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百合嗎?嗯,整個歐洲只有倆家合法註冊的冒險工會,黑百合的大凶店便是其中之一。”
王月遙一行四人完成當日的修行後,便來到劉洪溪的辦公室,詳細打聽冒險工會和黑百合的有關消息。
劉洪溪繼續說道:“在我年輕的時候,也曾在黑百合的店裡接過不少任務,和黑百合的交情,就是在那時結下的。黑百合這個人,一絲不苟,尤其表現在對待錢財上。對工作亦是非常嚴肅認真。不過,人還是很好很熱心善良的。”
說到這裡,劉洪溪撕下一張便箋,提筆在上面寫了幾行字,並簽下了自己的大名,折了幾折,交給月遙道:“你們拿着這封推薦信,可以免掉繁瑣的筆試面試,直接以見習獵人的身份接任務。去吧,相信冒險公會任務的洗禮,能讓你們取得更大進步!”
卻說大小姐汪悅晗,冷清秋正在世界各地物色有實力的賽車手。
這天,他們來到法國巴黎,一下飛機便直奔司彼得大賽的經典地圖之一——情迷法蘭西而去。
“大賽的主辦方,萬世隆達財團,以其雄厚的財力,斥巨資大手筆的在世界各地修建了比賽專用賽道,賽道設加速版,磁力保護設施,並以其各種只有飛車纔可通過的近路體現了大賽的緊張和刺激。”
冷清秋侃侃而談,看樣子爲了“雪蓮花”行動,也是做足了功課。
“這條情迷法蘭西呢,也是最近幾年剛剛修建完成。爲了能夠藉助埃菲爾鐵塔的鼎鼎大名,使得司彼得大賽威名遠揚,萬世隆達集團動用關係網,與法國政府達成協議,將這條賽道的終點就設在穿過埃菲爾鐵塔之下的不遠處。起點於蒼翠欲滴的樹林,經過水流邊古樸的石料建築,最後到達法國的標誌性建築——著名的埃菲爾鐵塔。整條賽道風景如畫,一氣呵成,將自然與城市緊密,和諧的相融於一體。”
而賽道上,此刻正有倆車在比賽。
而且,竟然是一輛練習用板車和一輛豪華跑車在比。不過目前來看,板車不但沒有落後,反而憑藉流暢的車技,保持領先。
一條較長的直道,使得跑車以其碾壓板車幾倍的基礎動力追了上來。
但在之後的一個U形彎道的橫斷近路,板車用一個漂亮的最佳弧度漂過,而跑車漂移的角度出了點問題,卡了一下,於是現在倆車幾乎是並駕齊驅。
“清秋,以你的經驗來看,倆輛車哪個會贏?”
汪悅晗和冷清秋倆人站在賽道起點的小山上,拿着望遠鏡盯着場上的動態。大小姐心裡暗暗爲那板車的駕駛員叫好,卻想聽聽冷清秋的意見。
“以倆車的表現來看,跑車拼硬件,板車靠車技。而就情迷法蘭西的難度和複雜程度來說,再好的車,如果沒有相應的車技支撐,也不過是廢銅爛鐵。馬上就要到達本場地唯一一個需飛車纔可以的近路了,這裡的勝負將左右整場比賽的進展。”
兩車前方的路況是一個直角彎道,而在一邊有一座凸起的平臺,是可以藉助坡度直接飛躍到彎道末尾,抄個近路。簡單地說,就是一個直角三角形,斜邊小於倆條直角邊的和的道理。
兩位駕駛員應該都是當地的選手,對這條賽道十分熟悉,不約而同地都奔那平臺而去。那跑車飛躍時的速度夠快,然而還是角度出現了偏差,掉到了河裡,被磁力保護接住,並傳送到了直角的路上。同時,那輛班車已經完成漂亮的飛躍,一個瀟灑的漂移,繼續前進。
餘下的賽程是一連串的加速板後,通過埃菲爾鐵塔的正下方,再經過兩個U形彎,即爲終點。
沒有順利的抄到近路,使跑車空有強大的性能卻無力迴天。最終,電子計分板上顯示,板車以領先一秒多的優勢獲勝。
黑色豪華跑車的駕駛員從車上下來,是一個衣着考究的男青年。而板車上下來的也是一位小夥,卻是衣衫襤褸,棕色的半袖衫已經看不出原色,灰色的褲子打着補丁甚至還有破洞,然而,小夥子的眼睛卻是精芒閃亮。
男青年一下車,便有幾個男男女女圍了上來,有的遞水,有的點菸。看起來都是一個車隊的,而這男青年很可能就是隊長。
而那小夥子孤零零一個人,臉上卻絲毫沒有落寞,反倒是帶着充滿自信的微笑。
小夥子來到男青年跟前,道:“戈爾大哥,按約定,如果我贏了你,就答應給我買藥的錢,這已經是第二場了,你總不能說了不算吧。”
那個叫做戈爾的傢伙看着小夥子,眼睛裡滿是蔑視和嫉妒,以無賴般的口吻說道:“那就再來一場呀,我說你贏我,可是沒說贏幾場呀。吉爾呀,你那沒用的老媽還看個什麼病啊,死掉算了。”
叫做吉爾的小夥眼神一變,並沒有發作,還是耐着性子道:“戈爾大哥,你對我怎樣都可以,但請不要辱罵我的媽媽。”
“呸,我不但罵你媽,還要打你呢!只能開板車的窮光蛋,居然也敢贏我,打死你個臭要飯的!”
說着,戈爾對吉爾拳打腳踢,其他人也幫着圍毆吉爾。
遠處山上的汪悅晗和冷清秋將一切看在眼裡,而且,將氣灌注於耳,以增強聽覺的二人將他們之間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冷清秋笑着對汪悅晗道:“小姐,我們要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嗎?”
汪悅晗像是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情,“當然咯,這不是很有意思嗎。”
說着,一道光芒般快速奔去。
冷清秋也施展開身法,如影隨形跟上,快如閃電。
圍毆吉爾的傢伙們毫不留手,吉爾車技了得,打架卻是一竅不通,只懂得護住頭部要害,破爛的衣衫漸漸被傷口染上血跡。
吉爾不斷的在地上掙扎,不還手,不躲閃,但也絕不求饒。
戈爾氣急敗壞,不知從哪摸出一把匕首來,惡狠狠的道:“臭傢伙,去死吧!”邊說邊向吉爾頸部刺去。
就在這關鍵時刻,一道光閃過,戈爾手中匕首被這光擊落。戈爾剛擡起頭,沒等弄清楚情況,忽覺後頸被高壓電襲擊,瞬間暈了過去。
剩下的小癟三們親眼目睹一個一身白衣,容貌極美的姑娘邊向這邊奔跑,邊從手中發出一道光線,打掉了戈爾手中的匕首。
而一個目測身材高達一米九以上的長髮青年,鬼魅般的出現在戈爾身後,並從手中放出高壓電,電暈了戈爾。
大家哪裡見過這樣實力強大的武林高手,擡起戈爾,手忙腳亂的駕上各自的賽車,狼狽逃竄了。
冷清秋扶起吉爾,脫下自己的外衣給他披上。
汪悅晗靜靜的觀察眼前的小夥。
吉爾吐了一口血沫,恭恭敬敬的向汪、冷二人鞠躬致謝,然後說道:“兩位的仗義之舉,在下謝過,只是窮困如我,實在沒有財物來答謝二位。”
冷清秋道:“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我們也不要答謝。硬要說的話,其實我們是要參加司彼得大賽的,有很多不懂的事情還望賜教!”
吉爾聽到司彼得大賽,眼睛眨了眨,沉吟了一下,道:“去我家吧,我將自己知道的有關司彼得大賽的一切,都告訴你們。”