔立正,並給男子敬了個禮,嚴肅道:“報告傑尼將軍!皮塔率要塞有生戰鬥人員,浴血奮戰,直到您與大部隊到來,現將戰場指揮權正式轉交給您!”
這個男子正是M國國防副部長,傑尼少將。
傑尼點了點頭,轉身對傳令兵道:“傳下去我的命令,按原計劃,全軍分散開來,將這城堡團團包圍,一隻蒼蠅也不能放走!”
皮塔看着這近萬人的龐大部隊有條不紊的分散開來,將城堡圍了個水泄不通,心中總算一塊石頭落了地。
不過皮塔又有些奇怪這些精良的裝備都是哪裡來的,於是出言相詢。
傑尼笑道:“盧薩德總統出於國家安全考慮,專門從財政撥了一筆錢作爲我們提升武器裝備的軍費。”
這時,傑尼身邊一個陰陽怪氣的傢伙用陰陽怪氣的語氣道:“虧你們還是我大M國的戰士,戰鬥拖到現在,不但沒取得什麼成績,反而損兵折將,狼狽不堪,成什麼樣子!”
皮塔手下將士皆是對其怒目而視。皮塔心中不悅,卻不好表現出來,笑着問道:“傑尼將軍,這位是...”
傑尼忙爲皮塔介紹,原來這個雌雄難辨的傢伙,竟是總統府秘書處派來的盧薩德身邊的紅人——第一秘艾幽。
皮塔輕輕“哦”了一聲,像是自言自語道:“一個外行怎會明白戰場上的艱苦,也難怪。”
然後,繼續向傑尼彙報其他情報了,把那艾幽晾在一旁。
艾幽倒也看不出是否生氣,因爲他的表情總是怨天尤人的樣子,一雙細長的丹鳳眼一直充斥着怨毒。
再說最先進到城堡內的花雨落和透。
倆人一進城堡,便看到一些備戰的叛軍士兵在緊張的盯着他們看。花雨落、透與“影武者”們戰鬥的表現足以讓叛軍的普通士兵們爲之膽寒。
花雨落揪住一隻士兵的脖領子,橫眉厲聲道:“你們老大現在在哪裡,快說!”
那士兵竟然還挺有剛,輕蔑道:“呸,打死我也不會說的。”
那士兵話音剛落,透舉起他的“碎星落”,一槍便爆了士兵的頭,然後留下一句:“如你所願。”
透又拽來一個兵衛,懶洋洋的道:“你呢,也不肯說嗎?”
這名士兵剛剛親眼看到那被爆頭的傢伙腦袋碎了一地,嚇得渾身發抖,忙不迭道:“別殺我別殺我,我帶你們去,我帶你們去。”
於是花雨落和透跟着他走。
花雨落邊走邊用眼角餘光掃視身邊的透,心裡暗暗嘀咕:這傢伙殺人不眨眼,不會是個殺手吧。
透這時忽然對花雨落說道:“這位大哥,小弟有一事不明。”
花雨落笑道:“花雨落,這是我的名字。不用客氣,有事請講。”
透道:“剛剛是你破了這城堡的障眼法吧,多虧了你,我們才能看到東西塔樓裡的敵人。你是怎麼做到的?難道你是懂風水的陰陽師?”
花雨落笑了笑,輕描淡寫的說:“哪裡,不過是因爲,在我的家鄉,恰巧曾看見過類似的建築機關罷了。”
倆人跟着這名叛軍的“叛軍”,七拐八拐,最後到達了放置風之神雕像的房間,國王森普山和公主森琳兒俱在,吳先生卻是不知蹤影。
那名士兵簡單的介紹了森王父女的身份,透一擺手,士兵便急急忙忙跑掉了。
森普山看着跑掉的士兵,也不生氣。眼神空洞,萬念俱灰,喃喃自語道:“‘影武者’們果然都敗了嗎,我的大森林國難道就要在今天傾覆麼。”
森琳兒卻是跪在風之神雕像前不住地祈禱,她閉着眼睛,嘴裡唸唸有詞,全然不顧森普山的失魂落魄,也對來到這裡的花雨落和透視而不見。
透將手裡的“碎星落”橫端,厲聲道:“大森林國國王森普山,公主森琳兒,不,因該叫反賊賊首及其黨羽,我現在以M國當局軍的名義,通知你們被捕了,還不束手就擒!”
透說得煞有介事,而又義正言辭,然而這對父女卻什麼反應也沒有。
透比較尷尬,看看身邊的花雨落,想讓他也幫着說點什麼,卻見花雨落盯着風之神雕像看得似乎入了迷。
搖了搖頭,透感到這間屋子裡只有自己纔是唯一一個還保持理智的,於是也不管花雨落怎麼想的,徑自走到森普山身邊,用槍頂着森普山的頭,道:“站好嘍,把雙手背在頭部後面,快點,別逼我動粗!”
森普山依然無動於衷。
透有點沉不住氣,一槍托砸在森普山的後腦,森普山轟然倒地,暈了過去。
花雨落這時聽見響聲,才如夢方醒道:“不要輕舉妄動,這座雕像有古怪!”
透有些茫然,問道:“怎麼了,你發現了什麼?”
花雨落沉聲道:“現在還不知道,不過,眼前的這傢伙讓我渾身不自在,總感覺有不好的事將發生!”花雨落一指那風之神雕像,眉頭緊皺,像是在思考着什麼問題。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兩人措手不及。
森琳兒猛然發覺森普山被透擊倒,才發現屋子裡不知什麼時候多了花雨落和透兩個人。
雖然不贊同父親的很多作爲,但父女二人的親情還是堅不可摧的,森琳兒“啊”的大叫一聲,撲到倒下的森普山懷裡,大聲哭喊。不過這個剛強性烈的女孩沒有花太多時間哭泣,她不一會兒就站了起來,淚眼婆娑,雙目赤紅,瞪着透和花雨落看。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那眼神怕是已經把二人殺了千百遍了!
“你們...你們竟然殺了我的父親!我要你們償命!!”森琳兒大聲喝道。
透竟一時被森琳兒的氣勢鎮住了,想解釋森普山只是昏了過去卻無力開口。花雨落這時卻道:“完料,我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
透順着花雨落的目光看去,剛剛沒有任何異狀的風之神雕像,此時卻越來越不對勁。只見風之神雕像身後的那一條條“絲帶”,好像給雕像不斷輸送能量一般,一波波不住閃爍着的光芒流向雕像,到後來全部“絲帶”的顏色從綠變紅,由淺變深,直至碎裂!然後,雕像本身竟也閃起了七彩的光,光的閃爍越來越頻繁,最後,黯淡下來,又恢復了原狀。
雕像剛平息下來,森琳兒緊接着又發生異變!作爲一個沒有任何修爲的普通人類,先是莫名雙腳離地,漂浮起來,眼睛的顏色逐漸加深,最後變成一對黑洞一般深不見底。然後,背上生出一對寬大、綴滿了羽毛的翅膀,手腳也都變成了爪子的樣子!
透傻了眼,眼前的一切超出了他的認知。他試探着問花雨落:“我們要抓捕的究竟是啥,妖怪嗎?她這變化意味着什麼?”
花雨落苦笑道:“還不明白嗎?風之神,覺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